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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記住,照之他性子雖溫和,但卻不喜歡有人對他毛手毛腳,所以不管到時候他有多讓人心動,你都要控制你住自己?!?/br> 我無奈一笑道:“我會的?!?/br> 隨即楚宓便吩咐人去請那位叫顧照之的男子。 半個多時辰后,便有人來稟告楚宓,說顧照之已經到了,正在某間房里候著。 楚宓聽后一笑,又囑咐了我幾句,便讓人帶著我去了那間房。 那間房不是很大,但布置的極為清雅古樸,一位男子正站在中央的桌旁斟著酒。 斟酒的男子穿著一身素白色的長袍,滿頭青絲被一根藍色的絲帶松松垮垮地綁在了一起,平白給人一種慵懶之美。 他的眉眼極好看,好看到讓人挑不出任何瑕疵,名畫中的美男子亦不過就這般。 我不得不拿他和一一比較了一番,他年歲比一一長一些,五官也比一一精致一兩分,至于他的氣質更是一一所不能企及的。 若我是個見色起意之人,照理說,這樣的絕代佳人放在我面前,我應該是會心動,就算不心動,心頭也應起一些波瀾。 可是我沒有,我很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人,就跟看一顆尋常不過的樹。 我忽然覺得事情越發可怕了,難道昨日的種種反常當真不是因我色令智昏? 難道一一在我心中當真已然占了那個重要的位置? 這時,白衣男子忽然開口道:“小姐在想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涼涼的情感咨詢師已上線hhhhhh ☆、皇后的日記:七殺上 顧照之的話語喚醒了沉浸在繁雜思緒中的我,我聽后不答,徑直走到了桌旁,坐了下來。 顧照之見我坐下后,便也隨意地坐在了我的身旁,他拿起酒杯遞給了我。我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 一杯飲盡,顧照之又給我斟了一杯酒,溫柔笑道:“不知小姐今日是想聽琴音還是蕭聲,抑或什么都不聽,和照之對弈一局?!?/br> 我淡淡道:“不必了,我只想喝酒?!?/br> 顧照之笑道:“這樣最好,因為方才所說的那些我都不會?!?/br> 我不得不愣道:“你不會?” 我雖不像楚宓那般通曉這風月之地的行情,可也知道這風月之地的女人男人大都要學一些可供客人消遣的事物,比如撫琴,又比如奏蕭。 可眼前這人作為風月界的頂尖人物,卻說這些他都不會。 我對此很是驚訝。 顧照之的眼中仍帶笑意,道:“我不會撫琴,不會奏蕭,不會對弈,不會吟詩,也不會作畫。但凡是這妓樓里的男人該會的,我都不大會?!?/br> “那你會什么?” “我會說話。” 我輕嗤道:“這世上除了啞巴,人人都會說話。” 顧照之抿了一口酒,道:“可我的話和別人不一樣?!?/br> 我輕搖著手中的酒杯,問道:“有什么不一樣?!?/br> “我的話可解君之愁。” 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淡淡道:“解君之愁?可惜我并無愁。” “既然無愁,為何要喝酒?” “為求一醉?!?/br> “既求一醉,為何不解愁?” 他的話音落后,我便放下了酒杯,再度認真地打量起眼前的這位男子。 但這一次我不再細品他的五官輪廓,而是在認真地看他的眼睛。 一個人若是會看人,便能從旁人的眼睛里看出許多東西,好比得和失,又好比欲與求。 我爹極會看人,但我卻不大會。 顧照之的眼睛溫和得如同一池春水。 同樣也因為他的眼睛像一池春水,所以他才能將個人的一切哀樂喜怒藏在了春水之下。 我發覺自己有些看不透這人,所以我不能小看這人。 顧照之見我不答,便又給我斟了一杯酒,笑道:“既然小姐不愿說,那小姐便先喝酒吧,因為人醉了才會吐真言?!?/br> 他此話一出,我正欲接過酒杯的那只手便停在了半空。 我戒備地看著他,而他臉上卻始終掛著溫和的笑。 他把那杯酒送到了我的手上,溫柔道:“小姐你是個聰明人,可聰明人往往有一個弱點,那便是多疑。想太多,言太少,所有憂愁都憋在肚子里,長此以往,總會有心神俱崩的一日。” 我冷道:“那你又是否知道五國時有位謀士叫贏秀,兩軍交戰之際,他自作聰明直言出了此戰己方十大弱處,然后他便被處死了?!?/br> 顧照之笑道:“我讀的書雖不多,但這個典故還是知道的?!?/br> “既知古訓,就應引以為戒。” “那小姐可知道另一個典故?” 我挑眉示意他說。 顧照之道:“九國之戰時,魏陽初到清國,便面見清王,向清王直言了清國十條弊政,以此來取信清王,然此后清王果真對魏陽言聽計從?!?/br> “我不是清王,而你在我眼中只是個贏秀?!?/br> 顧照之笑道:“可我卻想做回魏陽,取信小姐?!?/br> 我冷道:“你也想像魏陽一般最后被五馬分尸嗎?” 顧照之眨了眨眼,又遞給了我一杯酒,笑道:“照之只想像魏陽一般陪清王大醉三天三夜?!?/br> 他的雙眼很動人,他的話語很撩人,這一刻我總算知道他是如何爬到這一行的高位了。 他懂溫柔地替你斟酒,他會毫不留痕跡地說出討你歡心的話。 哪里像那個人,倒茶這件小事都能常常忘記,說出的話不是廢話便是惹人生氣的爛話。 顧照之是很好,可我仍舊沒有絲毫心動之感,所以我只能默然地看著眼前的絕代佳人,又連飲了幾杯酒。 忽然窗外炸響了一道驚雷,緊接著雨聲漸起,由小及大,不一會兒,窗外的雨便已成傾盆之勢。 我的腦海中又出現了一一的模樣。 他那般傻的人,就算如今傾盆雨下,怕也還跪在那院子里。 顧照之見雨勢已大,便不得已放下了手中的酒壺,起身關上了窗子。 當他回來后,第一句話便是“小姐不喜歡下雨還是不喜歡打雷?” 我這才發覺自己的眉頭已然緊皺了起來。 我連忙松開了緊皺的眉頭,故作平靜道:“都不喜歡?!?/br> 顧照之微笑道:“我也不喜歡,因為雨夜惹人愁?!?/br> 我閉上了眼,嘆了口氣道:“你今日怎一直離不開這個‘愁’字?” “因為小姐一直未說愁,可小姐心中卻有愁,若幫不了小姐解愁,我今日便算是白來了?!?/br> 我嘲弄道:“你見了人便想去替他們解愁?” 顧照之笑道:“我只解想解之人的愁?!?/br> 我又飲下一杯酒,不知是因酒意,還是因窗外的淋漓大雨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