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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的那個人,我的心神又亂了。 終于我道:“好,既然你說你能解愁。那我且問你,若愛上了一個人,如何才能最快地讓自己不再愛他。” “既然愛上,便是緣至,為何要強求不愛?” “因為那是不該愛之人。” 顧照之笑問道:“何為不該愛之人?” 我平靜道:“不會有結果之人。” “那為何愛了便一定要求個結果呢?” 我一時語塞,竟答不出這個問題。 顧照之了然一笑,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后,道:“我大約知道小姐所遇到的是何種困境了,不如這樣,我給小姐講一個我所知道的故事,也許小姐可以從那個故事中找到答案。” 我沉默了片刻后,道:“好。” 顧照之飲完了杯中酒,方才開口。 “從前有一位美貌的大家閨秀,一日她上街閑逛,逛到了一座橋,橋的一頭坐著一位年輕的乞丐。那位閨秀心地善良,見那乞丐可憐便讓丫環掏了錢施舍給那乞丐,那乞丐拿到施舍后,立刻抬頭對著那位閨秀千恩萬謝。閨秀低頭,乞丐抬頭,這一對視再尋常不過。可就在這一瞬,閨秀便感覺到自己的心猛地一跳。” “自此后,更奇怪的事便發生了。無論何時,那閨秀的腦海里都是那張乞丐的臉,都是對視的那一瞬的回憶,閨秀越想驅趕乞丐的那張臉,那張臉在她腦海中反倒越清楚了。” “那閨秀也不是沒想過自己這幾日的種種反常是因為自己愛上了那個乞丐,可她卻不敢承認,她覺得自己不可能愛上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卑賤乞丐,這世上不會有這樣的怪事。于是閨秀便當自己病了、瘋了,終日茶飯不思,郁郁寡歡,脾氣也變得古怪了幾分。” 我忽然打斷道:“那乞丐生的很俊美?” 顧照之搖頭道:“平平不過。” “那他們二人相談甚歡?” 顧照之又搖頭道:“那閨秀從頭到尾沒和那乞丐說過一句話。” 我質疑道:“那閨秀怎可能會愛上?” “因為這便是情愛,沒人能說清何時何地會愛上何人,但凡緣至,一切皆有可能。” 我道:“我不信。” “若小姐不信,那你的愁又從何來呢?” 我又沉默了。 顧照之又飲一杯,笑道:“情愛之事就是這般古怪,每個人最后真正愛上的人和過往所設想的常常是天差地別的。也許小姐本以為自己喜歡聰明的男人,結果卻發現自己愛上了一個傻小子;也許小姐本盼望著自家夫君能寵著自己,成親后卻發覺成了自己寵著夫君。” 我聽后又默然了半響,才道:“那故事的后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平行時空OOC小劇場 帝后發狗糧日常(一) 皇帝:皇后的這一段是真的還是編的? 皇后(明知故問):哪一段? 皇帝(不悅):就是你和那男的那一段。 皇后:陛下覺得呢? 皇帝(蹲墻角畫圈):肯定是真的。 皇后(摸頭殺):好了,是臣妾編的。 ☆、皇后的日記:七殺下 顧照之又笑飲了一杯酒,道:“后來那位閨秀在機緣巧合遇到了一位高僧,閨秀和那位高僧談了一番話后,那位閨秀便派人找到了那位乞丐,并親自請乞丐吃了一頓飯。飯后,閨秀向乞丐表明了自己的心意。閨秀表明完心意后便直接轉身離去,剩下乞丐一個人傻傻地立在了當場。” 我玩起了桌上的空酒杯,皺眉道:“再然后呢?” 顧照之道:“再然后那閨秀想乞丐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少,乞丐的容貌在她腦海中也越來越模糊。一年以后,那閨秀便徹底忘了那乞丐的模樣,那段反常的日子在她看來就像是一場怪夢,夢醒之后,一切如常。” 我問道:“那位高僧到底對閨秀說了什么?” 顧照之道:“那位高僧只說了一句話‘手中有物,才可放下;視若無睹,徒添煩愁’。” 良久后,我長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 顧照之笑道:“就是如此,若小姐一日不能正視自己的心意,一日不能承認心中所愛,那這愛便一日不可能放下。” 我淡淡道:“正視自己的心意后,便真的能放下嗎?” “時間能沖淡一切,無論是刻骨的愛,還是銘心的恨。” 終于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道:“好,我信你。” 離開前,我對顧照之道:“在歡場陪笑著實委屈了你,你這慧根悟性應去廟里修行。” 顧照之聞言大笑道:“小姐覺得我該去當和尚?這個提議倒真是新奇有趣,只可惜這花花世界我尚未看遍,還舍不得去深山老林禪參禪論道。再來聽說佛門弟子修行極苦,我大約是受不了的。” 出了顧照之的房后,我還是去了趟楚宓所在的房間,打算和她告個別。 這回我推門而入后,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番極香艷的景象,楚宓衣衫不整,喝得酩酊大醉,在她身旁坐著兩位同樣衣衫不整的美男子。 楚宓見我來了,抬眼笑道:“你要走了?” “差不多是該歸家的時辰了,你今夜要宿在此地?” 楚宓點頭道:“自然。” 我同情道:“駙馬又要獨守空房了。” 楚宓道:“你信不信這世上有的男人就是喜歡獨守空房,床上睡了個女人,他還覺得不自在。” 我本不信楚宓的醉后胡話,但也只能順著她的醉意,點了點頭道:“我信。” 楚宓聽后,高興道:“看你這模樣,想來你今夜也很滿意。” 我笑而不答,轉身離去。 崔府門前,老趙攜著幾個下人,撐著傘迎我歸家。我拿過了老趙手中的傘,便讓他們散去,各自回房安歇。 我撐著傘,獨自走到了我房前的院子里。 一一果真還傻傻地跪在那個地方,渾身濕透,狼狽不堪。他的背影與這狂風暴雨相比,顯得單薄又無助。 我撐傘走到了他身旁,默默站了半響,才道:“起來。” 一一身子一愣,緩緩地抬起了頭,看向了我,他的額頭已然磕破,發絲凌亂的散落著。 我原以為如此折磨之下的他早已對我心灰意冷,可讓我驚訝的是他看向我的雙眼中仍充滿著期盼。 他依然相信我會遵守諾言。 他跪著對我道:“小姐,我頭也磕了,跪也跪了,雨也淋了,小姐還有什么吩咐,盡管說,只要小姐能信守承諾。” “明日去找老趙拿銀子吧。” 話音落后,他艱難而興奮地起了身,初時還有些站不穩,片刻后,才能正常直立。 他眉眼帶笑,道:“多謝小姐。小姐你性子雖冷,脾氣有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