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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奴婢就先走了,免得讓人瞧見又生是非。” 顧硯朝雖不舍,但也知道瓔珞的話是事實,因此只能輕咬著下唇,眼中含著淚點了點頭。 看著瓔珞消失的背影,顧硯朝不由心生委屈,從小到大她都是被老太太,父親,母親寵到大的,就連顧硯齡這樣的出身,也比不得她得的寵,可如今,顧硯朝的眸中又燃燃升起恨意,顧硯錦竟將她害到這般境地,她如何能不恨! 念及此,顧硯朝的手越攥越緊,眸中的恨意越發難抑。 待瓔珞小心翼翼走到快至祠堂門口時,顧硯齡早已退至祠堂門前的卵石花徑,眼看著瓔珞的身影已在門后,顧硯齡唇邊的笑意漸深,陡然故意提高聲音道:“玉桃。” 一邊喊著,顧硯齡一邊假意朝著祠堂門前追過去,正欲朝外走的瓔珞被這聲音一驚,忙將身子閃到門后,透過門縫兒瞧到了顧硯齡主仆三人,已是一身冷汗。 顧硯齡卻是絲毫未見門后的瓔珞一般,停在祠堂門前石階下,微皺眉,有些遲疑道:“奇了,明明看著人影我就過來了,這會子怎么又不見了,莫不是我認錯人了?” 說完顧硯齡偏頭看向醅碧二人道:“你們方才可瞧見玉桃了?” 事出突然,醅碧還有些懵,方才半個人影她都沒瞧到,一旁的絳朱卻是立即會意,忙道:“姑娘沒瞧錯,方才奴婢也看到了,玉桃jiejie好像剛從祠堂出來,不過眨眼倒是沒人了。” 這話一出,門后的瓔珞險些驚得叫出聲來,此刻的醅碧也明白了過來,輕掃了門后瓔珞一眼,柔聲和道:“這會子三姑娘正要人伺候,玉桃應該在綏榮院貼身侍奉著,怎么還有時間來這里。” 顧硯齡微微點頭,皺著眉頭凝思了片刻,似乎也想不出來,因此收回目光道:“罷了,各房有各房的事,管好琉璃院就好了,去竹清院吧。” 醅碧和絳朱順從地低頜,便隨著顧硯齡走了,門后躲著的瓔珞正驚惶與方才顧硯齡主仆的對話中,卻沒注意到顧硯齡臨走時看向祠堂門后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待走了一段路,醅碧這才道:“姑娘,瓔珞若是把方才的事說給三太太,會不會連累咱們?” 顧硯齡唇畔微揚,簡單吐出兩個字:“不會。” 秦氏若是知道了,也只能干著急,半點法子都沒有,若是貿然去琉璃院問她,或者去俞氏那把方才的事說出去,不反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把自己供了出來。 即便是后面老太太知道了秦氏派人偷偷去了省悟房,秦氏也只能硬生生接下老太太的責罵,暗自把這筆賬算在二房的頭上,至于他們大房,在秦氏眼里,她與醅碧,絳朱原本只是在去竹清院的路上偶然瞧見了顧硯錦院里的玉桃,秦氏實在沒必要把這件事說到老太太那去,因為這只能證明瓔珞確實去了祠堂,而這告密者是玉桃。 可人家既然敢給老太太告密,還怕告密者被拉出來么?秦氏怎么會去做這種對自己百害而無利的事。 見顧硯齡神色自若,醅碧與絳朱也松了口氣。 顧硯齡不動聲色的看了眼一旁垂眉順目的絳朱,唇邊微微浮起一絲笑意,絳朱雖是二等丫頭,年紀比醅碧,落葵小一點,但到底是定國公府的家生子,平常就伶俐吃得開,父母老子又都在金陵看別院,旁人就是想抓弱點來掣肘都伸不出那么長的手,這樣的丫頭,若是稍微調教敲打一下,實在是可用之人。 正好,落葵一打發出去,也能頂了這大丫頭的位置。 “出了這樣大的事,老祖宗怎么能不知道,絳朱,這事就交給你了,只一點,這事從頭至尾都不該與我們大房扯上關系。” 聽了顧硯齡的吩咐,絳朱哪有不明白的,姣好的小臉甜甜一笑:“姑娘放心。” 第十三章 竹清院 待到了竹清院門口,顧硯齡不緊不慢的走了進去,走了半天,竟連半個人都不見,顧硯齡臉色漸漸沉了下來,醅碧和絳朱瞧見了顧硯齡的模樣,也不敢多說話,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待到了里院,顧硯齡眸色更深,眉頭緊皺,險些抑制不住火氣來,連一旁的絳朱瞧著都氣憤不過,正欲上前訓斥,剛走了一步,卻被顧硯齡給攔在了那,絳朱一愣,抬頭卻見顧硯齡的臉色已平和了下來。 院子里就兩個還沒留頭的小丫頭,略顯笨拙的掃著院子,而兩三個穿戴整潔的嬤嬤則靠在廊下,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嘮著各方各院的瑣碎事。 不是這房的小子出去吃酒賭錢又賭輸了,敗光了家底,就是那房的丫頭在丈夫死后不到半年又嫁了人,還得寵的不得了,原本在屋外伺候的婆子比不得里屋的嬤嬤體面,可這般污穢腌臜的事兒就讓這兩三個婆子毫不顧忌的談論,讓顧硯齡更加生起了怒意。 顧硯齡慢悠悠踏下石階,那兩個丫頭和婆子一聽著聲音,抬頭看來已是嚇了一跳,急忙過來請安行禮,那幾個婆子更是換了無限殷勤的笑臉小心道:“大姑娘來了,快請屋里坐,我們這就使人準備姑娘愛喝的去。” 看著那幾個婆子笑的眼角皺紋都堆在了一起,諂媚奉承的樣子更讓人生出厭惡來,可面上顧硯齡卻是一如既往的端莊,不過是神色淡然道:“無妨,我只來瞧瞧鈺哥兒,你們忙你們的,有醅碧她們伺候我就是。” 說著顧硯齡也不停,直直地朝里屋去,那幾個婆子瞧顧硯齡沒發火的意思,想著方才她們聊得事兒必是沒讓她聽見,眼看醅碧打了軟簾,顧硯齡走了進去,軟簾一落,她們更是肯定了,因此松了口氣,忙各自散了去。 走到里屋,也是冷清清的,翻過一扇垂珠簾,便瞧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正顧自坐在外間繡東西,聽到聲音一抬頭,卻是驚得手中的繡花繃子掉在了地上,卻不敢去撿,急忙起身行禮。 “起吧。” 顧硯齡的聲音淡淡的,叫人聽不出喜怒,那小丫頭更緊張的搓著手,手足無措的杵在那不敢說話,也不敢抬頭。 “叫什么名字?” 聽到顧硯齡的問話,那小丫頭抬頭一愣,對上顧硯齡的眸子,身子一顫,忙又低下頭畏畏縮縮道:“奴……奴婢小蘭。” 果然,顧硯齡瞧著這丫頭的穿著打扮,便知道應是進不得里屋伺候的三四等丫頭,再一聽這毫不講究的名字就更肯定了。 竹清院里的人,可是越來越翻了天了。 念頭從顧硯齡腦中一閃,顧硯齡淡淡打量了一番,繼而看向眼前的小蘭道:“鈺哥兒呢?” 小蘭被問得一懵,只得硬著頭皮道:“奴……奴婢不知,這會子五爺應該還在讀書。” 顧硯齡微微挑眉,復又耐著性子問:“那房里伺候的人呢?” 小蘭身子一聳,卻不敢再說話。 顧硯齡眸色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