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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跟我說說,巫暮都和你說了什么?” 溫暖眼神一暗,嘆口氣:“我覺得他在打同情牌,但是即使清楚,我也心有愧疚。就像看到溺水的人掙扎,一點點沉入其中,但因為害怕被他牽累,就無動于衷。就算事情不是自己做的,因為袖手旁觀,造成了不好的結果。” 大使飛過去拍拍她的頭:“你可別想不開,他這樣沒有明刀明槍地殺過來,肯定是有目的的,這和他之前都不一樣。” 溫暖看著它:“你怎么肯定他變了?” “因為我和總部聯系不上了。”大使喪氣地坐在桌子上:“能隔斷信號的只有他。暖暖,我也不瞞你了,除了你之外,還進行過六次測試,選的是不同的人進入不同的身體中,但是六次都失敗了。那些人被巫暮發現異常,最后都沒有逃過去。經過我研究發現,他的能力一次比一次強,這一次,又不知強到什么地步……”大使沒說完,因為它意識到溫暖看它的眼神不對。 溫暖似笑非笑:“合著我確實是炮灰,為給你們堵槍口。” 大使眨巴眨巴眼:“這是怎么說?” 溫暖臉色驟變:“這個巫暮是終極進化體,然后你們選了我!啊——!我不管,去他媽的任務,我絕對棄明投暗!” 這次換大使著急了:“他根本不會接納你!” 溫暖冷哼:“不管接不接納,我現在中立!”她換了個坐姿:“我明天就找他攤牌。”為了不讓自己動搖,她喃喃重復:“就明天,我可沒那么多腦細胞算計別人,簡簡單單活著挺好的,就這樣!”她見大使要說話,伸出手指堵住它的嘴:“你說什么都沒用了,我不會聽的!”說完,轉身離開。 大使望著開門出去的溫暖,氣得跳腳:“這個暴脾氣呦!” 溫暖跑到樓下的秋千上吹冷風,凜冽的風不留情地刮到臉上,讓她的面部開始僵硬,但是意識更加清楚。倘若事實真像大使說的,那么這個世界已經不是他們能說了算的,一切主動權都在巫暮手里。大使又是個死腦筋,不會服軟,早晚要吃虧。何況,她早就看大使的總部不順眼,要不是上面的人閑得蛋疼扯出這些事,根本不會這么復雜!哎,巫暮是個什么態度…… ……… 巫暮對于溫暖主動送上門來,有些吃驚。不過這細微的表情只在他眼底閃過一瞬,就不見了。她請溫暖進門,沒邀請她去二樓,而是在火光四射的壁爐前放了一張躺椅。 溫暖不怎么喜歡真火壁爐,感覺挺危險的,但是人在屋檐下,只能低頭。她在椅子上坐下來,沒多久就感覺熱了。 巫暮閉上眼睛,搖椅輕輕晃動,一點兒聲也沒有,好似睡著了。 溫暖又要做打破僵局的人,她輕咳一聲,謹慎地問:“你知道我是誰吧?” 搖椅上的人偏了頭,明艷的火光映襯著他的臉,讓溫暖看到他眼底的戲虐:“噢,不是溫暖嗎?你今天怎么了?” 要不是看清了他的表情,溫暖幾乎要相信他的話。她抿了抿唇,輕聲道:“我今天是來議和的。” 巫暮看著她:“我們也沒打仗。” 溫暖摸不清他的意圖,只盡量表示自己的善意,她傾了傾身:“你看,我和其他人不一樣。我來這,絕對沒有做過對你不利的事,我還幫了你許多事,我們共創和平世界是不是挺好的,呵呵……” 巫暮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看來那只小烏龜都和你說了。” 溫暖心想果然,他什么都知道。這么想著,就聽他繼續說:“你覺得它現在的樣子怎么樣?” 溫暖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他說的是大使。她又在腦袋里醞釀答案,思來想去,還是如實說:“它很可愛。” 巫暮笑了:“是吧。我也覺得它現在的樣子好多了,你知道它原來什么樣嗎?” 溫暖搖頭。 巫暮說:“它之前長了三個腦袋,六只爪子,三條尾巴。不知道是哪個神經病設計了這樣的怪物,讓它來cao控我的命運,所以我很生氣,切掉了它的一個腦袋。” 溫暖感覺渾身發冷。 “此之后,我又陸續看到它幾次,每一次,都要幫它修型,這一次,是第七次,它現在像只烏龜。” 溫暖看他眼底倒映著火光,盡管害怕,還是大著膽子說:“它現在很好看了,不需要再修了,真的,再弄就不好看了。” 巫暮撇了撇嘴:“我沒打算動它。” 溫暖輕呼出一口氣。 巫暮又說:“你知道在你之前的幾個人是什么樣的嗎?” 溫暖繼續搖頭。 “有被富貴迷了眼,完全忘記我的人,還有人心狠,剛來就要滅掉我,噢,她喜歡江季柯。還有一個人,她和你有點兒像,只一點兒,她也會對我很好很好。” 溫暖瞪大眼,不知道竟然有前輩和她一樣,那怎么也掛了?她心里忽然沒了底。 巫暮的眉微蹙:“她喜歡我,莫名其妙的,病態希望我把她當公主對待,就是那種要捧在手心里,心甘情愿為她犧牲。” 溫暖鑒定,這位前輩看多了。 “我覺得她比前幾個人還討厭。” 溫暖坐直身體,幾乎指天發誓:“你放心,我沒有喜歡你,也絕對不會喜歡你,惹你煩的!” 巫暮從回憶中換回思緒,定定瞧著溫暖,看到她眼底的認真坦然,心底隱隱有些不悅。他微彎了嘴角:“你可以喜歡我。” 哈?溫暖呆住,發懵地瞧著他。 不知這表情是不是取悅了巫暮,他面色和緩:“你可以喜歡我,我不會喜歡你的。” 這是個什么情況?溫暖覺得和巫暮溝通太難了!他之前是不說話,現在簡直就是神經病!為什么要放著正常人不喜歡,要喜歡神經病?! ☆、回來 溫暖回去把這件事和大使說,大使沉默良久,問了一句:“顧念,你想不想回家?” 溫暖一愣,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了,要不是大使提到這個名字,她險些忘記,自己其實并不是溫暖,是顧念,來自另一個世界。 大使見溫暖沒回答,勸道:“現在形勢很嚴重,我們都控制不了它的走向,而我,也保證不了你的安全。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溫暖垂眸問他:“不是聯系不上你的總部嗎?” 大使堅定道:“我能找到辦法。” “那讓我想想。”她沒有立即答復,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 大使望著她,慢慢抿起嘴角。 晚上躺在床上,溫暖翻來覆去地想了許多,她覺得心底應該有個答案,但是她又害怕深思,只安慰自己,是由奢入儉難,她不想回去。 迷迷糊糊地,意識開始不清楚,有了強烈的睡意,正當她想徹底不管不顧時,卻感覺自己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