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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依無靠,像是一葉小舟,在巨浪里上下起伏。她想睜眼,卻感覺眼皮有千斤重,身體一切都不能自己掌控,模模糊糊,耳邊有了聲音:“意外之喜,七號用自己的能量將試驗者向這里傳送!”他聲音很大,就像是喊在溫暖的耳邊,溫暖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強烈的驚喜。 另一個女音也很高興地道:“那太好了!等她一回來,我們就把那個世界摧毀,徹底抹去這個不安的因素。” “好好,現在準備倒計時,10,9,……” 溫暖從他們的幾句談話中,知道了驚天的秘密。她現在不認為自己在做夢了!七號,哪個七號,只能是大使,怪不得白天古里古怪地問出那么一句話!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真是要瘋了!現在怎么辦?溫暖嘗試著使些力氣,卻發現根本不可能,耳邊還是他們的倒數計時:“6,5,……” 不行,一定不能摧毀那個世界!要睜開眼,要回去! “3,2……” 在那數字1剛被喊出來的時候,溫暖睜開了眼,眼前有藍色的光亮,她的身體正向光亮處飛去,她回頭看著身后,下意識地要轉身,卻驚喜地發現,她的意念一出來,托著她身體的力量就換了一個方向,讓她朝著原路而回。與此同時,耳邊傳來警報聲和幾個人的咒罵:“天,她瘋了嗎?為什么要回去!” “完了,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 “這個女人腦袋里到底裝的是什么!” …… 耳邊的聲音開始模糊了,漸漸聽不清,最后徹底消失。遠處有很漂亮的烏光,烏光里有著銀色亮晶晶的東西,像是一片星河,溫暖飛入烏光,砸入星河里,身體好失重感很快傳過來,她啊啊大叫著,往下一看,卻發現床上躺著一個熟悉的人——那是溫暖的身體。 她雙目緊閉,臉色蒼白,而這時,一只手落在她的臉上,很輕很輕的摩挲著,溫暖也認出了這只手,她猜到了床邊的人。 巫暮輕輕說:“很好,又剩下我一個人了。”明明沒什么,溫暖卻聽出咬牙切齒地意思。只是這時她也來不及細想,因為她發現自己很快朝著床上的溫暖砸下去:“快讓開!快讓開!”她這近一百斤的體重,又是這個高度,溫暖的身體會被砸爛的! 但就好像說的是啞語,下面的人沒聽見,伴隨著溫暖越發凄厲的大叫,她終還是砸到了溫暖的身體上。她下意識地從床上跳起來,這么一低頭,發現床上并無溫暖,而且自己的衣服正是溫暖剛剛穿的衣服,那是又進到這具身體里了? 溫暖咬著唇想,冷不防,身后有人出聲道:“你怎么又回來了?” 溫暖脊背發涼,意識到一個關鍵的問題,巫暮也在房間里。她機械地回頭去看,由于位置關系,有點居高臨下的意思。別說,這時候,他給她的壓力就沒有多少了。這個角度看,巫暮還是挺好看的。 溫暖掐醒發花癡的自己,問他:“你怎么在我房間里?” 巫暮面色不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溫暖左顧右盼:“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意思。” 巫暮凝著她,久久不言,然后忽地笑了。溫暖在他發笑的時候就下意識地要跑,剛邁一步,腳腕就被他握住,然后整個身體失衡,砰地栽倒在床上。幸好她的床又大又軟,雖然動作幅度大,卻不疼。她翻身要跑,巫暮卻先一步躋身而上,把她壓在床上。 雖然是晚上,但是窗簾拉開,屋內有月光,溫暖看到他的臉,直覺不妥:“你你……你干什么?”說話時,還要掙扎。只是男女力量懸殊,幾乎就是螞蟻和大象在較量,溫暖沒有意外地落敗。 巫暮一只手壓住她兩只手后,另一只手還是自由的,他用那只手指著她的胸口,聲音有些發涼:“剛才,這里的心跳已經停止了,這里的呼吸也沒有了。”他手指上移,點了點她的鼻尖。 溫暖覺得有些癢,晃晃頭:“這個,我差點兒回家,想了想,又回來了。”溫暖一合計,還是如實相告最為妥當。她繼續說:“你該謝謝我,我聽到一個消息,他們要毀了這個世界,我不顧危險,趕緊回來告訴你這個消息!” 巫暮扯了扯嘴角:“我謝謝你。” 溫暖絲毫沒感受到任何謝意,她盡量裝著無辜,望著他:“那你把我放開吧,我不喜歡這個姿勢。” 巫暮眼里有了笑意:“那你喜歡什么?背入?” 溫暖好一會兒反應過來:“臥槽!” 巫暮抬手捏了捏她的臉:“女孩子要文明,不要說臟話。” 溫暖心里發慌,他們兩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親密了? 許是她的目光有些專注,巫暮此時也望盡她的眼底,他忽然俯下.身,貼向她的耳邊:“溫暖,你不能再走了。” 溫暖正想著這句話的意思,臉側微微一熱,不知是巫暮不小心碰到的,還是故意的。她的臉開始發燙,慶幸在夜里,巫暮根本看不清。 “你的原名叫什么?”他又問。 “顧念。” “思念的念?” “嗯。” 巫暮輕輕笑了:“也很好聽,和你這個名字一樣,我很喜歡。” 溫暖見鬼似地看著他:“你是誰假扮的巫暮?” 巫暮臉黑了黑,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笑了。看著溫暖,就像是狼盯著跑進狼窩的傻羊:“未說,徹底擺脫那些討厭的人,除了切斷聯系,還要徹底改變一件事,是以前六次都沒有的事。” “什么事?”溫暖有些好奇。 “六世我都沒有孩子。” 溫暖瞪大眼,心臟撲通撲通亂跳。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我的媽呀,巫暮這么折磨世界是因為他不能人道?天,這是要被滅口了嗎? ☆、籠子 為求得一線生機,溫暖絞盡腦汁,說出一席安慰的話:“其實吧,這些根本不重要。我們不能讓文化糟粕束縛我們的思想,應該活在當下,珍惜自己,而且小孩子太麻煩了。” 巫暮蹙眉看著她:“你在說什么?” “啊,我的意思是……我什么都不會和別人說的。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你已經夠好了。” 疑惑還浮在巫暮的眼底,不過,片刻,他就沉了臉:“你當我是……”后面的話,饒是他,也說不出來,想要同她好好說話的心情被破壞,他低頭,就看到她骨碌碌亂轉的眼珠,不知心底到底在打著什么主意。從前,只覺得自己沒心,可是遇上這個人,他覺得自己需要再修煉修煉,人外有人!心里憋著氣,再看溫暖,有了撒氣的沖動,就勢低頭,在她的嘴上咬下! “啊——!” 疼痛讓溫暖神經繃起來,出乎意料地把壓在身上的人推開,她往自己嘴唇上一摸,濕濕的,麻麻的,一陣一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