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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鄙夷丹陽縣主,明面上討好丹陽縣主的人也就更多了。 “怎么,侯爺不相信?”謝橘年瞥了他一眼,才道:“我和丹陽縣主就是投緣啊,我猜是因為別人都將她當成嬌滴滴的縣主看,在她跟前想說什么想做什么都放不開,我了,就是將她當成一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啊,嗯,不過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 說著,她想了想,又道:“要不然她也就不會對顧世子一見鐘情了!” “這件事哪里有你們想的那么簡單?”沈易北將她和丹陽縣主歸于一類人了。 謝橘年道:“我從來不覺得這件事簡單啊,只是丹陽縣主一心將這件事想的太過于簡單了,保寧長公主那邊一天不松口,這件事就一天不成,更何況這丹陽縣主和顧玉的年紀相差也太多了。” “所以你大可以和顧世子說一說,讓他不用煩心這件事,這事兒只怕就是丹陽縣主一個人的意思了。” “你覺得這事兒是丹陽縣主一個人的意思,事情就簡單了?”沈易北啜了一口茶,才緩緩道:“這丹陽縣主做下的那些事兒,難道你都沒聽說過?” 謝橘年搖搖頭,怨不得她不知道,而是原先謝橘年小姑娘心里、眼里都只有一個沈易北,別的事是半點都不關心。 沈易北這才道:“這過年時候放的炮仗你可知道吧?有一年除夕過年,保寧長公主帶著丹陽縣主來宮里頭過年,那個時候先皇還在世,我記得丹陽縣主好像也才七八歲的樣子,她很少來宮里頭,喜歡四處亂跑,這亂跑也就罷了,竟然拿著炮仗四處亂跑,那些宮女內侍見了一個個也不敢告訴保寧長公主,只能護著丹陽縣主,不讓她胡來!” “可你知道丹陽縣主拿著炮仗去哪兒了嗎?她用炮仗去炸那些花兒草兒魚兒的什么就不說了,竟然拿著炮仗去了茅廁門口,點了幾個炮仗丟到茅廁里去了,當時茅廁里還有幾個小太監(jiān)在了,嚇得連褲子都沒來得及提,驚的是屁滾尿流……這樣的事兒,丹陽縣主做的太多了,所以顧玉一聽到丹陽縣主說出那樣的話才覺得害怕!” 謝橘年笑的不能自遏,“怪不得,怪不得我說顧世子向來無法無天,當時一聽到丹陽縣主說的那番話,臉色就變了……不過我覺得奇怪,原先他們倆兒沒見過面嗎?” “他們應該也算不上是頭一次見面了,不過次數應該很少!”沈易北從來不會和宋云瑤說這些話,在宋云瑤主觀意識里,這些話都是粗鄙不堪的,像琴棋書畫才是最高雅的! 不知道為什么,沈易北只覺得沒來由的一陣輕松,在謝橘年跟前,他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謝橘年好像從來不會嘲笑他,并且在他說上一句話的時候謝橘年就能接下一句話了,“興國公府雖顯赫,可顧玉一直都是跟著老興國公的,前幾年老興國公怕有人想害顧玉,很少讓顧玉離開他老人家身邊。” “再加上到底是后宮,顧玉一個男人也不方便進去,前兩年先皇病重的時候,丹陽縣主和顧玉應該打過一兩次罩面,估計是丹陽縣主沒有注意到吧,要不然依照著顧玉那個長相,丹陽縣主應該不會忘的!” 此時他嘴角微翹,一副意氣風發(fā)、志在必得的模樣,明明模樣比顧玉更盛千百倍! 謝橘年有些看呆了。 沈易北又和她說了今日怡紅院的那件事,謝橘年緩過神來道:“也就是說周六爺對那位莫愁姑娘是真心的了?之前我也聽周六爺說起過那莫愁姑娘好幾次,什么時候能不能帶我出去見識見識?” “我還從沒聽說哪個姑娘家要去怡紅院見識的!”沈易北毫不猶豫地就回絕了。 謝橘年只道:“侯爺不答應嗎?侯爺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法三章,要是侯爺不答應,我只能自己去瞧瞧了……” 怡紅院雖說是京中第一大妓坊,可到底也是魚龍混雜,沈易北只道:“好,等我有時間就帶里過去看看!” 說著,他更是道:“時候不早了,我今晚上就在芙蓉園歇下吧!” 078 藏的還真夠深的 謝橘年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服,低聲道:“侯爺,這怕是不太好吧,之前我們可是說好了的……”就算是沈易北成了那天王老子,她也不會委屈自己的! 沈易北掃了他一眼道:“你想到哪去了,不過是想著現在天色不早了,看外頭那架勢又下雨了,就在你芙蓉園睡一夜,你要合歡去收拾一間屋子來,以后我過來的時候就在那里睡!” 謝橘年一聽這話這才放心下來,慌忙要合歡她們下去了。 等著沈易北躺在床上的時候卻是一夜無眠,箭已離玄,不得不發(fā),到了如今是半點回頭路都沒有了。 到了第二天,京城之中自然是一片嘩然,有人驚愕那長寧侯府的侯爺竟然能夠入得了皇上的眼?還有人驚愕昨晚上怡紅院的那一場鬧劇,最為驚愕的則是四皇子府中的四皇子了。 此時五皇子恨不得要哭倒在四皇子跟前,其實原本他是沒有這么大膽子的,就算是那周六再窩囊再混帳,可到底也是四皇子的表弟,是慧貴妃娘娘最疼愛的侄兒,再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和周六硬碰硬,也就是昨晚有美人在側,這酒一喝多也就亂了心神。 但是此時五皇子想著面子不能丟,只道:“四哥你可得替我做主啊,我知道周六是你的表弟,可四哥也得想想周六平時和誰走的近,除了那幾個紈绔子弟也就和老七走的近了!” “老七如今是個什么心思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不將我放在眼里無所謂,可不能不將四哥你放在眼里,這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更別說……” “夠了!”四皇子眉頭一蹙,陰沉的面上更是浮現了幾分不耐煩,這些日子他和七皇子背地里沒少做那些小動作,為的是什么?還不是為了那太子之位,“周六昨天真的敢動手打你?是他先挑起的事端?” “當然是周六了!”五皇子就差對天發(fā)誓了,“天地良心啊四哥,我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平素就沒什么大志向,只想著喝喝酒聽聽曲兒也就夠了,那周六是個什么貨色,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蠻橫無理得很!” “我何必與他硬碰硬?只是昨兒我實在是氣不過,他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四皇子臉色一沉,“他說了些什么?” 五皇子低聲道:“這話我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