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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昨晚上周六還真的沒說什么,不過是他咽不下這口氣,要是眾人知道他一堂堂皇子折損在周六手上,傳出去他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就算是他的生母當(dāng)年只是皇子府中的一個丫鬟,被皇上寵幸之后有了他,這才成了皇子府的一個侍妾,可如今他的身份不一樣了,他可是當(dāng)朝五皇子了! “說!”四皇子臉色更加不好看了,他向來沒什么耐心。 五皇子這才猶猶豫豫道:“周六當(dāng)時來鬧事兒的時候我就將四哥你抬出來了,可周六還是沒有住手的意思,當(dāng)時直說就算是四哥你在一樣不會將你放在眼里的。” 說著,他窺了四皇子一眼,這才道:“周六還說,有老七在,他有什么可怕的?他還說皇上疼長子,百姓疼幺兒,慧貴妃娘娘最喜歡的就是老七這個小兒子,有慧貴妃娘娘在,這老七一定會被立為太子的……” 他這話還沒說完,四皇子就倏地抬手,滿桌的茶盅落地哐當(dāng)作響,冷笑道:“老七……當(dāng)真是我小看他了,之前他在母妃跟前投乖賣巧,我裝作沒看見,沒想到他打的是這個主意!哼,我也不能再忍了!” 五皇子只點頭道:“是了,如今誰不知道皇上疼慧貴妃娘娘疼得像是眼珠子似的,這太子人選也要從四哥你和老七當(dāng)中選出來,四哥是慧貴妃娘娘的長子,這太子之位不是四哥你做,難不成還能便宜了老七……” 他們這邊已經(jīng)是炸開了鍋,可季家一樣是不太平。 季老爺和季七在書房中,季老爺坐在書桌前眉頭緊蹙,“……這沈易北當(dāng)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可若他當(dāng)真這樣有本事,為何到了如今才開始有所動作了?” 頓了頓,他又道:“難道是因為皇上剛繼位,所以長寧侯也坐不住了?按理說也不該如此啊,當(dāng)年先皇雖在世,可太子之位早已定下,壓根就不存在奪嫡之爭!” 季七搖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沈易北這個人的心思深沉,我和他交好這么些時日,卻是半點都看不透他。” “但我卻知道一點,他并非等閑之輩,昨日先是在皇上跟前露了臉,接著怡紅院又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父親您說這件事會不會跟他也有關(guān)系?” “你是說昨兒五皇子和周六之間,他也攙和了一腳?”季老爺卻覺得有些匪夷所思,若真的如此,那沈易北未免也太厲害了些。 季七點點頭,“周六和沈易北交好的時間雖不長,但周六對沈易北的話向來是言聽計從,沈易北說要他往東他不會往西,沈易北說要他往西他絕不會往東,昨晚的事情若是沈易北想要攔下來,那是絕不會發(fā)生的!” 略一沉吟,他更是道:“所以父親,我猜測,說不準(zhǔn)是沈易北想要借著周六的手將京城的水?dāng)嚋啠瑪嚨奶旆馗玻屗腥硕紝⒛抗夥诺教又坏臓帄Z上,將目光放在四皇子和七皇子身上,這樣,要是沈易北再有什么動作,長寧侯府有什么動靜,恐怕就沒人會注意到了!” 季老爺面色大變,“若真的如此,這沈易北未免太可怕了些……” 季七只道:“不過這些只是我的猜測,也許沈易北沒有我們想象中這么厲害,不過這四皇子和七皇子相爭,對我們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只有這樣,他們才會兩敗俱傷!” “到時候就算是有慧貴妃娘娘躥唆,皇上真的打算將這兩位皇子當(dāng)中的一位立為皇子,也得看看朝臣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了……” 季老爺微微頷首,“這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暫且看看,看那沈易北到底到底想做什么……” 他們這邊已經(jīng)安排人日以繼夜盯著沈易北了,沈易北平日里身邊雖只帶了一個追風(fēng),可兩人功夫皆是不凡,自然是能夠察覺出來。 到了傍晚的時候,周六還過來了長寧侯府一趟,“……北哥,你說我這次是不是真的闖禍了?我今兒一大早差人在四皇子府門口等著,說是見著五皇子一大早就過去了,五皇子出來的時候臉色像是不錯,你說四皇子會不會將這筆賬算在我頭上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按照四皇子的心眼,十有八九是會的!”沈易北如今手上捏著官府才送過來的任命狀,掃了他一眼,“怎么,如今知道怕了?昨天晚上是誰在莫愁姑娘跟前英勇無比的?” 周六一拍大腿,只道:“北哥,你就莫要笑話我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快點給我出出主意啊,別說我是四皇子的表弟,若真的惹惱了四皇子,他的親弟弟都不管用,更別說是表弟了……” 他們倆兒正說著話,外頭卻傳來了小廝的通傳聲,“侯爺,夫人過來了!” 沈易北微微一皺眉,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周六就揮手道:“原來是嫂子過來了,就讓她進來,反正也不是什么外人!” 說的好像他才是這個書房的主人似的! 宋云瑤提著食盒緩緩走了進來,周六給她見禮之后還是喋喋不休,在他看來,這沈易北就像是他的親哥似的,那宋云瑤就像是他的嫡親嫂子似的,不必見外,“……北哥,這次你真的得救我才行,四皇子,唉,我怕四皇子那邊找我的麻煩,四皇子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會在明面上對我怎么樣的,可背地里那些陰損招數(shù)卻是一招比一招毒辣,從小到大,七皇子不知道在這上頭吃了多少虧了!” 現(xiàn)在正給沈易北盛雞湯的宋云瑤在聽到“四皇子”這三個字的時候,手倏地一抖,那guntang的雞湯就灑到了自己的手上。 沈易北忙道:“怎么了?疼不疼,燙不燙?怎么這么不小心?” 宋云瑤強撐著笑意道:“沒事兒,不過是燙著了……” 沈易北只道:“知畫,快差人去請?zhí)t(yī)!”” 周六現(xiàn)在就算是有滿肚子的委屈,這個時候也說不出來了,只道:“北哥,這嫂子的手燙傷了,那我就先回去,等著明兒再來尋你!” 說完這話,他也就灰溜溜的走了。 宋云瑤眼淚落的厲害,沈易北只道:“是不是疼的厲害?追風(fēng)了?追風(fēng),你快將府中平時給老祖宗請平安脈的大夫?qū)恚偃⌒┍鶋K來……” 說著,他就要下去找追風(fēng),可他剛走兩步,宋云瑤就緊緊抓住他的手,“侯爺,我,我以為你再也不管我,再也不相信我,再也不想看見我了,便是看到我手傷了,也不會心疼我了!” 沈易北道:“怎么會了?你放心,我不會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