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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讓你稱意,大爺還活著!” 陳大人忙問:“朱大人,這是怎么回事?” 朱桐道:“陳大人手下哪個仵作說夏奎已死的?陳大人該扣他俸祿才是。” 陳大人立時喊道:“快去叫梁仵作來!” 秦王低聲道:“朱先生,可是陳大人被這個仵作哄騙了?” 朱桐也低聲道:“可能是。也可能有人連陳大人帶梁仵作一道哄騙了。” 滿屋子的人多半焦如百爪撓心,唯有庾二老爺茫然而坐、有些無聊。半晌,他咳嗽道,“朱大人,是否該打發人去我方才說的那處看看?” 朱巍道:“國舅老爺放心,已打發人去了。”他指著夏奎道,“浮云堂那案子便是他做下的。” 庾二老爺立起眉眼道:“什么浮云堂,我說是的銅鈴大街的案子。” “國舅老爺可知道浮云堂在哪兒?” “我哪兒知道。” “浮云堂就在銅鈴大街。”朱巍道,“殺人之處便是浮云堂。” 庾二老爺愣了。半晌干笑道:“合著朱大人已開始查了,嘿嘿。我就說嘛,這么大的事兒朱大人豈能不知。” 正尷尬著,師爺回來了,手里拿著那錦衣護院所招供的賭客單子。朱巍一瞧:“這不是你的字。” 師爺道:“這是那護院自己所寫。” 朱巍點頭:“倒是寫的不錯。此人必不是尋常人家子弟,查一查。”師爺答應著。朱巍從頭細看了半日,命人交給秦王。 秦王見單子上除了有名字,還有身份。賭客非富即貴,最上頭幾個名字便是他的表哥。看完他又給了朱桐。朱桐一眼溜下去,嘴角微微翹起,面上寫了四個字:果然如此。秦王巴巴兒瞧著他:“朱先生?” 朱桐道:“晚生知道浮云堂樓上是做什么交易的了。” 秦王道:“不是賭博么?” 朱桐道:“樓下才是賭博。”他揮了揮單子,“這上頭,一半是官宦權貴之親眷子弟,另一半是各地在秦國做生意的商賈家的管事帳房。官員和商賈本人皆不曾露面。最小賭碼是一千兩銀子的賭局,并不是賭博使的,而是行賄。” 秦王朱巍齊聲驚呼:“什么?!” 朱桐再說一遍:“浮云堂樓上是做權錢交易的。行賄者打發帳房管事從賭桌上把錢輸給受賄者的親戚朋友。” 正文 第895章 朱桐說浮云堂樓上做的是權錢交易, 秦王大驚!朱巍咳嗽兩聲:“桐兒,你可有些武斷?” 朱桐道:“咱們方才看到的那家既賣魚白粗布又賣江寧緙絲的衣料鋪子——”他指著一個名字,“帳房先生便是浮云閣二樓的常客。”秦王想起那家的粗布比別國貴了兩三倍、朱巍推測其貨品是賣與軍隊的, 便信了七八分,登時面沉似水。 朱巍又咳嗽兩聲:“他那鋪子離浮云堂最近不過。說不定賬房先生好賭,挑最近的賭坊去賭。” 朱桐道:“一個帳房先生, 又不是東家,薪水能是多少?他竟賭得起最小籌碼一千兩的賭局?有這個財力自己開鋪子做生意不好么?” 朱巍干脆咳嗽了十幾聲:“也許他監守自盜、偷賬上的錢去賭的。” 朱桐笑道:“那他因恐被東家發現,必會挑個離鋪子遠些的賭場。” 他話音剛落, 有人搶著說:“朱大人別再咳嗽了,我都看不下去了。王爺也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眾人一看, 竟是劉戍不知道何時悄悄溜到后堂偷聽,朝秦王擠眉弄眼:小哥你是王爺竟不告訴兄弟, 不夠意思啊! 秦王苦笑道:“孤王已看見了。” 陳大人與庾二老爺茫然互視了一眼,陳大人問道:“王爺看見了什么?” 朱桐道:“依晚生看, 陳大人和庾國舅皆不知情。”秦王冷哼了一聲。 陳庾二人大驚:“朱先生此言何意?” 朱桐道:“庾國舅是個讀書人, 聽聞性子略迂腐,最好哄騙不過。陳大人不大精細, 下頭說死了個犯人,他分明起了疑心竟不曾親自驗尸, 也是極好欺瞞的。” 陳大人黑了臉:“朱先生既不知詳情何必妄言?梁仵作為仵作多年,從不曾出紕漏,本官親自驗尸難道能強似他去?”朱巍趕忙打圓場。大堂登時氣氛不和諧。 過了會子,外頭有人進來回說梁仵作來了。眾人立時將別的先撂下。只見那梁仵作年過半百、頭發花白, 到堂前跪拜。朱巍指著夏奎問道:“梁仵作,你可認得他?” 梁仵作看了看:“不認得。” “你再仔細看看,當真不認得?” 梁仵作道:“大人放心,老吏眼神好記性也好,委實從不曾見過此人。老吏若見過,他縱變成尸首也認得。”劉戍立在后頭撲哧笑了,見他笑了夏奎也笑。 陳大人冷眼看了會子道:“梁仵作,十幾日之前有個囚犯在獄中病故,你可記得?” “記得。”梁仵作道,“那人有哮喘之疾,受不得凍。這會子天氣冷,牢中更冷,他病發身亡。” 朱桐搶著問道:“梁仵作可記得他長什么模樣?” 梁仵作道:“老吏親自去驗的尸,記得明白。” “煩勞梁仵作將那人的畫像畫出來。”朱桐想了想,“你可知道他下葬在何處?” 梁仵作道:“還不曾下葬。” 朱桐喜道:“還在你們衙門?” “在城南門外的義莊。”梁仵作道,“那人沒有親眷來認領尸首,還是老吏親手填的單子,上社會慈善局去領錢買棺材辦喪事,錢還沒到呢。”他抱怨道,“自打慈善局換了個局長,做事忒慢!都快半個月了,人還在義莊呢!裹了卷涼席怪可憐的。虧的如今天冷。若是熱天尸首早壞了。” 劉戍奇道:“你們秦國也有社會慈善局么?”他看了朱桐一眼,“這個是魯國國策。” 朱桐咳嗽兩聲:“魯國是從燕京慈善會抄來的。”劉戍一縮脖子。朱桐乃道,“既然尸身還沒下葬,取來照著畫像,更好些。”乃吩咐人上義莊去取尸首。 辦事的衙役問道:“尸首叫什么?” 滿屋子老爺王爺都不吭聲。梁仵作道:“叫夏奎,十三日前送過去的。” 衙役又問:“夏奎二字怎么寫?”梁仵作遂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