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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都跟我們說。出這個主意之人過于歹毒。縱然此計不成、難保他還會出別的計策,故此非死不可。” 男子抱著胳膊道:“倘若是老五所為,你出首他,可保你和你女兒并腹中胎兒無恙,但你男人并他那幾個庶出子女便留不得了。皇家寡婦安全的很,沒人算計你和你孩子。” 姑娘坐在炕沿看著崔氏道:“逼你去死的男人,你還顧著他作甚?” 崔氏哭道:“我不知道……殿下逼著我認(rèn)……” 男子從進門一直站著,直至這會子方拎了把竹椅擱到炕前坐下:“他怎么逼你認(rèn)的,還有他幫你編排的詞兒,悉數(shù)倒出來我聽聽。本官還不確定是否當(dāng)真是老五讓你頂罪,還是你死到臨頭拉老五頂罪。” 崔氏那身子如丟在地上的魚般彈起:“當(dāng)真是他讓我頂罪!” 男子面無表情道:“從頭細(xì)說。時間地點人物神態(tài)細(xì)節(jié)一樣不拉下。說完我再判斷你有沒有撒謊兒。” 崔氏已讓他嚇得不敢哭了,也顧不得自己穿著里衣,舉袖子胡亂擦把眼淚說了起來。 合著五殿下來尋她說此事時恰在今年的正月十六。上元節(jié)還陪她坐馬車逛了燈會,次日上午便變了臉。那位先是說了一大堆自己當(dāng)上世子在望、齊國已為囊中之物,崔氏好生恭喜了半日。然后說前陣子有自己營中之人做了件錯事,恐怕會拖累整個齊國。乃將鑒如之事說了,卻不曾提起究竟是誰出的主意。又長吁短嘆半日方道:“不想燕國那般厲害,已查到出是我們齊國人攛掇的。今燕國強盛。觸怒了他們,齊國國運難保。”言罷雙膝跪下,“求娘娘救救齊國。” 崔氏前頭還聽得云里霧里,末了才知道是要自己去頂缸,自然不答應(yīng)。五殿下拿著她娘家、女兒并腹中胎兒做威脅,還說:“我也是沒有法子。如今唯獨娘娘身懷有孕。賈琮是修道之人,不會殺孕婦。若讓別人去,必死無疑。娘娘頂下此事則有驚無險。”崔氏只覺眼前一花,看丈夫的臉仿佛變成了一顆狼頭,嘴唇抿得死死的,邊掉淚邊使勁兒搖頭。 五殿下乃從地上爬了起來,冷笑一聲:“從今日起,大丫頭就給方氏養(yǎng)吧。”崔氏好懸沒背過氣過去。姬妾方氏是外頭一位官員進獻(xiàn)的美人,為人輕浮諂媚、滿口俗言浪語,女兒落在她手上還不定怎樣呢。偏這會子窗外傳來笑聲,正是大郡主的乳母丫鬟在陪她玩兒。崔氏隔窗看著院中的不足三歲的幼女,哭倒在茶幾上。 后五殿下幫她編排了說辭。崔氏與丫鬟如何想的、如何找到那和尚、如何跟他說的。話里話外皆是和尚對她動了心思。說與她聽完了,還讓她復(fù)述了多次,一再糾正其疏漏。短短數(shù)日,崔氏已心如死灰,只等死罷了。 講述完畢,崔氏已沒了眼淚,怔怔的道:“倘若有半個字謊話,我愿墮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那男子搖頭道:“人都說為母則強。你懦弱至此,連自己帶兒女都護不住,縱活著也做不了齊王妃。” 姑娘拉了拉崔氏的手:“你連死都不怕,還有什么可怕的?如今只當(dāng)是死過一回了。” 崔氏喃喃道:“我死也罷了,我的女兒才三歲……他竟要送給那種女人養(yǎng)!我豈能眼睜睜看著女兒這輩子毀了?不過是一條命,給他便是。” 男子嗤道:“舍得媳婦的人豈能舍不得女兒?養(yǎng)大了也不知當(dāng)禮物送給誰去。”崔氏打了個冷顫。男子接著道,“你若活著,哪怕想法子送女兒出家也是條干凈路。你死了,你女兒要圓要扁還不是新王妃說了算。”乃嘖嘖兩聲,“說不定人家連新王妃都預(yù)備好了。說不定這事兒就是新王妃做的。” 崔氏嚇呆了片刻,驚喜道:“大人相信了?真不是我!” 男子閑閑的道:“我知道不是你。”說著從懷中取出一疊紙來丟到她跟前,“這是你平素寫的詩詞。”崔氏借著微光勉強辨認(rèn)了幾眼,委實是自己所作,心驚rou跳——他們連這種東西也弄得到?男子道,“你這等閑在閨中的女子,詩詞皆為心聲。你看看你寫的,不是花月春秋就是富貴錦繡,要么就是兒女閑愁,連詠史都不見一句,會憂國憂民才怪!燕國如何齊國如何從來就不在你腦子里。你縱然愿意替丈夫分憂,也想不到只身帶一個丫鬟出門去見外國和尚這等事。再說,勾搭男人是技術(shù)活,青樓里培訓(xùn)粉頭都要練好幾年。你男人真是沒常識。若編做你雇個花魁去做也罷了。你自己上?”男子打量了她幾眼。崔氏這才想起自己還穿著里衣,趕忙拿被子裹住身子,低低的垂下頭。 那個叫之默的姑娘登時跳起來攔在男子與崔氏之間:“喂,看什么!” 男子嗤道:“你會么?” 姑娘皺眉:“去去,老實點。”男子聳肩。姑娘又道,“我就說這必是男人的主意!男人好殺戮。女人若想主意,大約會給賈琮送幾個齊國美女。” 男子笑道:“不會,天下人都知道賈琮怕老婆。” 姑娘重重哼了一聲:“知道賈琮怕、老、婆、就好。” 正文 第842章 話說崔氏驚嚇后吐出實情:她丈夫拿孩子和娘家逼她頂罪。男子咳嗽一聲喊道:“隔壁的五殿下, 你認(rèn)么?” 崔氏大驚,面有懼色。那姑娘微笑拍了拍她:“別怕。你就沒留意到這炕是暖和的?”崔氏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下的炕不知何時早已熱乎了。姑娘道, “這才出正月的天兒,我們可不敢把孕婦撂在冷炕上。隔壁還請了兩個大夫預(yù)備著呢。” 崔氏看著著她父母:“我爹娘……” 年輕人道:“你若想同他們商議,現(xiàn)在弄醒即可;若不想驚動他們, 待會兒悄悄送回去。” “那我哥嫂……” 推車的在外頭喊:“我今晚可不想動了啊,我犯懶。”崔氏驟然明白過來:這幫人方才是在嚇唬自己,人家壓根沒想滅崔家的門。 門簾子一挑, 推車的推搡了個人進來。崔氏定睛一看,正是她丈夫!霎時又驚又悲又怒。五殿下卻是眼冒怒火死盯著崔氏, 簡直想把她一口吞下去。崔氏不禁身子發(fā)顫。 便看那男人慢吞吞從椅子上站起來,朝五殿下?lián)]揮手:“老五你好。”五殿下重重哼了一聲, 扭頭不理。男人道,“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賈琮。” 五殿下與崔氏俱驚愕。半晌, 五殿下猶自不信:“你是賈琮?” “嗯。如假包換。”賈琮指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