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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這是我媳婦打著我表姐招牌派來監(jiān)視我的小細(xì)作沈姑娘。所以千萬別給我送美女我會死的。”遂挨了沈姑娘一記白眼。賈琮擠擠眼, 接著說,“五殿下真是沒經(jīng)驗。你以為隨便找個人背黑鍋就能哄過本王去?你經(jīng)常這樣哄人的么?都哄成了么?那肯定是人家哄你, 分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偏不敢拆穿你。對了我方才說了好幾個‘哄’字其實用法并不相同。” 五殿下神情變來變?nèi)ィ笆执蛄藗€哈哈:“原來尊駕便是賈王爺,幸會幸會。” “這反射弧長的能繞地球三圈。”賈琮道,“請坐請坐。”年輕人搬了另一把竹椅擱到炕前, 五殿下坐下,三人坐成了個三角。賈琮接著說,“別寒暄了,直白點。我燕國與齊國井水不犯河水。本王只要攛掇鑒如和尚害我燕民之人。至于你們齊國誰當(dāng)世子誰做太后不與本王相干。” 五殿下苦笑了下:“我若說不知道、我母妃是讓王爺逼的,王爺信么?” “不信。”賈琮道,“我已得到直接證據(jù),你的小干媽是知情者。還有,殿下別在我跟前喊馬娘娘母妃,不然我怕忍不住揍你。你親生的母妃還沒死呢。” 五殿下道:“這等事稀松平常。罷了,既然是王爺聽不慣,我不喊便是。”賈琮嘴角抽了抽,還是頭一回見司徒家子弟這么不要臉的。五殿下懇切道,“我當(dāng)真不知道。馬娘娘便是告訴我,她早年得罪過賈王爺,且做過錯事,讓王爺捏了把柄。” 賈琮點頭:“不出所料,她果然沒告訴你她是怎么得罪本王的。本王來做個科普吧,也好讓殿下得知你拜的這個小干媽是什么人物兒。”乃咳嗽一聲,“她本姓瞿,是陳王的表妹、陳王妃的妹子、先慧太妃的娘家侄女。她老子便是先正義大夫、內(nèi)庫詹事瞿申。算算也是個正三品的大員。我見過不少狠厲角色,十三四歲就狠成那樣的,也唯有這位瞿三姑娘了。”他遂半分不打折的將當(dāng)年瞿三姑娘是怎么勾搭的姐夫、怎么盤算著弄死jiejie自己當(dāng)陳妃妃、怎么私派慧太妃的手下暗殺自己說了一遍。崔氏聽得面含懼色呆若木雞,她男人竟有幾分興致盎然。末了賈琮笑瞇瞇道,“好了。這就是馬娘娘的底細(xì)。現(xiàn)在你們二位也知道了,日后沒事也可以拿去威脅她了。” 五殿下思忖片刻,嘆道:“也不能怪她。世道艱難,她不傷陳王妃,陳王妃少不得要傷她。” “我同意。”賈琮道,“她模樣生的好又聰明,慧太妃不會放她別嫁的,從生下來就注定要給陳王當(dāng)小老婆。這姐妹倆怎么都是個不死不休。但身處絕路之人多了去了,人家怎么沒狠厲如斯?再說,既然不講情誼,大家就全都講實力嘛。她既輸、陳王妃既贏,認(rèn)了不就是了?這都十幾年了,她自己已是齊王寵妃,還有什么放不下的?”賈琮抿了下嘴角,“鑒如、郭太監(jiān)和他們招募去的兵馬一直都駐扎在陳國,有時候住陳王自己的私人莊子,有時候住陳王替慧太妃修建的慈福寺。馬娘娘攛掇鑒如在燕國搞恐怖襲擊,搞完了我們燕國會置之不理?說白了就是想借燕國之手滅陳國罷了。” 五殿下愕然:“這……她……”半晌才接著說,“她既恨陳王,何不求我父王出手。” “嘖嘖,這話說得多傻。”賈琮道,“你父王與陳王無冤無仇,還是親叔侄,憑什么動人家?世子還不是你呢五殿下。”乃扭頭看崔氏。崔氏茫然無措。賈琮張張嘴要說什么,終于咽下去了。又回望五殿下拍手道,“好了。五殿下這反應(yīng)側(cè)面證實了鑒如那事兒委實就是馬娘娘本人攛掇的。” “不是不是!”五殿下急急的說,“她委實是讓王爺逼的。王爺給的日子太短,事兒又已過去數(shù)月,個把月實在查不出來。沒法子才出此下策。”他懇求道,“求王爺寬限些日子,我們從頭細(xì)查,定能查出真兇來。”賈琮似笑非笑。五殿下急了,一眼看見立在桌旁瞧熱鬧的沈之默,忙指著她道,“這位姑娘方才不是說了?男人好殺戮,這等計策定是男人所出。” 賈琮翻了個白眼:“令小干媽可不是尋常女人。”五殿下還要說話,賈琮忽然伸出兩根手指頭,“罷了罷了,殿下還有沒有別的可說?比如,你讓崔氏背的那些,是誰編排的臺本?” 五殿下立時道:“我!都是我編排的!” “你幕僚吧,你有那本事?” “當(dāng)真是我!”五殿下道,“此事過于機密,不敢告訴旁人。” “馬娘娘沒推薦什么人幫你?” 五殿下連連搖頭:“不曾。從頭至尾皆是我一人所為。”賈琮瞥了他一眼,不言語。五殿下急了,“我可以起誓!” “切!”賈琮嗤笑道,“你起誓?你對崔氏不是也起誓了?” 五殿下正色道:“那些誓言皆是真的。我若得了齊國,必立她的兒子為世子,重用她的母家,且再不立王妃。” 賈琮看了他半日。五殿下舉起右手正要起誓,賈琮忽然嘀咕道:“我竟然想相信你……” 偏這會子沈之默倒了兩碗熱開水,先送一碗給賈琮,再送一碗給五殿下。天冷夜深,二人又都不在暖炕上,遂都止了說話低頭喝水。賈琮一氣兒喝完,拍拍胸口,一副極滿足的模樣,自己站起來將那粗瓷碗擱到桌上。五殿下比他斯文些,慢慢喝了半日才喝完,也學(xué)賈琮的模樣自己站起來放了碗,回到椅子旁。才剛要坐下,忽然頭一暈,“撲通”栽倒在地。沈之默在后頭拍手:“倒也倒也~~” 便聽賈琮朗聲道:“崔勉大人,可以起身了。” 崔氏一驚。只見她父親慢慢從獨輪車上爬了起來。“父親!” 賈琮道:“其實我嚇唬你那陣子令尊已經(jīng)醒了,只是還動彈不了。”說著站起來朝崔勉拱手,“老爺子,得罪了。” 崔勉苦笑,搖搖晃晃的給賈琮做了個揖:“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賈琮還禮道:“并不曾。我相信這位兄臺剛才的話。他若當(dāng)了齊王,不會另娶新王妃,立令愛之子為世子,并重用老大人和崔大爺。”崔勉面色有些猶豫。賈琮咧嘴道,“還想什么?您老現(xiàn)在想的那件事,就是事實。您這位女婿已經(jīng)跟他小干媽勾搭成jian、給他親爹戴了綠帽子。嘖嘖,大概這輩子都沒如此袒護(hù)過您閨女吧。” 崔勉望著炕上的女兒,霎時雙淚滾下:“兒啊,你爹對不住你。” 崔氏今晚實在嚇得厲害,這些日子也傷心得狠厲,忽然見著父親,忍不住大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