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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呢。” 眾鏢師便從后頭取清水一個個潑石家的人,連熊鏢頭一道潑。醒來后,熊鏢頭跌足:“是我大意了。” 倒是石光珠道:“也怨不得你。一路上都沒遇見這般黑店?!?/br> 乃清點人頭。鏢師們都掛了彩,石家主子奴才皆無礙,只是外頭那些已跑干凈了。好在車馬平安無損。石光珠搖頭道:“終于還是失了這么多奴才。” 逃跑的奴才們在半道上遇見了大宗土匪,讓人家包餃子活捉,關(guān)上馬車說是要拉去魯國賣了。橫豎都是做奴才,主子又死了,這幫人都還老實。誰知那些土匪不大認得路,走了半日竟走入了燕國,遇上巡邏的燕軍,嚇得丟下馬車逃跑了。 燕軍莫名不已,上前來打開馬車放出眾人詢問。有個小管事機靈,哭道:“軍爺!我們都是良民,讓土匪抓了要賣去魯國。” 燕軍頭目道:“你這口音倒像是燕國人?!?/br> 眾人都說:“沒錯我們都是燕國人!方才那些是土匪!” 這頭目大怒:“竟讓土匪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追!”領(lǐng)著人追土匪去了。 只留下一地的前繕國府奴才沒人管。 另一頭,繕國府的人平安到了老家。因跑了三百多奴才,熊鏢頭不肯收他們?nèi)?,遂打了個七折、拿著錢走了。石家余下的奴才逐漸收拾行李,竟發(fā)覺有三大車的值錢要緊的物什不知何時換成了粗木家具! 正文 第777章 繕國府的眾人尚未到達衢州時, 新一期的燕京周報便出了。此報在第三版下不要緊之處登出一條消息,標題為:繕國府返鄉(xiāng)路上逃走奴才三百余。本報快訊。記者在吳齊邊境偶遇繕國府車馬,只得三十來個奴才跑前跑后。尋人打聽方得知, 其余三百余人都已逃干凈了??槆疅o奈的很。好在老家衢州尚有些人手,并欲在當?shù)匦沦I人使喚。記者詢問跑掉的如何處置,其管事道:還能如何處置?拉倒唄。 此事半日之內(nèi)傳遍京城, 眾皆嘩然。有人在茶樓大聲道:“由此可知,別國亦拿逃奴沒法子?!绷硪粋€道:“罷了,什么別國。是繕國府!連繕國府都拿逃奴沒法子。”又一個道:“你二人所言合起來便是, 繕國府的奴才在齊國吳國逃干凈了,齊吳和繕國府都沒法子對付只能拉倒?!?/br> 數(shù)日后平安州商報也登了一則消息。有人在景州看到了繕國府的十幾個奴才, 自稱是燕國京城人氏,從齊國土匪手中逃出, 丟了隨身財物。景州縣令命人安置他們食宿,問他們有何打算。他們道, 想去回京城找活干。這縣令點頭道:“京城新開了不少工廠, 最缺人不過,好找事兒做?!彼焖土寺焚M讓他們進京。這些人如今大概在京郊哪個工廠里呢。 平安州商賈云集, 平安州商報在各國均有發(fā)售點。沒過多久,舉國皆知京城有新開的工廠、缺勞力收逃奴。燕國逃奴之風較之前更烈。許多人不逃蓋因因為不敢去外洋之故。既是燕國便可找到活計, 還怕什么?別國亦知燕國缺勞力,肯收沒有來歷之人。漸漸的,各國逃奴開始往燕國跑。燕國百廢待興,不知多少事等著人做。有些人瞧儀態(tài)便知道是逃奴, 工廠東家才不管這些。廠里有人專門負責替工人重新安排戶籍,戶部小吏亦不辭辛勞、日日跑工廠辦差。 福威鏢局一眾鏢師趕在過年前快馬跑回了京城。入城門時正趕上落雪,個個頂著一頭兩肩的銀粟。跑到鏢局門口便是一愣。福威鏢局新開不過半年光景,這會子門口竟?jié)M滿當當都是人。有穿著襖子的、有披著大氅的??此麄儊砹?,有人指著喊到:“是來了不是?” 鏢局請的門子歲數(shù)小,在門口坐著。聽見叫嚷扭頭一看,立時站起來喊道:“來了來了!是熊鏢頭!”門口那些人頓時嘩啦啦圍攏上來。 熊鏢頭皺皺眉,領(lǐng)頭跳下馬來。那門子大聲喊道:“讓一讓讓一讓!讓我們鏢師們先進屋再說!”靠近的幾個人勉強往后退了退,外圈的依然在朝里擁。眾位鏢師陸續(xù)下馬,詫然環(huán)顧。 門子喊了幾聲沒人搭理,干脆兩手握住前頭兩人的肩頭往旁邊一扒拉,那二人“哎呦”了幾聲,不由自主散開。門子哼道:“好歹我是鏢局的人?!彼煊职抢_幾個人,好容易才鉆到熊鏢頭跟前。 熊鏢頭問道:“怎么回事?” 門子忙說:“鏢頭有所不知。前幾日報紙上寫了篇文章,許多人都想知道究竟,來咱們鏢局打聽鏢頭們何時回來。起初總鏢頭說路程遙遠不知道。偏前日有位兄弟不留神說漏了嘴,說得了鏢頭自衢州的飛鴿傳書,會快馬趕回來,說不定這兩日就到了。從昨日起便有許多人在這兒守著了。” 熊鏢頭眉頭愈發(fā)擰得緊了:“等我們作甚?” 有個管事模樣的人忙說:“求問鏢頭,繕國府那些奴才可是當真逃了?逃了多少?” 熊鏢頭道:“到齊吳邊境時便只剩下三十多個了,逃了三百多?!?/br> 眾人一片嘩然。另一個管事大聲斥道:“他們怎么逃的?你們沒管么?你們這么多人是做什么吃的?” 熊鏢頭道:“我們只管看護繕國府的主子和行李,并不管奴才。幾百個奴才個個有手有腳,我們哪里管的了。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土匪也來了將近二十撥,不是我們對付的、難道是他們自己退的不成?我們兄弟哪一個沒帶傷?” 門子立時道:“各位兄弟辛苦了!” 四周又是一陣嘩然。有人在后頭道:“既是路有土匪,也難怪他們能跑得了。主子不敢亂動,鏢師又得去打仗。奴才們長著腿呢,只管跑便是,哪里追得上。”旁人紛紛點頭。 熊鏢頭拿眼睛往跟前掃了一眼:“我們要進鏢局,還請諸位無關(guān)之人讓開道路?!北娙诉€想細問,卻看這些鏢師個個沉下臉、身帶殺氣,遂不敢強問。那門子嚷嚷著分開人群清出道來,眾鏢師牽著馬魚貫穿入大門。 門口眾人一時不曾散去,都議論起如何能使奴才們逃不走。有人便說:“須得給他們上腳鐐,看他們?nèi)绾闻艿牧恕!?/br> 另一個搖頭道:“路上不便宜。除非另外請鏢局押送奴才。” 再一個道:“那得多少錢?可劃算?沒聽見方才那鏢頭說的,將近二十撥土匪呢。依我說,不如悉數(shù)賣了、回去另買。” 又一個道:“京里頭奴才不值錢,賣不了幾個錢?!?/br> 前頭那個道:“總比跑了強?!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