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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風骨(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商從賈,永不能位列朝綱。

容可兒當然毫無意見,她本是向敬帝求情,可否不要殺她,只廢她身份,拔她舌根,斷她一手,讓她往後以一名普通宮婢的身份,照顧太子起居。這些敬帝都沒做,他為他們母子安排妥當,就卸下黃袍,去了寧安殿。

不過三日,一得道高僧應太上皇之請入宮,金刀為他凈發,剃盡三千煩惱根。衛胤從此隱世不問朝政,不見閑人,時年還不滿三十三歲。他在寧安殿中凡事都親力親為,打掃庭院,洗衣燒水,安享自在清幽的日子。

或許并不需聞於野付出一年,或許只要偶然的驚鴻一瞥,便已夠他惦念有生之年了。衛胤後來心緒不再紊亂,便覺得,就是惦念著,也是甘之如飴。有這麼一個人,他值得。

昔日梅花凌寒又開,昔日的敬帝如今常伴青燈,鎮日敲訟經佛。有抹鮮紅色的游魂,她也回來,今後依然在寧安殿流連不去,只是現在她也不再執迷,還留著就為等著某天,她虧欠許多的慎兒也可能會再來,她想親眼見得他長大成人。

衛胤訟經,她也在旁傾聽,她多次浮蕩到他面前,迷惑至極地問他說:“陛下,日夜誦經,你心中可真的有佛?何以我時時聽著,卻從未被超度?”敬帝不少次見到過她,他的手停了一停,又繼續敲打著木魚,只淡淡說,我的佛就在我心中,我的經,也只有他聽得懂。

我的心魔,即是我的佛。這是敬帝僅有的一次回答。她聽不懂這回答,迷惘地輕飄出了門外,從此也就再不問了。

敬帝平時鮮少搭理那個女人,不過他也有疑惑的時候,他曾問她說:“他可也在?為何我見得到你的亡魂,他卻從未出現?”游魂飄坐在梅樹的枝梢上,她縱觀整個寧安殿,替他尋找無果,無奈地把頭搖搖,笑著對他說:“他從來就沒在這里。他那個人,心如輕風了無怨恨,亦無牽掛,早已奔赴地府。現在只怕飲下了孟婆湯,忘盡了前塵舊事,也放下愛恨嗔癡。陛下,你也早日放下的好,你是再見不得他的了。”

“我不信。”敬帝閉眼,繼續無聲誦念,不再言語。再不能相見了,他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聞於野,他不會狠心至此的。

……

聞於野不在人間,是事實,并非他避而不見。他那條黃泉路,足足走了有三年都走不完,每往前一步,他都聽見有人輕緩柔和的告訴,極為動聽,誘惑他停駐腳步。他一路磨磨蹭蹭,也算不清耗盡了多少年,總算是到了忘川河畔,他也就索性不走了,盤腿坐在河岸上等那人前來尋他,好問究竟。

結果好不容易那人來了,他卻在黃泉路等了十年,早已忘了要問的事了。有一日,聞於野在忘川邊看人三五成群地渡河,遠遠有人一步步走來,他好奇地凝望著那人,待他行至眼前,好像不是很認識。兩人對面而立,那人先主動了,有點不好意思地對他笑了笑,說道:“抱歉,來晚了。”

聞於野努力回憶,奈何腦海是全然空白,他只好仔細打量著這相貌尊貴的人,不解地問道:“兄臺何人?找我有事?”那人神色黯淡了幾分,沈默了一會兒,才答話說:“我叫衛胤,找你有事,想為你講一個很長的故事。”聞於野皺了皺眉宇,有點敬謝不敏的意味,他望住對方的胸膛,又看了看自己,認真道:“兄臺,我是喜好聽聞各種故事,可如今我已沒有心了,聽了,怕無法領會其中真摯,枉費了你的用心柔情。”

衛胤輕撫他空虛冰冷的胸房,是憐惜和懊惱,而後便又釋懷地笑了:“無妨,我將你的心帶來了,它就在我的心里。”話畢,他就朝聞於野伸出了手,遞出最溫柔的邀請,“來,牽著我,跟我來。”聞於野低頭許久不語,接著,他將自己殘缺的雙手舉到衛胤面前,委屈地癟了癟嘴,說:“我斷九指,如何還能牽得住你?”

看了他空蕩蕩的心,他毀壞至此的兩手,衛胤強忍著情緒,他依然笑意不減,不愿再浪費心思去疼痛後悔了,現在他只要輕輕牽住了聞於野唯一完好的左尾指,吻著他的額頭,小聲對他說:“那就我牽住你,以我的手做紅線,永遠牽住你的小尾指。”

聞於野側首思索了許久,迎上了衛胤誠摯又滿含期待目光,他如若受了那份深情的蠱惑,一時間無心竟也能萌動愛意,終於他是緩緩點了點頭,走進了衛胤的懷抱中,從他的胸腔里似乎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原來,我的愛在他這里。聞於野微瞇著眸子,察覺到衛胤將他擁抱得很緊很親密,他的臉頰貼近愛人的心口上,不由得輕聲笑了起來,九指斷盡換來兩情相悅喜,這已足矣。

如你堅持以深情相待,我便回你真愛,你既赴黃泉相尋,那我許你相伴,又有何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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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伯侯所在的東升城地界內,有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峰,名喚登仙山。登仙山奇峰險峻,青山綠水,樹木繁多,從遠處眺望,時常見得有煙云聚攏在山尖上,虛虛渺渺,旋動飄浮,彷若一陣陣仙氣在盤山繚繞,實在是壯觀的景象,使人望之心境寬闊,為這巍峨氣勢折服。因所處的地帶偏僻,路途曲折,距離最近的小城鎮都要二千里地,平日罕見有閑人上去,這處久而久之便成了世外高人隱居的首選地址。

在半山腰,有一處竹屋。這小房舍簡而不陋,安坐在樹海之間,倚山傍水,日夜享受悠閑清凈。有位老道長常年居住在此,道號方虛子。這人年老而不衰微,精神矍鑠,蓄留有一把仙家長白須,眉發染盡歲月的風霜雪色,成就仙風道骨。他從來就是瀟灑獨身的人,只是當初受了徒弟所托往皇城天祥走了一遭,回來手上就多拎了一個九歲男娃子。現今也過了年月有八載。

清晨,微光方透出云層,方虛子從山上小路慢步行回居所,昨夜露宿山野上,今早才按原路折返。他這日穿戴藍色道袍,腰間纏著素帶,衣袖飄逸,好有道家風范。莫約走了半個時辰,他到了寄身的竹屋。

在蒼天古樹的樹蔭內,籬笆圍起的庭院里,素衣少年早已練完功了,并且將劈好的柴木擺放得整整齊齊,斧頭收拾妥當,正在將木桶的水倒進角落的水缸。有幾只鵝黃小雞,圍在他腳邊在啄著他的腳趾,他也不動,由得它們去啄得異常歡樂。

當日收到徒兒聞於野的書信托付,前往天詳領回小徒孫,方虛子心下感慨不已,真是時日匆匆。遙想當初,這孩子來到登仙山乃是一個黃口小兒,晃眼是八年,小樹苗在風日里成長,如今一朝猝不及防便長成頂天好男兒,不僅身懷絕佳武學,還色相英俊出眾,生得是眉若飛劍目若寒星,額庭飽滿,多年習武亦是練得體魄高挑頎長。他不愧聞於野所說的武學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