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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無才德之名,兩年前的中秋宴上還鬧出過不識詩三百笑話。可他的阿眉,琴棋書畫均有涉獵,女紅又尤為出挑。豆蔻正當年,如何入不了貴人的眼? 至于宣王姜懷瑾,數日前笑納了他送過去的美姬。與京中消息全然不同,這樣的貴胄紈绔,怎可能得明安帝賞識?又怎可能與東宮相匹敵? 黔中道遠離京畿,于京中局勢,郭仁尚有些一知半解,只道京中的那位他高攀不起,但鎮威侯,卻還是可以試一試的。 *************** 穆清在惠州安頓不過數日,便有各府的夫人遞了名帖登門拜訪。從前穆清不在時,她們尚無法為各自丈夫的仕途有所助益,但如今穆清來了,她們便爭著欲與這位二品誥命夫人交好,以謀求丈夫在宋修遠面前的眼緣。 這些時日,姜懷瑾將戲碼演了個全套,全然不管黔中水患,盡心盡力地當好一個紈绔,對本地職官們的酒宴美姬更是來者不拒。如此,那些公務瑣事便悉數堆到了宋修遠身上。 穆清知曉宋修遠與姜懷瑾所謀之事,一人安安心心留在宅子,配合著宋修遠扮作一個不識前朝事務的內宅婦人。心中無趣,她便起了興趣看那些夫人們彼此間的暗波云涌。透過這些夫人,她倒也能猜到各府職官的為人性情。宋修遠本就得了姜懷瑾只令,暗中打探黔中道職官的底細,穆清與之相談時,竟偶爾能在無意之中助他分辨打探各位職官的底細。 只是與京中貴女相比,這些女眷們的段位著實不高,穆清不必太費心思,只需寥寥數語便盡數打發了去。穆清留心瞧了瞧,發覺不過也就刺史夫人王氏有趣些。 起因不過是王氏那雙眸子,媚眼橫波,連她一個女子瞧了都忍不住徒生覬覦之心。 但是當王氏帶著女兒阿眉登門拜訪時,穆清卻敏銳地感到事情已不知不覺地從有趣往一個詭譎的方向去了。 阿眉長了一對與王氏一模一樣的鳳眼,不過因為年歲尚小,還未長開,比之王氏,少了幾分味道。 因王氏登門得突然,穆清并未刻意打扮,只著了時下的盛行的高腰襦裙,淺緗色的對襟上儒,豆綠的下裙,袖口與裙擺處紋了栩栩如生的杜若,一條鴨黃的輕紗披帛飄飄然自左肩而下,挽在右臂上。她腦后的青絲并未全數挽起,只用幾支銀簪挑了小半長發盤了髻,綴以銀飾流蘇,一步一搖,叮鈴作響。整個人縈繞著一股縹緲的俏麗靈氣,加之那張風華絕艷的眉眼,乍一眼竟讓人想起了屈子筆下含睇宜笑的山中神女。 王氏叫不出發髻的名字,卻覺得穆清挽得極為精妙。見她于漫不經心處流露出淡淡的綽約之態,風流媚骨之態名副其實,的確是女兒阿眉無法相比的,王氏心中有些失意。 但見到穆清愣愣瞧著女兒的模樣,王氏心底又復發了一份雀躍。女兒的樣貌不及鎮威侯夫人,但勝在年紀小,擅詩詞精女紅。能否入貴人的眼,還是要看貴人的意思,而與鎮威侯夫人無關。且鎮威侯夫人嫁入府中近兩年而無所出,想來身子不好,不會生養。眼下她尚有些姿色,但再過些年歲,待到人老色衰,又無子嗣倚仗,在鎮威侯眼中便什么都不是了。 王氏定了心,遞上了薄禮,對著穆清躬身道:“突然拜訪,唐突了夫人,是妾之過。” 穆清從善如流地請母女二人落了座,笑應:“王夫人不必自責。左右我一人在此處也是無趣,夫人來此正好與我相伴呢。”穆清看向王氏身后的嬌媚小娘子,問道,“這位想來是府上的娘子?” 王氏回頭看了眼女兒,握住阿眉的手,態度謙卑:“夫人好眼力,正是小女阿眉。阿眉,快與夫人行禮。” 阿眉怯怯地向起身向穆清行了一禮。 “阿眉。”穆清低低念道。阿眉,阿媚,果真人如其名。看著王氏,她回以一笑:“是個可愛的名字。” “實則妾今日前來,乃是為了阿眉。夫人不知,宅子后頭的女兒花生得甚是美麗。從前五月里,阿眉總會采些回府研制丹蔻。今年妾同阿眉道不可打攪了貴人,阿眉卻吵嚷著要采了花孝敬夫人。妾拗不過她,便帶著她來了,望夫人贖罪。” 穆清看了看面前神色各異的母女二人,吩咐青衿領著阿眉去后院。 “不必勞煩青衿娘子,有凝碧陪著小女便好。”一直躲在母親身后的阿眉此時出了聲。穆清看著她,想了想,應了。 王氏母女心思不淺,若要鬧幺蛾子,即便青衿在場,怕也于事無補;且即便今日不成,還有明日后日。倒不如讓她們整個幺蛾子出來,且看看她們的段位如何。 王氏看著女兒的背影,回身笑道:“待阿眉制成了丹蔻,妾定獻與夫人。” 誰料未過一盞茶的時辰,阿眉身邊的丫鬟凝碧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見了王氏便匍匐在地上,哭著道阿眉被蛇咬了腿肚子,渾身發軟倒在了地里,整個人混混沌沌的,怎樣都喚不醒。 王氏心驚,罵了凝碧幾句,即刻領著丫鬟去往后院尋阿眉。 穆清蹙眉,吩咐青衿請大夫,又著了幾個力氣大的仆婦跟著王氏,將周身抽搐的阿眉抬到了廂房。 因顧忌阿眉的名聲,王氏特意囑咐要尋女大夫。惠州城里只一位略有名氣的女大夫,女大夫對著阿眉望聞問切一番,又尋來凝碧細細問了那條蛇的模樣。 “回二位夫人,咬傷娘子的是翠青蛇。幸而此蛇性溫順,無毒液。但即便如此,娘子體弱,蛇液中帶了臟東西,透過鮮血滲入娘子體內,故而癱軟無力,周身抽搐。妾這便開方,不過半月內娘子需靜養。” 聞言,王氏略松口氣,卻在聽聞靜養后,又蹙著眉喃喃:“靜養半月,這......這該如何是好......” 穆清見其面露難色,便順著接過話頭,道:“不若讓阿眉娘子在此處住下,待身子恢復后再回刺史府。” 正中王氏下懷。 如此,阿眉便在宅子里住下了。 臨行前,王氏看著穆清,面有愧色。但阿眉到底是在此處被咬傷的,穆清只能笑著寬慰了幾句。待王氏回府后,青衿跟著穆清,悄悄啐道:“明眼人都知曉她們打的什么主意。果真應了她們那雙勾人的眸子!” 穆清橫了她一眼,道:“多嘴,我亦瞧出來了!” 青衿見穆清面色不善,即刻閉了嘴。 穆清斂眸,思慮良久,吩咐道:“你即刻著人去院中尋那翠青蛇,順便打聽打聽,這個時節出沒惠州的爬蟲有無凝碧所言的翠青蛇。還有,莫忘了探查翠青蛇的毒性。” 無憑無證,她不能只靠心里的臆測便說王氏母女覬覦宋修遠。眼下細細想來,只能從這條翠青蛇著手,待得了實據,塵埃落定之時,她再著手收拾這對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