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遠水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4

分卷閱讀114

    之時,姜懷瑾與宋修遠整日整日地待在衙署,柳微瑕便邀穆清賞花小酌。

    穆清的酒量不知不覺被柳微瑕練得大了些,只是仍不及柳微瑕十分之一。宋修遠得了消息親自去酒肆接醉醺醺的穆清回府之事亦常常有之。

    今日穆清留了個心眼,順了壺邀月酌便打道回府。

    回到鎮威侯府,門人通報道半個時辰前趙姬遞了名帖,眼下正在花廳內候著。穆清頷首,命青衿回東苑取舞譜,自己則信步往花廳而去。

    穆清有意將舞譜傳給趙姬,宋修遠知曉后便不再攔人了。眼下每隔五日,趙姬便會從宮中的內教坊來到鎮威侯府,向穆清求學。

    當今之世,已鮮少有人能夠奏出的下半闋,杜衡得青徽子真傳,宋修遠借著穆清的裙帶關系,倒也聽了整整一曲。穆清總笑他出身行伍,不懂雅樂之事,但實則宋修遠弓馬嫻熟,禮樂兼備,于詩詞歌賦一道的造詣雖不及姜懷瑾,品評一首琴曲卻是不成問題。杜衡又是個中翹楚,宋修遠只消一聽,便發覺了下半闋暗藏的深機。

    盛景哀情、沉郁蹉跎,全然不似恢弘明媚的上半闋。

    再稍加思索,他便明白了為何舒窈長公主窮盡一生都未將舞編完。他不愿穆清受琴曲中的哀慟之情所染,又不忍逼迫穆清舍去心頭所好,索性黏在穆清身側看著她編舞。男子的眼界心性與女子全然不同,宋修遠又見慣了京都繁華與戰場蕭條,穆清遇上困擾時,他竟也能在一側提點幾句,免教她一人陷于哀情之中難以自拔。如此斷斷續續,下半闋舞譜也日漸成型。

    十一月的時候,宋修遠又帶著穆清去陽陵祭拜父母。這一回穆清不再端坐于馬車內,而是跟著宋修遠一齊駕馬而行。待他二人回府后,杜衡從華鎣傳了信,白眉老翁已開始為莫詞拔毒。

    若略去朝堂的暗波云涌,日子倒也過得靜好安適。只是隨著太子革職的時日愈久,看似平靜的朝廷愈是人心惶惶。

    ☆、如梭

    這一年的夏季燥熱,到了秋季卻雨水豐潤,一場一場淅淅瀝瀝的秋雨接連不停地從天上澆下來,氣候也愈漸寒冷。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于京中貴人而言,是閑庭煮茶的秋日好景,卻愁壞了一眾靠老天爺賞飯吃的農人佃戶。

    中原農作歉收,關外的涼國亦是如此。十二月末的時候,幾個游離在邊境的涼國部族飽受糧食之擾,思量數月,終于忍不住將目光轉向了關內,駕馬南下。

    北地邊境受涼國部族所擾的消息很快傳回了京都郢城,在朝廷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文臣不停遞折子遣詞抨擊涼國言而無信,武將們則思忖著加固邊防的法子。以太子姜懷信為首主張趁此時機出兵涼國的亦不在少數。但是礙于寧胡公主和親不過半年,明安帝雖心有怒意,卻不便在明面上表態,最終納了姜懷瑾的奏請,年前涼國來使朝貢的時候,順手賞了他們不少糧餉與農作種子。但明眼人心底都清楚,遠水解不了近火,此舉不過彰顯天威,以示帝王大度罷了。

    好在那幾個部族平日里不過是游牧為生,亦不成氣候,見夏國邊防固若金湯,沒幾日便自行退卻了。如此,倒讓涼國王庭白白得了眾多糧餉賞賜,撿了一個大便宜。

    去了邊境的這一樁煩心事,明安帝垂拱三十八年也可算是在一片寧靜祥和的景象中過去。

    過了年,穆清又長了一歲。整日cao持鎮威侯府的庶務,想著自己已十九歲了,穆清忽然覺得白駒過隙浮云蒼狗,仿若昨日她還是那個在華鎣山上天真任性的小女孩。然而那些都是六年前的舊事了。有時望著院內的九曲回廊,穆清竟十分想念華鎣的重巖疊嶂與洞天福地。

    沒有游山玩水的幺蛾子申屠驍,這一年的宮中不再設上元宮宴。正月十五上元節,穆清終于從繁瑣惱人的庶務中脫身,得以出府賞玩。宋修遠心中還記著去歲七夕夜里曲江池上的意外,便寸步不離地粘著穆清。

    實則從除夕這日起,沒有公務纏身,他便日日守著穆清。

    穆清不想再去芙蓉園曲江池那片吵吵嚷嚷的傷心地,便信馬由韁,任憑驪駒駕著她拐進了東市的巷子里。

    郢城里的大多百姓都去了能夠見到舞獅隊伍的大街,亦或是宛若天街燈市的芙蓉園,倒更顯得此處凄清寂寥,遙遙望著外頭的燈光,聽著遠處的吵嚷聲,此般情景,倒也應了恍若隔世一詞。

    宋修遠駕著青騅行在穆清身側,留心觀望了周遭環境。四下昏暗逼仄,他稍加思索,便翻身下馬,將青騅拴在巷旁。穆清聽見身側的動靜,扭頭望去,還未反應過來,便覺身后一熱,宋修遠已穩穩坐在了她身后。宋修遠伸手環過她的身子,與她一起拉住韁繩,湊過身子,道:“此處偏僻,你單獨駕馬,不甚穩妥。”

    穆清倚著身后微熱的胸膛,微微頷首應了。

    驪駒大了,又是個中名馬,載兩個人早已不成問題。但它亦有些小脾氣,韁繩被宋修遠扯在手中,勒得它發疼,索性便不再聽從宋修遠的意思,隨心跑了起來。

    厲承正在客棧外掛燈籠,陡然見到宋修遠與穆清夫妻二人共乘一騎出現在面前,不免愣了神。

    宋修遠與穆清亦有些不明所以——驪駒竟歪打正著地帶著他們來了悅世客棧?

    回過神來,宋修遠翻身下馬,又回身將穆清抱了下來,對著木梯上的厲承拱手道:“厲兄好久不見。”

    穆清將驪駒托付給客棧的小廝,走到宋修遠身側,亦向厲承行禮道:“厲大哥。”

    厲承略施輕功,從木梯上飛身而下。看著面前二人,宋修遠身子挺拔,氣度磊落;穆清靜靜站在他身側,一副依人情態,再想自己孤家寡人一個,厲承忽而心底不是滋味,回了禮干巴巴道:“上元佳日,二位怎有興致來我這鄙陋之地了?”

    起風了。一陣夜風襲來,正巧吹熄了厲承才掛好的那盞燈籠。厲承回頭向上看去,神情尷尬。

    宋修遠直接解了身上的大氅,披到穆清身上,對著厲承道:“阿謠體弱,不便吹風。厲兄可容我二人進去小坐片刻?”

    垂拱三十九年年的春節在暖冬里度過。即便是夜里的晚風,吹到臉上,也沒有刺骨的冰寒。厲承盯著宋修遠順勢放在穆清肩頭的手,訕訕應了。

    一年前他初見穆清的時候的確起了些旖旎的心思,甚至自去歲在鹿邑郊外將穆清救出之后,心中想的亦是若是日后穆清回了華鎣,那些個凡夫俗子嫌棄她嫁過人,他便娶了她。但是在客棧里打了宋修遠一拳后,他登時便清醒了。宋修遠的功夫在他之上,若不是于穆清心中有愧,又怎么會給他出拳的機會?

    若穆清不喜宋修遠,他或許還會動些歪心思,再將穆清從侯府里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