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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宋修遠脫口問道,神色認真。 “可以?!蹦虑孱^也不回,只倚著宋修遠站直了,微微蹦跶著跺跺腳,待覺得恢復了些許氣力后,抬頭笑著對宋修遠道:“我無事了,這便走吧。” 宋修遠看著穆清的嬌憨模樣,心底忽而萬千感慨。 *************** 借著大風與糧草,陽陵驛的這場大火燒了足足兩個時辰才被澆滅。嗇夫管制這座小小的驛館已有二十余年,從未見過今日這般燒得蹊蹺且難以控制的大火,好容易將火勢控制住了,可那些個囤放于馬廄的糧草物什卻是救不出來了。 為官數十載,頭一次捅出這般大的簍子,對著桌案上報備給戶部的折子,嗇夫咬著筆頭頭疼不已。 正欲提筆,眼角瞥見宋侯爺攜著夫人來了。真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勞煩先生通傳,我欲見忻氏家主?!?/br> 驛傳大堂內,忻家的當家主子忻昌榮正兀自為被大火吞了的家什惱著,深更半夜被□□見人,更是頭疼。但無奈身在異地,不得不做小伏低。 忻昌榮見坐于上首的年輕男子面色稍霽,默默不言,只周身硬冷,氣勢迫人,頰上盤布的疤在燭火的光影下透出一股子猙獰來,一時間內心的不悅與焦躁竟漸漸被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不安與惶恐。 “這位公子深夜喚鄙人一敘,不知所為何事?” “深夜叨擾,實乃無奈之舉。在下姓宋,在朝中謀事,與此處嗇夫也算是舊識。。今日前半夜的大火想必閣下皆已知曉,汝等遠道而來,卻于此處橫遭災禍,本應道個不是。只是方才已查明,那放火之人自稱厲承,乃閣下府中雜役。” “!” 忻昌榮大驚,如何也想不到這場大火竟源起自家。忙喚了掌管采買事宜的管事細細問詢厲承其人。 那管事火急火燎地將手里的簿子翻了個遍,也未尋得厲承二字。 忻昌榮急得腦門上都快冒起了煙,“大人見諒,府中雜役并無名為厲承之人?!?/br> 宋修遠聞言蹙眉,如若厲承只是化名,查起來便更為棘手,“敢問閣下附中的雜役皆是從何而來?” “鄙人出越國至江南西道時雇傭了十八位雜役,至京畿道鹿邑時又雇傭了一批雜役,共九人,其余的皆是從前府上知根知底的下人?!?/br> 宋修遠回想厲承的言談舉止,并無江南人士慣有的儒雅氣度,“煩請先生將在鹿邑雇來的雜役請來此處?!?/br> “厲承此人言語中帶了些微蜀地方言。”忻昌榮正欲命人叫人,一道清麗聲音傳來。 穆清方才一直靜靜坐于宋修遠身后,此時出聲,屋內所有人皆將目光向她看去,續道,“音容形貌或許可變,但是鄉音卻無論如何都不會變?!币娦貌龢s仍滯于原地,道:“先生不妨將所有雜役都請來。” 宋修遠回頭,“何解?” 穆清傾過身子,對著宋修遠悄聲道:“驛傳外平原廣闊,厲承難以逃脫,是以我覺得他仍在驛傳內。他是蜀人,我若向那二十余位雜役問話,便能辨出個中鄉音,即便他用了易容術斂了容貌,我亦能尋出厲承?!?/br> 宋修遠不辨楚言,雖猜測厲承仍喬裝在忻家仆役中,卻未想到這一處,聞言頷首:“辛苦夫人。” 二十七位雜役果真都在驛傳內,只是無一人有蜀地口音。 厲承并不在雇傭之列,那么他裝作忻家雜役出現在驛傳便很是奇怪,莫非他早有計劃擄了自己?穆清眉頭微蹙,見宋修遠神情嚴肅,眸中透著些微疑惑,知曉他應同自己想到了一處。 只是現下的境況...憑他二人此時境地,難以再深入。 “如此,無旁的事了,今夜叨擾先生?!彼涡捱h對著忻昌榮道。 忻昌榮早些時辰隱隱便有聽聞今日驛館內住了對外頭來的夫妻;晚間起火之時,那對夫妻房里似也鬧出了些事。此刻見了宋修遠同穆清兩人,看著兩人周身的行事作風,男子挺拔坦蕩,女子翟衣加身,眉目盛極,頗有大家之氣,便料到這兩人出自世家,而自個兒于夏國又是初來乍到,心中便有了計較。 “賊子借府中雜役之名犯下了這滔天大禍,小人處事不周,大人卻不多計較,小人感激?!毙貌龢s站起,對著宋修遠二人躬身行禮,“小人年前得了一匹良馬驪駒,愿獻給大人,以補大人火中所失。” 宋修遠本欲推卻,奈何礙不過忻昌榮盛情,終是收下了。忻昌榮心底這才安定了些。 端坐久了,未等忻昌榮告辭走遠,穆清便想扭腰打個哈欠,可瞥見宋修遠正回頭瞧著她,忽得意識到自己這般作為實在不符一個公主該有的儀態,立馬端直了身子。 宋修遠將穆清的小動作收入眼底,也不甚言語,只淡淡道:“夫人累了便回去歇著吧?!?/br> 穆清怕一人獨處久了那厲承又找上門來,脫口道:“那你呢?”出口仿若又覺得這話問得奇怪,遂補道:“厲承的事,接下去該怎么辦?” “從忻昌榮處探得的消息有限,旁的事體只能等明日回府再尋思。莫怕,他逃不遠的,但也斷不會再回來尋夫人?!?/br> 穆清頷首,若有所思。 宋修遠見穆清神色平靜,知曉她已無大礙,便欲起身命人傳信回府。 “你去何處?”穆清亦步亦趨地跟著宋修遠站了起來。 “將適才的事傳信回府,若他果真逃脫,京中各處需留意厲承此人,”宋修遠回身,“馬車在適才的火中已燒毀,可需我傳信回府取輛馬車來?” 穆清聞言,覺得馬車實在有些大費周章,想了想道:“方才你不是收了忻家的驪駒么?明日我可騎馬回府,馬車便不必了?!?/br> “夫人還會騎馬?” *************** 宋修遠方得勝歸朝,又與穆清新婚久別,明安帝便特準了他五日休沐。是以第二日宋修遠也不急著回京上朝。前夜發生了這樣的大事,穆清閉眼便是厲承張狂的眉目,心悸得厲害,幾近一夜未睡,及至天光乍亮,方才揪著宋修遠的衣角瞇了過去。 宋修遠亦隨著她折騰,待穆清小睡醒后,問道:“我去瞧過了,那驪駒雖是個中良馬,卻仍未馴服。不若讓青騅載著你我二人回郢城,夫人覺得如何?” 昨日穆清乘的馬車被厲承一把火燒了,但好在青騅并無大礙。 穆清眸光流轉,并不回答“驪駒大多生性溫良,我可否去瞧瞧?” 穆清跟著宋修遠到馬廄的時候,這匹小驪駒已經站在青騅身旁朝著青騅噴氣兒了。穆清瞧著這匹小驪駒,身量比青騅略微小了一圈兒,對著青騅卻是不服輸一般,鼻子內不停地噴著氣兒,時不時用蹄子刨地,青騅對眼前的挑釁卻是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