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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妹夫,嫵姐兒讓我好生照看你,你若遇著甚不方便應酬的,便找我就是。” 陳仲瞻笑了出聲,他拍了拍鋮哥兒的肩,“你也記著我是你表兄啊,還想占我便宜不成?” 鋮哥兒一本正經地道:“這哪是占便宜啊,那不是你同我五meimei定得親么?” 后頭這一句,鋮哥兒忽地就拔高了,顯然是故意的。 四周的人紛紛側目望來,陳仲瞻頓然醒悟,這小子…… 被這般多人注視著,陳仲瞻的耳根已經開始發紅了,他點了點頭,爽快地很,半點也不似往日受江嫵調侃一般扭捏,“是我沒錯。” 鋮哥兒見他大方的很,就滿意地笑道:“好!” 眾人得了回答,也是一番哄笑,笑完了,便又回了頭,各聊各的去了。 然而鋮哥兒可不太妙,他也不想想他的五妹夫,那可是動武的粗人,多少也沾了點喝酒的脾氣。二胡不說,就被陳仲瞻被拖了下去,由陳家三兄弟輪番上陣,齊齊灌酒。 ☆、引火燒身 江嫵安分地在后院待著,可不知前院還發生了這等事。 她與關越卿一別整年,回來后也無心閑聊,時至今日,兩人才得了時機敞開懷了聊。 自大秦氏得了消息之后,便將定國公府的中饋借交給了關越卿。 關越卿猶猶豫豫,險些就要把陳仲瞻暴露了出來。 昨日陳仲瞻向她請教了一番,皆是關于江嫵中意哪一口吃食,特地囑咐她不得提前說出去。 這一家子真是的。 先是大秦氏私下同她說把江嫵定給了陳仲瞻,她為了驚喜,也沒有往外說。 后又有陳仲瞻為江嫵置辦吃食,又讓她莫要說出去,非得把她憋死不成。 這日之后,日日定國公府便打著大秦氏的名頭,給江嫵送來的天饈樓的點心。 直到端陽那日才停了下來。 民間為慶抗倭大勝,預備將端陽賽龍舟辦得更盛大些。皇上從折子上得知,遂決定將今年西苑三海的賽龍舟停辦,撥了銀子給官府,由太子出面籌辦陵河的龍舟會。 陳仲瞻聽令偽裝,扮作尋常觀賽游巷的公子哥,在皇上所在陵天閣四周巡邏。 江昕今年沒在陵天閣定到廂房,便是因著皇上親至的緣故。 不過陵天閣旁的具音樓也不差,原是雅致的弦音茶樓,但今日外頭鑼鼓喧天,再怎么以琴音作樂,也總歸不美,遂今日也去了琴師撫琴,只留了好茶上席。 五毒餅家家戶戶都有,算不得新鮮頑意兒。原先陳仲瞻也這般認為,但奉旨閑游巷的他,卻見著了制得與今早所食全然不同的五毒餅。 他見著有趣,便掏錢買了一份,身邊的侍衛沒有多說,只當陳仲瞻是為了更好的偽裝,才買的。 他們一路走走停停,目光看似在游離在陵天閣之外,實則卻是繞著陵天閣四周。 越近龍舟開競之時,街上人便越多,人群隨著鼓聲密集而至,不過一瞬,巡邏小隊便被人流給沖散了去。 所幸早有預料,遂陳仲瞻也沒有擔憂,依然照舊按原先計劃好的行事,就近觀察。 陳仲瞻隨著行人的腳步挪到了陵天閣附近,準確來說是到了具音樓門前。 他想起昨日大秦氏說與江家定了具音樓,便心懷僥幸地往里頭看了看,這一看,就撞了個巧,正巧見著陳伯瞬與掛著面紗的關越卿在與人交涉。 陳仲瞻立時想起手中的五毒餅,立時就看了一眼陵天閣,見別無異樣,遂立時脫出人群,快步往陳伯瞬而去。 …… “他現時在何處?”江嫵指上繞著五色細繩,繩的那頭懸著一包方才還在陳仲瞻手里的五毒餅。 關越卿帶著江嫵走到臨街的窗邊,眼珠子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四處尋著,口上喃喃:“這人也忒多了,反正就在下頭。” 江嫵伸了頭出去,一眼便瞧著了。陳仲瞻的身形即便是在人群中也頗為打眼,關越卿也是這么想的,遂她一眼便往人群里找,可陳仲瞻為了方便前行,都是貼著邊走的。 江嫵抿了抿唇,盯著他的后腦勺,笑吟吟地道:“我瞧著他了。” 關越卿打側面就看見江嫵彎彎的眼角,她笑著拍了江嫵:“我先過去了。” 江嫵回了頭應了句好,看著關越卿離開了,她才轉了回去。 這會兒看見的,可不是后腦勺,而是劍眉之下一雙墨眸準確遞來的注視。 江嫵一瞬就笑得漾開了懷,她連忙把繞在指上的懸著的五毒餅舉了起來,想告訴他自己收到了。 陳仲瞻笑著沖她點點頭,見她激動得半個身子都伸了出來,幫揮手讓她回去。 兩人隔得不遠,江府與定國公府皆是在二層,陳仲瞻也只在樓下艱難地前行著。 四周混亂嘈雜,又離敲著鑼打著鼓的拱橋不遠。陳仲瞻顧慮江嫵,怕引得四周的眾人都往江嫵處往,遂只張了張口,沒有出聲,他說,危險。 江嫵沒有看清,把手放了下來,一臉疑問地看著陳仲瞻。 陳仲瞻放緩了語速,又說了一遍,危險。 這回江嫵才看清了,她聳了聳肩,就往回縮了身子。她戴了面紗,沒法同他頑無聲對話的游戲,只得拿了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嘟呶了一句,“知道啦。” 龍舟開競的預備鼓聲密集地敲起,下方的人流忽而開始動了起來,陳仲瞻被人群推著往前走,一瞬就沒入了大流中。 江大奶奶羅真過來喊了江嫵,“嫵姐兒,快開始了,來來來。” 陳仲瞻的人影也不見了,她在此待著也無趣,便應了嫂子的邀,一同到臨河的那頭去了。 聽著即將出發的鼓聲,樓啟深握著槳的手微微發僵。這么多年的端午,唯有兩回他參了競龍舟,而兩回都是在這陵河。 上一回的光景他還記著,那年他不過十來歲,已是太子身邊最得心的‘幕僚’。可現時卻不一樣,自上回在澤衡宮發生了誘魂香一事,太子便對他冷淡了不少,已經許久未讓他入宮面見了。 這次的競渡是太子cao辦的,他求了許久,才求來這么個讓他做劃手的機會。樓啟深眼珠子一轉,瞥了鄰舟的系了紅繩的四皇子,咬了咬牙,做了決定。 鑼聲一響,五色龍舟齊齊撥開綠水,舟上的劃手個個奮勇劃去。 陳仲瞻被人擠到了拱橋邊,鼓聲敲得群情激昂,四周都是呼聲,這就讓他想起十年前來。他也曾是連著兩年在競渡的舟上,一想到此,就讓他感慨萬分。 抬眼望去,遠處的五色龍舟已先后過了亭,正繞道返程。率先出來的便是黑龍舟,本來是遙遙領先,奪標可期,但劃手里頭出了個亂子,與大家錯了力,沒幾瞬,就讓后頭的紅龍舟縮短了距離。 兩條龍舟競相往拱橋這邊的標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