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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眼熟的,心里就來氣,拉著婠姐兒到一旁。 “這些都是你爹給你搜羅來的,要給外孫的。你這怎都拿來了啊,到時你肚里有動靜了,可就再也沒得這件件寶貝了……” 文氏也不是不舍得給妧姐兒,只是這些都是江昕對未來外孫的一番心意,婠姐兒就這么送了出去,她這心里頭就百般不是滋味。 “娘,這都多少年了。該有的早就有了,若是沒有,也是命里注定的。不給妧姐兒,也是留在庫里壓箱底,送出去,也當是不讓這些奇巧玩意蒙塵?!?/br> 婠姐兒說得輕松,文氏聽也是直嘆氣。 婠姐兒輕撫了文氏的背,“娘便莫要多想了,這事你思多想多也無用,平白直惹得你哀嘆罷了。千凜說了,大不了日后從宗族里過繼一個便是?!?/br> 趙千凜自是未說,但依婠姐兒看來,后院這般多人,卻個個肚子都無動靜,原因定是出在趙千凜身上,他無子無女,過繼一事,勢在必行。 嘖,她的嫁妝可一分都不會給趙家的人! ☆、男女有別 婠姐兒愈發常去陪妧姐兒談天,等年一過,天氣漸暖了起來,牡丹熬了一冬的寒,正是需要婠姐兒的時候,她才消停少些去了。 這頭江嫵顧好了花房里的牡丹,也老老實實地待在屋里,她打算為妧姐兒腹中的孩兒繡一床包被。 江嫵坐在書案前正給要做的包被畫花樣子,紫菽輕快的招呼聲從外頭傳進來,江嫵一時就覺這春悶都一下便消了去。 “姑娘,世子夫人遞了信來?!?/br> 江嫵一筆落下,收了筆尾,將其擱在一旁。 她擦了擦手,才用紫菽手里取過關越卿的信。 自關越卿嫁入定國公府來,她每每從信中,都能知曉不少宅門深院的秘事。 她拆開了信,又是厚厚的幾張紙,她從頭按著時日記錄看起。 且說上回關越卿寫了幾句調侃陳仲瞻與佟冬溫的話,這會兒信里也寫了不少佟冬溫的事兒。關越卿原就不想插手婆婆與妾室的事,她自是站在大秦氏這邊的,即便所謂的佟姨娘再得寵,也是個妾室,算不得什么正經婆婆。 那佟冬溫就愈發奇怪了,總三天兩頭地出現在其周遭。她一個大嫂,怎能管到二叔房里去,更何況她覺著荒謬至極,這佟冬溫怎也是佟姨娘的胞妹,二叔與佟冬溫這關系,總是不妥當…… 因此她每每遇見,都只隨意寒暄幾句,但奈不住佟冬溫難纏,總被拖著瞎扯許久。 陳伯瞬遇著過一回后,便囑咐莎葉,若夫人一遇上便派人去尋他,他來解圍。 關越卿聽后心里滿是感動,沒想到這等小事,他也想著幫她出面。 愈看到后頭,江嫵嘴角愈是揚得高,直到看到最后一張信,她才完完全全被驚喜擊倒,愣在了原地。 昨日府醫照常把脈,竟探出了滑脈,關越卿如今也是雙身子了! 關越卿信中說胎兒未滿三個月,定國公府老太太不讓說出去,但她都重活了一世,此番大事,她自是要跟江嫵先說。 她將畫好的花樣子擺到一旁,攤開了信紙,激動得執了筆,可半晌都未下筆去寫。 為了三月胎穩,她不敢同旁人說自己的欣喜,連呼了好幾次氣,才將將捋好思路,可這份心情實在難以言表,她的欣喜不亞于關越卿。 等信寫完,送了出去,她便又將喜訊藏了月余,等定國公府正式傳來了消息,她才得光明正大地同秦氏去定國公府探關越卿。 關越卿比年前見時要更圓潤些,秦氏知江嫵與關越卿交好,遂笑著同關越卿說了幾句,就讓兩人到一旁說體己話去了。 臨離開前,還囑咐了江嫵幾聲,讓其莫要毛手毛腳,多顧著關越卿些。 見江嫵點頭應是,秦氏才放心地去了其jiejie定國公夫人處。 關越卿見無外人在,便拉著江嫵到羅漢床坐下,關越卿取了冰裂紋錦鍛大迎枕塞到自己腰背后墊著,大松一口氣,“這幾日都忙著接待上前恭賀的夫人,終于等著今日你來,能歇上一會兒了。” 江嫵取了黑漆小幾上白瓷碟子里的藤蘿餅來吃,咽下一口,就道:“這還不簡單,你讓莎葉日日備上好吃的,我日日來纏你?!?/br> “你個貪嘴的,若沒吃的,你還不肯來了不成?”關越卿倚在迎枕上,伸手就往江嫵腦門一敲。 江嫵見關越卿還真不離迎枕,她配合地哎喲一聲,拿手背揉了揉腦門,又問道:“卿jiejie,你是腰酸么?” 關越卿無奈道:“我也說不上來,就覺得渾身不得勁兒?!?/br> 江嫵見狀便想起當初在東宮的自己,念頭才一上來,就被她搖了搖頭,甩開了去。 她那一回算得上是血光之災性命大劫,這實在不是此時該說的話。 關越卿見了便問,“怎了這是?” 江嫵取過茶杯,飲了一口下肚,這才含糊一句帶過:“只覺得懷胎十月,是件辛苦事……” 她這么一說,關越卿便想起江嫵前世也曾懷胎至七八月份,怪道她會這般感慨…… 關越卿這一想,就又憶起那場致江嫵于死地的臨盆。 當初她確實讓穩婆針對胎兒,但女子臨盆素來是一道鬼門關,她不知究竟穩婆做了甚,才致江嫵大出血,失血身亡。 她沒親自動手害江嫵,但江嫵確實因她一句話而死。 可江嫵說了鐘意如今的生活,慶幸得了這一重生,她與江嫵也有了現時這般的交情,她忍了一回又一回,都不忍心也不敢說出當年的真相…… 可如今她身懷六甲,她怕她前世造的孽,今世會報在她與腹中孩子的身上。 她的良心自重生那天便漸漸長回來了,時至今日,已長了大全。 她糾結得很,江嫵有權知道真相,但這真相會毀了她們之間的重生友誼…… 江嫵盯著藤蘿餅的餡細看了一番,等辯出了哪個是藤蘿花才抬了眸。 她見關越卿眸中顯過晦澀不明的神情,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怪得很。 她將最后一口藤蘿餅塞入口中,又取出帕子擦了手。 院子傳來爭鬧聲,把屋里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去。 關越卿醞釀好的情緒一瞬被打斷,她皺了眉,“莎葉,你去看看是發生了何事?” 莎葉應聲便去探。 江嫵轉頭看了一眼莎葉離去的背影,又憶起照顧了她幾個月的莎草,便興起,問一句:“莎草跟顧云岫在東宮還好么?” 關越卿搖搖頭,撇了撇嘴,“她甚消息都未遞出來。如今太子妃未立,云岫現時也不過是個奉儀,她前頭還壓著不少人呢,更何況那是東宮,又豈是能過得好的?!?/br> 關越卿說著又很是惋惜,“我當初苦口婆心地勸,連太子好男風都說于她聽了,她卻一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