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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執地認為我是妒她,非入宮不可。就連莎草也看不透,要隨她入宮。” “莎草不是你的丫鬟么,這怎還……”江嫵覺得很是怪異。 “當初分派了莎草去照看云岫,原就算半個云岫的人,只我沒想到,云岫入宮前,便讓我爹娘從我這兒拿走莎草的身契,可莎草半句也未來報我,求我留下她……”關越卿言罷,便搖了搖頭。 莎葉腳下步子急急,連忙回來稟話。 “夫人,那佟二姑娘在院前非嚷著要見您,說是有話要與您說。” 江嫵聽了到是有些好奇,這位關越卿信中所說,與陳仲瞻有接觸的佟冬溫。 關越卿顯然是不耐煩應付這位佟家二姑娘,她問道:“可曾派人去通知世子爺?” 莎葉得過陳伯瞬的吩咐,方才一見著是佟冬溫,她便派人去,那人帶著消息怕是已到了陳伯瞬處。 莎葉應了聲:“已派人去報了,我見佟二姑娘這番急躁,與往日只是想與您閑談不同,便連忙回來稟告了。” 關越卿顯然是不將定國公的妾室之妹放在眼里,“她能有甚事?整日在賴在定國公府……” 外頭一聲接著一聲地喚著,“世子夫人。” 江嫵有些聽不下去,嫌了一句:“瞧這外頭凄凄地喊,不知者聽了,還以為你在欺她呢。” 關越卿聽著也煩,“我去看看。” 莎葉聽了便過來服侍著關越卿穿了繡花鞋,江嫵也跟著起身,站到一旁等著。 關越卿奇道,“你這是作甚?” 江嫵嘻嘻地笑,“卿jiejie,我也想去瞧瞧你信中所寫之人,我也同去罷。” 關越卿伸手作勢要掐江嫵的鼻子,笑嗔道:“你呀……” 江嫵躲開了去,一下便挽過關越卿的臂,“走罷。” 兩人便一同出了屋門,江嫵看見身著了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的一位年輕姑娘,正在院前來回地走著。 佟冬溫見關越卿與一眼生的女子手挽手緩緩地朝這邊走來。 只見關越卿有意無意地還輕輕將手放在肚皮處,她心中的妒意橫生,愈發覺著不公! jiejie便憑著手段奪過了定國公,她也就差那么一丁點,她哪兒比不得jiejie,世子爺已然動心,她知與世子爺必不能成,但就差那么一遭,她就能借此證明,自己的手段足以比過jiejie。 那關越卿不就是仗著有婚約,這才得與世子爺成親么!陳伯瞬未娶親前,她分明就看到過他眼中對她的欣喜,關越卿一來,他們見過的面通通都不作數了。 這陳伯瞬也是,每每見著自己與關越卿在一處,便急急趕來護著,好似生怕自己是吃人的妖怪,能把關越卿吞了不是。 佟冬溫停了下來,她看著步步生蓮的來人,心下一個想法便油然而生,她勾了嘴角,張口就是一句,“世子夫人,我有事要尋世子,不知您可幫著派人同傳一聲。我派去的人,世子爺總是推三阻四地不肯見。” 這話說得甚有貓膩。 關越卿頓下了腳步,她兩世為人,豈非是懵懂不知的天真女子,佟冬溫的語中帶話,她讀懂了半分。 她感覺到江嫵手臂一緊,便伸手拍了拍以示安,而后她便抬了眸,想要反擊一句,就見佟冬溫后頭出來一人。 正是一臉急色,又略帶薄怒的陳伯瞬,他擔憂地望了她這端,便又語氣沖沖地對佟冬溫發問道。 “畢竟男女有別,佟二姑娘尋我,作甚?” ☆、怪我蹉跎 陳伯瞬言罷,便繞過佟冬溫,擋到關越卿面前,與佟冬溫對峙。 佟冬溫眸化秋水,幽怨地看了陳伯瞬一眼,便又裝作不惹事生非的模樣來,讓他對她莫要有壞的觀感。 關越卿拉著江嫵,兩人同著往陳伯瞬身后去,陳伯瞬聽聞后頭傳來的步子,心里別提有多慌張了。 盡管他與佟冬溫之間并無任何越界之舉,但他確實是對佟冬溫有過動心的。 雖他未與任何一人吐露過,盡管如此,但關越卿與佟冬溫兩方一見面,他就莫名地心虛與慌張,怕心底的藏著的傲氣清高的佟冬溫被挖了出來,怕傷害到他那身懷六甲的溫柔嬌妻。 “叨擾到世子爺,是我不對。不過我還是想問世子爺,上回拖您幫著送給吾弟的信,可是送出去了?”佟冬溫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謂是絕頂了,她眸里掛著點點星光,灼灼地盯著陳伯瞬。 哪兒來的甚信? 陳伯瞬疑惑地望去,便見佟冬溫倉皇收回眼中的幽怨思,他心中一震,便聽聞后頭關越卿聲音淡淡:“送信?” 佟冬溫就接話道:“是的,因著吾弟在郊外的赴聞書院,前幾日正逢世子爺有事要出城,這信急,我便托了這么一趟。還請世子爺與夫人莫要多心,我也知男女有別,定無下回了。” 陳伯瞬知佟冬溫素來是傲氣的,知自己方才所說的男女有別,定是在讓她覺著被羞辱了,他原不想在關越卿面前撒謊,但也不知怎了,鬼使神差地沒有澄清。 關越卿目光如炬,早就從先前陳伯瞬頓而未答、佟冬溫的輪番解釋中看出了異樣。 但她向來不做沒有把握之事,她云淡風輕地就揭過了此事,誰也不知她心底的風起云涌。 “既無事,便好。” 關越卿挽著江嫵的手,兩人就要離開。 陳伯瞬連忙轉過頭來對關越卿道:“你先與五meimei聊會天,有甚想吃的,便吩咐人來同我說一聲,我再去尋來給你。” 關越卿沒有回頭,他看不見她的神色,只能聽到一句琢磨不透的“嗯” 兩人一入了門,江嫵就連忙扶了關越卿到羅漢床邊。 現時的關越卿與一刻鐘的她全然是兩副模樣,她垂著的手摸到羅漢床沿,緩緩地坐了下來。 她看著就似霜打的茄子,神色焉焉。 江嫵取過方才關越卿倚著的大迎枕,塞到其背后,她也不知要先開口說甚。 陳伯瞬與佟冬溫之間,分明有問題,陳伯瞬一句正面回應的話,都未言語。 關越卿自嘲地笑著,“可笑我還以為是陳仲瞻與佟冬溫糾纏不清。” 江嫵從信中便知關越卿對這樁親事的極為滿意的,可這才過了半年…… “沒想到竟是陳伯瞬,竟是陳伯瞬這個世子與自己父親的妾室之妹,真是荒謬!”關越卿氣得胸腔上下起伏。 江嫵連忙去斟了杯水,遞到關越卿面前,“卿jiejie莫氣,莫氣。” 關越卿喝了一小口,便將茶杯置于小幾上。 她想起一回回陳伯瞬著急趕來,此時才算是真正明白,“我還以為他是為我擋的佟冬溫,原來是為他自己的擋的。” 江嫵聽見其語氣中的戚戚,她連忙坐下,勸道:“卿jiejie,此事發展到何種地步,我們都一無所知,萬不可單憑臆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