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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著出去探敵情,對方卻出乎意料地安分,甚至于他都要懷疑他們這是放棄侵占汴國領土了?可是那般不真切,反倒覺著他們正暗地里醞釀一場陰謀的可能性較大。以神仙的身份插手凡間之事便是不公平的,無論于哪一方而言,所以才會有天道的存在,萬物相生相克,這才是六界寧和。因而筑子遙也不敢大肆靠著仙術去窺看對方的計劃,只得待在常陽城,等他們行動,所謂“敵不動,我不動”便是如此罷。轉瞬十日已過,姜國和安塞似乎安靜得可怕。是夜,看守糧倉的幾人忽而聞到一陣燒焦的味道,轉身瞧見里邊起火了。不止如此,整座常陽城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包圍著。正與周公赴約的筑子遙被外邊的呼喊聲嘲笑,幽幽睜開眼,卻見自己正被一圈大火圍住,房梁被火燒斷,攔住了出口,不過如此筑子遙不為所困,一個循身離開。來時的十萬大軍,在此番大火中也損失慘重,其中有近一萬人被活活燒死。這時,有人傳來消息,城門不堪重負,最終坍塌,姜國軍隊借機已經沖入常陽城內。筑子遙眼尖,瞧見地上點點□□,驟然化作一片烏有,眉間蹙起,“是白磷,我們大意了。”“筑將軍,現在該如何?”肖飛急切道,已然不知所措。“敵軍來了多少人馬?”“少說有五萬,而且救兵正在支援的途上。”筑子遙頓了頓,“撤回桿州。”眼下雖是自己這邊人多,可不免戀戰被拖到對方援助抵達,何況還不知其援究竟有多少人,只得先找個棲息地再做定奪。此刻,尹智自告奮勇去拖住對方好讓大部隊先撤離。筑子遙好一陣躊躇,卻見尹智已經帶著兩萬兵馬去了,筑子遙深沉地望了一眼,轉身與肖飛道:“走!”待到桿州時已是清晨,遲遲未有等到常陽那邊的消息,筑子遙坐立不安,多次想要循身離開,可肖飛一直在此,他的仙術不好施展開來,只得干等干著急。適才有人來報,神情慌張,筑子遙隱隱感到不安。“報告筑將軍,肖將軍,我軍剛走姜國援兵便到了,兩萬兵馬,無一生還!”如雷貫耳,筑子遙聽到耳邊轟地一響,疾步過去拎起那人的衣襟,咬緊牙關道:“你再說一遍。”“兩萬兵馬,無一生還!”筑子遙感受到他身上在瑟瑟發抖,憤然放下。肖飛見狀欲要張口,卻筑子遙揮了揮手,輕道:“你們都退下罷,我一個人靜靜。”聞此言幾人紛紛告退。常陽已被姜國占領,筑子遙混入其中,只見滿地尸骨,心頭深深揪起,他鮮有耐心,此番卻是一個一個地尋過去。腳下無不血rou模糊,甚至還有燒焦的痕跡,已然全部面目全非,筑子遙好一陣思量,最終還是抵不過良心,以真氣尋找司命的氣息。可是尋了好半天,幾乎跑遍整座常陽城,無果。筑子遙突然笑起,因為這里根本沒有尹智的尸體。倘若說是對方將他的尸首另置的可能性不大,因是尹智初上戰場,雖是個將軍,名氣卻遠不及肖飛,還不至于敵方多少忌憚。那便說明,他還活著,無論是被陳軍俘虜還是趁機逃走,至少活著,這便夠了,筑子遙有信心能夠找到他。然則此刻泛泛草地里,一大片鮮明的血腥刺目,鵝黃素衣女子背著簍子路過,其中裝滿草藥,看到那一地血跡,女子吃嚇,本想就此離開,可有心生慈悲。終究還是耐不過“醫者父母心”,悄然走近,是一個軍袍男子,左邊肩膀上被一支利箭刺穿,鮮血不斷涌出。女子將之扶起,男子已經失了只覺,氣息微弱地幾乎快要停滯。彼時帝都熱鬧非常,因為當朝大公主就要出嫁了,該是令得本朝上下多少青年才俊歡呼雀躍。這日半妖被九幽關在房內,施了術法,不由其離開半步,論修為半妖自是比不過九幽的,可奈何她如何抗決,九幽都全作沒聽見。半妖又想喚來靈雀通告筑子遙,孰知九幽這老妖怪完全隔絕了這間房子,靈雀壓根收不到半妖的呼喚。里邊,半妖絕食抗議,九幽無奈搖頭。屆時殘念走到他身邊,謂然:“魔君明知他們此番下凡來的目的,為何還要刻意不讓他們如意?”只見九幽眸底的復雜,緩然開口:“身負輪回咒之人注定不得善終,他們這般逆天而為,遲早會遭天譴的。”殘念恍然,忽而偷笑道:“原來魔君也會相信天譴。”九幽面色一變,直勾勾地盯著殘念,后者趕忙閉嘴,轉而好意道:“本君豈會害怕小小天譴,我的存在便是逆天之為。但他們不同,一個天譴怕是會要了半條命,到時可省的某些人在本君面前哭哭啼啼求著本君救人。”殘念撓了撓頭,也不回話否認。說罷二人便去了公主府。閨房中,納蘭媛一襲盛裝紅衣,幾道胭脂渲染,加之本身就不差的容顏,竟是這般惹人疼愛。本是大喜之日她該很開心的,可是奈何其面上有的只是盲目。捫心自問,這可當真是她想要的?丫鬟幾次來報,道是簡柯已在來的路上。可是納蘭媛似是沒聽見,不予理會,也無人敢靠近。九幽來時詢問納蘭媛現在何方,幾個丫鬟只言片語說了她的異樣。九幽便將視線從南宮御身上定格,“她終究還是放不下。”南宮御目光冷冽,淡淡道:“來日方長,總有一日會忘卻的。”雖說九幽對這個長姐并沒有什么太多交集,可好歹念在二十年的情分,略略有了惻隱之心,不懷好意地看著南宮御一笑:“若是七年前你從了她該多好。”換來的是南宮御冷淡的目光,九幽已經習慣了,不為所動,幽幽嘆息:“寧愿當個斷袖惹人笑話也不要堂堂長公主,怪人。”此刻殘念輕戳了戳九幽胳膊,“沒有人敢笑話的……”九幽聞而不語。公主府前,紅衣的簡柯英氣十足,熟練地下馬,站在門口,無數雙眼睛正注視著,他卻在猶豫。那日,他分明答應了尹智,待他凱旋而歸,便從此退出朝堂,歸隱山林。雖然當時是為讓其安心編織的謊言,可想到如此,簡柯心疼微微一痛。此刻的他,又在作甚?倘若曉得自己違背了約定,會很難過罷?可是他生來就非平凡,這一生,他都注定要為那一件事而活。其余的,都沒有那事重要。即便是想到如此,簡柯卻依舊難以邁開那一步。這時,納蘭媛突然從房內沖了出來,發絲未梳理,手中拿著一罐酒,醉醺醺地拉住一個白衣男子,神情恍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