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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關注您孩子的病情,我和林醫生的見解不同,李并不是簡單的焦慮癥,而是有精神分裂的前期征兆。您也看到了他現在的樣子,我很抱歉,但是如果不及時更換治療方法,病情會發展的更快。”李先生向他點了點頭:“克萊娜小姐向我提到了您,說您是精神分裂方面的專家,我會考慮您的意見。”我讓兩個護士看護李,不要離開,又請諾爾頓別打擾我的工作,就和李先生回到辦公室里,他坐在那兒,看上去筋疲力盡,但還是在思考著看到和聽到的一切。喝了一杯熱茶后才說:“我不懂精神病是怎么回事,但我見過精神分裂的瘋子。您覺得默梵是得了這種病嗎?他能好起來嗎?”我有一瞬間真想把聽到的那兩個人的對話,還有我的懷疑告訴他,可我沒有證據,這些只是猜測,聽上去好像天方夜譚。“不,他不是精神分裂,只是過度緊張引起了痙攣。”我說,“他經歷和承受的事情太痛苦了,好轉需要一些時間。等他緩解過來,我會給他做催眠治療,減輕那些負面的影響。”“從記錄看他本來好多了,但我一來,他就成了這樣子,”李先生說,我的話并沒有使他好受些,“我這次來原本想把他接回北平,可是看來他非常怕見到我,得暫時把他留在這邊。這樣也好,我工作很忙,英國的醫療環境比國內更好些。”“關于克萊娜對他的虐待,如果您決定報警,我可以為您做證。”我說。他考慮了一會兒,“我會解雇克萊娜,找別人代替她,但是默梵的病情比您告訴我的要嚴重,警察不會相信他說的話,即使您做證也一樣。克萊娜是英國人,這是我請她來教英語的原因,倫敦的警察會袒護她,您和我都做不了什么。如果我把她弄回中國,情況會更復雜,您懂我的意思,無論我對她做任何事,都會引起使館的瘋狂抗議。我暫時只能這樣處理。”他的思緒又回到了李的身上,“這些年我在家的時候很少,沒有時間和默梵相處,他的母親去世,我也沒有好好安慰他,但我沒想到他會疏遠我,這么怕見到我。”他把臉往手心里埋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林醫生,我盼望您的診斷是正確的。但如果他的病情加重,我也只能接受現實。”他停了一會兒又說:“我聽說對瘋子的治療很殘酷,甚至可能用機器電他,我不想讓這些發生在默梵的身上,請您費心好好醫治他。”他又問了一下催眠療法是怎么回事,就離開了,臨走前他說道:“等默梵醒了,請您告訴他,退學的事情不要緊的,沒有關系。”他是個好父親,李本來會非常高興。我送他出去的時候心里有些沮喪,他相信我說的話,但對我的治療能力已經缺乏信心,我能感覺到這一點。我再去看李,他昏昏沉沉,束縛帶剛解開不久,手腕和腳腕上都留下了勒痕。我心里無比內疚,我沒有保護他,那些人把他送進精神病院,用說他瘋了當借口掩蓋他們所作所為,而他在驚惶中向我求救,把我當做他在這所醫院的保護人。問題并沒有解決,克萊娜只是被解雇,李的父親或許不想就這么算了,可在英國他能做什么呢?諾爾頓還在虎視眈眈,他們囂張極了。我給克羅采打了一個電話,他的聲音從遙遠的瑞士傳來,冷冰冰的:“你不是下個月才休假嗎?不要打電話來干擾格恩的訓練,現在他歸我管。”我知道克羅采有多重視這每年兩個月的訓練時間,他一向想把亞蘭培養成他的接班人。這事想起來就頭疼,亞蘭的父親說他管不了也惹不起,聽之任之。“我有事要問你,”我說,顧不得和他爭。我向他形容李的癥狀,問他知不知道有什么藥會在短時間內造成這些癥狀,很可能是德國的。他思考了很久:“像是一種猛烈的致幻劑,不像毒品,但問題是,兩次發作時你都不在場,他是否被重復下藥,是注射還是口服,你都不知情,但是你提到德國,他們有一種烈性亢奮劑,能間歇性發作兩次到三次,每次間隔四五個小時,會劇烈消耗體力,發作的癥狀和你說的很像,吃了藥的人會覺得頭很重,拼命想去撞點什么。黑市里管他叫花椰菜。”“有緩和的方法嗎?”“試試讓他喝點牛奶吧,”克羅采說,“這東西會讓人最后體力透支,只想睡覺,那些總想逃避現實的醉鬼喜歡它,所以黑市里可以弄到。”我謝了他,去給李買了點牛奶。讓護士們給他灌下去。李很快就吐了出來,弄得一片狼籍,但是好在昨天接下來的時間里,他沒有再發作過。我在醫院待了一夜。今天早上,李的父親又來了,然而可能是鎮靜劑加上藥物作用,李仍然在昏睡,一點醒的意思也沒有。李先生對我說:“國內發來了電報,我今天下午就得趕回去。克萊娜不會再來醫院了,林醫生,我會盡快找人來照顧李的需要,得有人時不時來看看他,您和我們都是中國人,請您多費心照應他。”“我會盡力。”我說,“您要不要留點什么給李,比如一張字條,或者照片,李看了應該會覺得安慰。”他躊躇了一下,“我怕和我有關的東西會刺激到他,李很喜歡她母親,請您把這個給他吧。”他拿出皮夾,從里面抽出了一張很小的照片遞給我。照片上是一個抱著小嬰兒的少婦,明眸皓齒,一臉溫柔。懷里的小寶寶胖乎乎的,有一雙又黑又圓的眼睛,非常可愛,一看就知道是小時候的李默梵。李先生又去看了看睡著的李,嘆著氣走了。我直到下午才抽了點時間回到家里,收拾了幾件衣服和用品,我暫時要住在醫院里。現在是晚上七點了,李還沒有醒,德拉給他喝了點牛奶和粥,他迷迷糊糊地咽了下去,總算沒再吐。這兩天的情形混亂冗長,頭緒不清,就像這篇剛寫的日記。我的頭有些疼,必須去躺一會。第11章第十一章別墅里的日子很平靜,就像亞蘭蒂爾所說的,這是一只舒適的籠子。在搬進來的第二天,萊絲麗進行了一次徹底的大掃除,順便用亞蘭蒂爾藏在收音機里帶進來的儀器做了一番巡查,最后她滿意地說:“這屋子里沒有種蘑菇。”蘑菇是句暗語,意思是竊聽器。“我總是說中文,他們如果想靠蘑菇來得到什么消息,會相當煩惱。”亞蘭蒂爾說,他正忙著扶著李默梵練習走路。“我現在就很煩惱。”萊絲麗說,“你整天對著他,用我聽不懂的語言說個不停,而他根本不理你,你就像對著空氣在說話。你確定他聽到了嗎?”“他能聽見,”亞蘭蒂爾柔聲說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