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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看看人家李唐好嗎,兒媳婦都成王朝的女人了,龍君玩養成,人家玩養肥,不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嗎!屬下記得龍君有只坐騎叫風蹄,收在袖子里從不拿出來騎。如果哪天想震一震了,至少馬是現成的,多么的天時地利!” 龍君聽完扣扣的話,實在感到有些驚訝,輕描淡寫的口氣,順便舉出打臉實例,一只烏賊能有這樣的見識,將來必成大器。 “所以本座就算和干女兒發展戀情,也不會有人來笑話我嗎?” 阿螺說不會,“不但不會有人笑話,還會收獲類似電母那樣的路人粉,君上可以考慮一下。” 龍君的手茫然在她腳背上撫摸,喃喃道:“本座也就活了兩千年而已,思想有時候的確腐舊了些……” 阿螺見狀忙拉扣扣,“你不是要噓噓嗎,我陪你去。” 扣扣坐在火堆旁很暖和,不太想挪窩,申辯著剛剛噓過了,結果還是被阿螺強行帶離了這里。 雪域上看星空,像個倒扣的笸籮,仿佛離地面很近,每一顆星子都巨大無比。龍君盯著熒惑宮的方向眺望:“你說,熒惑君會不會正在看著我們?” 典型的挖坑自己跳,夷波已經習慣了他這種糾結的性格,隨口道:“熒惑君每年十月受命,現在應該在忙了吧!” 他輕輕嘆了口氣,“我應該怎么和他解釋呢?” 這種事,含糊含糊就過去了,不需要對任何人都有交代。夷波的腳趾頭在他肚子上扭了扭,“小鮫覺得熒惑君的生活比干爹更多姿多彩,過段時間他找到了喜歡的人,也許都想不起來干爹給他做過媒了。” “話雖如此……他要是一直找不到喜歡的人怎么辦?本座公然撬他的墻腳,恐怕連朋友都做不成了。”他想了想,有了個決定,“這樣吧,暫且不要聲張,等熒惑君有了好消息,咱們再……” 話沒說完,就發現她一個鯉魚打挺,把他撲在了身下。然而臉上的神情是哀致的,皺著眉頭說:“邕崖護法剛剛過世,現在笑似乎不太合適,那小鮫就暫且不笑了。干爹的意思是地下戀嗎?等到熒惑君找到幸福,我們才能公開?” 他遲疑了下點頭,“如果你不反對,基本就是這樣。” “小鮫要做干爹背后的女人嗎?” 他嗯了一聲,“如果你不反對的話。” 為什么老是念叨不反對,是不是表示反對,這件事就黃了?其實說實話,究竟是公諸于眾還是藏著掖著,對她來說都無所謂,她最關心的是福利問題。只要福利到了,一切都好商量。 “干爹會待我像娘子一樣嗎?經常調戲我,吃我的豆腐?” 龍君調開了目光,“這個可以有。” “那小鮫可以對你做一些邪惡的事嗎?例如‘坐上來,自己動’之類的。” 夜幕下的龍君漲紅了臉,“這件事等見過你舅舅之后,應該就能辦了。” 她心里很高興,但礙于不可張揚,只能按捺住了竊竊歡喜。點了點頭,“等明天天亮,小鮫就出發去找白澤君。”回手一指山巔,“那座山最高,舅舅一定在那里。” 月色籠罩著飛浮山,這是一片連綿的山巒,從遠處看上去起起伏伏,像蒼龍的脊背。白澤究竟在哪個山頭,誰也不知道,離立冬還有半個月,立冬前必須找到他。飛浮山雖然四季飛雪,在還未入冬前,這種天氣只能算是小打小鬧。最可怕的是立冬之后,幾乎再也見不到太陽了,到那時才知道現在的天氣有多溫和。龍君千年前無所事事到處游蕩,經過上空時,曾經想過拿這里做為他的道場。幸虧當時見天地間風雪迷人眼,才沒有降落下來,否則現在大概就是條披著氈子在雪堆里亂爬的龍吧!龍形落地,用不了法術,可不就是龍嘛!以前還曾聽說飛浮山有同類的,后來來了只迦樓羅,從大到小全都吃光了,從此飛浮山就再也沒有龍了。 其實他想帶傻鮫在這里定居,也有另外一層用意。她在凈婆梨前照過,知道將來化作大鵬后會是什么形態,這件事龍君嘴上不說,心里忐忑了好久。她說要做一只吃素的迦樓羅,那都是孩子話,她在食物鏈的最頂端,即便他已經是應龍,也有打盹的時候。吃貨都知道,要抵御食物的誘惑有多難,看著盤中餐在面前橫陳著,以她不甚可靠的耐力,真的可以忍得住嗎?他有幾晚做夢,夢到那尖尖的喙咬斷他的脊梁,那種真實的感覺,徹骨的劇痛,現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葬身在她的口腹,簡直是最大的悲劇。他承認自己愛她,但是依舊不愿意被她吃掉,所以將計就計帶她來飛浮山,利用天然的力量阻止她擺脫鮫殼。如果繼續留在北溟,她修出原形是早晚的事,他想留住她,只有這一個辦法了。或許自私,但他愿意用一生來陪她。如果他的壽命沒有她長,等他死后她再出飛浮山,到那時他也顧不及了。 至少有生之年不要成為捕食者和獵物的關系,如果可以,好好談一場單純美好的戀愛,這樣就好了。 他坐起來,緊緊把她扣在懷里,“阿鮫,你真的愿意和干爹在這里定居嗎?不會突然改主意吧?” 她說不會,“舅舅在這里,你也在這里,小鮫還能去哪里?” “時間久了會不會向往外面的世界,想出去看一看?” 她凝目望他,似乎感覺好笑,“干爹今天真奇怪……”抬手在他眉間赤紅的印記上描畫,“這究竟是墮仙印,還是眉心輪?” 他氣呼呼說:“當然是眉心輪,本座神功蓋世,大智無雙。” 她悄悄翻了個白眼,簡單的感情問題都折騰了那么久,還說什么大智無雙,真是龍不要臉天下無敵。 他們一直保持歡喜佛的姿勢交談,秀恩愛秀成這樣,當大家都瞎了?阿螺和扣扣避開就避開了,雷神畢竟行動自如呢,遠遠看了半天,撐著腰叫了一聲:“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天下哪有干爹和干女兒這么曖昧的?注意點影響好不好,別教壞了小孩子!” 兩個人嚇了一跳,忙分開。夷波開始賣呆,咧嘴笑道:“上神別看小鮫長得這么高,其實小鮫年紀還小。” 龍君點頭附和,“她是光長身子不長腦子,從小到大一直要我抱,已經習慣了。” 雷神搖頭嘆息:“腦子沒發育是次要的,生理發育成熟了,這個姿勢難道不會硌得慌嗎?羞人答答的,我看了都臉紅。難怪那部傳得有鼻子有眼,你們本身不避諱,怪不得人家曲解。” 龍君一疊聲道是,板起臉來訓斥夷波,“聽見了?以后要知道人前人后,興致一來就把干爹撲到,這是不可取的。” 她吐著舌頭諾諾答應了,探脖兒問雷神,“那天電母說好了會來接上神的,究竟什么時候到?” 雷神也顯得有點悲傷,“這個人辦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