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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的雷部領導……為什么變成雞呢?這種問題太深奧了,先忽略不提。他是個孝子,全把雞送給他母親燉湯了,在宰殺其中一只的過程中,他母親不幸被雷劈死,他惱羞成怒,伸進雞窩亂抓一氣,打算把剩下的全都宰了。不管是人還是神,基本都是橫的怕不要命的,于是那幾位領導立刻表示非常抱歉,決定好好補償他,給了他一顆仙丹,就把他送上天庭做官了…… 天界諸神的產生,有時候就是這么無厘頭。經過千萬年的磨礪,官越大,膽子越小。對于一個習慣了坐在云層里發威的上神來說,忽然變得與常人無異,本身就是不可想象的。叫他離開大家自謀出路,更是等同謀殺,他堅決不能答應。 龍君無奈地看著他,“萬一無辜遭受牽連,那我可罪孽深重了。” 雷神往他身邊靠了靠,“沒關系,我信得過兄,兄一定會保護我的。” 阿螺獻媚地笑了笑,“還有我,上神,我也會保護您的。咱們共處了這些天,您應該知道我的為人了,那我的天劫……您看……” 雷神模棱兩可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到時候會酌情處理的。 寒冷的夜,大家的心里都有些發空,架起了火堆烤火,并不是為了取暖,是為了不至于太冷清。 分明熟悉的人,說死就死了,這是夷波第一次正式面對死亡。她感到恐懼,蹲在千機長老身旁喃喃自語:“我覺得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突發奇想要來找舅舅,邕崖護法就不會死,長老也不會受傷。我覺得很愧疚,還是因為自己太不成熟了,我不配當北溟的溟主。長老快醒過來吧,千萬不要出事。如果兩個都死了,那我怎么和北溟族眾交代呢。” 回頭看看,其他人都聚在一起,也許在商議下一步的路線。她怕長老冷,把斗篷往上拉了拉,蓋住他的脖頸,結果腳露在了外面。那就往下拉一拉吧,卻發現脖子蓋不住了……如此反復幾次,躺著的千機長老終于憋不住了,“溟主,斗篷太短……無法……兩頭兼顧。” 她愕然轉過頭來,“長老醒了?” 他示意她噤聲,“臣早就……醒了,引而不發……只是想看看大家的反應。” 夷波怔了下,“你的傷不要緊嗎?” “這點小傷,還挺得住。”他閉了閉眼,“溟主……我們之中有內賊。” 夷波瞠目結舌,“你是說……” 他輕輕動了下胳膊,疼得倒吸了口涼氣,略緩了下,才斷斷續續道:“今日天氣晴朗,大家決定……暫歇一日,也好。這些天接連趕路,溟主辛苦……臣看著……心疼。趁著有空閑,進山林砍些枝椏,編成拉車,打算給溟主……做代步。沒想到……林子里有埋伏,臣遇襲,奮力拼殺……無奈他們人多。命懸一線時,邕崖護法趕來相救……結果護法折進去了,臣當時暈厥,可能他們以為我死了……揚長而去。臣在抗敵之時,分明聽見他們說起九黎壺,說主上……吩咐,只管跟著,所以臣斷定,我們之中有人……起了歹念。” 夷波跌坐在地上,覺得太不可思議,“長老是說……我們之中嗎?” 千機艱難地點頭,“此事你知我知,臣……除了溟主,誰也不信任。” 夷波說好,“那我就告訴龍君……” 千機斷然阻止,“真相尚未大白前,誰也不能說。” 夷波失魂落魄,轉頭看火堆旁落寞的臉,一張一張,都是至親至近的。唯獨雷神,她忽然一振,“內jian可能是雷神,他是中途加入的。” 千機翕動了下蒼白的嘴唇,“論起和舅老爺的關系,只有……您沒有疑點。其余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許最信任的……正是最應該提防的。” ? ☆、第 69 章 ? 這些話,讓她走了好一會兒的神。什么叫最信任的最應該提防?他是在暗指龍君嗎? 夷波乜了他一眼,“長老,借機污蔑競爭對手,可不是君子所為啊!我知道你和龍君明爭暗斗,都是為了我,各人自憑手段嘛,用不著往他身上潑臟水。我是他帶大的,失去爹娘的時候是他把我捂在懷里,讓我破殼的,這樣有情有義的奶爹,我不信他會背叛我。” 千機長老有點著急,猛地一掙,拉扯了傷口,疼得臉上浮起了冷汗。夷波忙替他擦了,溫言安撫他,“你們遇襲,我知道附近有敵人,但問題不一定出在我們中間。長老現在太虛弱了,腦子肯定也不清醒,不如等清醒了再說……” “溟主,事關重大!”她要離開,被他狠狠扽住了衣角,“白澤君……奉命看守九黎壺,要是神……神器有個閃失,他的性命就難保了!” 夷波當然知道事關重大,可是她寧愿打哈哈,也不愿意相信龍君有嫌疑。她蹲下來,嘆了口氣說:“長老別忘了,誰都不知道我舅舅囚在飛浮山,是龍君告訴我下落的。如果他要打九黎壺的主意,他早就可以來了,何必拉上一大幫子人?”千機長老似乎愣了一下,夷波覺得他一定是在感慨她太聰明了。沒辦法,智商爆表后,看事情一般都不看表面了。她微微一笑,替他掖了掖斗篷,“我讓扣扣喂你喝點湯,冰天雪地的,又沒有治傷的藥,只能靠你自己恢復。別胡思亂想了,等養好了身體,你看誰不順眼,可以再戰。” 她起身往人堆里去,囑咐扣扣過去照應長老,雷神搶著接下了,這兩天下來,他和千機相處得還是不錯的。 上神怎么能和妖族結下友誼呢,其實這就是緣分。簡而言之,英雄莫問出處,看對眼就行。 夷波今天遭受的打擊有點多,挨在龍君身邊輕輕打顫。他伸過手,很自然地把她摟進了懷里。 “冷嗎?” 她其實也不覺得有多冷,不過說冷他會抱緊她,于是抖得更加厲害了,“唉,小鮫身子有點虛,長了人腳不好,分叉了,就冷得厲害。” 他聽了也沒說什么,把她的鞋脫了攬進懷里。龍是冷血動物,但是化成人后又是溫暖的。他捧著她的腳擱在膝頭,她的腳底隔著薄薄一層中衣,踩在他的肚子上,踮了踮很柔軟。 “小鮫有種女朋友的感覺,干爹對我真好。” 他抬起眼,篝火在雙眸中跳動,極慢地說:“想當初,本座也是一條正經龍啊,從來沒有想過養成,畢竟本座沒有戀童癖。現在怎么變成這樣了……是這個世界太瘋狂!” 所以他就快要松口了?夷波興奮得猛推阿螺,“怎么應對?快、快……你口才好,幫我說兩句。” 一旁的扣扣不假思索道:“世上重口味的戀愛多了,像你們這種,簡直正常到不好意思拿來當話題。其實說穿了就是‘我曾經喜歡過你媽,現在又喜歡你’,有什么可糾結的!如果是個人,也許害怕造成惡劣影響,你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