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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靠,她說三天,起碼七八天吧!” “可是要怎么接呢,她靠近了,連她也落下來怎么辦?” 雷神說有轍,“不過得先找一道具,于三千丈高空丟下繩索,我揪著繩子這頭,就可以離開飛浮山了?!?/br> 夷波恍然大悟,“這主意真高明!上神,小鮫有一事相求?!?/br> 雷神威嚴地瞥她一眼,“說來?!?/br> 她搓著手道:“小鮫是想求上神,到時候能不能讓長老他們搭便車?飛浮山方圓九千里,雪又那么深,徒步實在太艱難了?!?/br> 這個問題應該不大,至多像一串大閘蟹似的吊起來,反正也不用堅持多久,只要飛出飛浮山地界,各人的法力都回來了,就可以各自散了。雷神說可以,答應得非常爽快,“那你們呢?” “我們不忙?!币牟ㄟ呎f邊沖龍君笑了笑,“我干爹喜歡飛浮山的美景,打算逗留一段時間再離開,小鮫還要鞍前馬后伺候干爹呢,上神就不必記掛我們啦。” 把阿螺她們的出路找好,她就再也不必擔心了。有邕崖護法的前車之鑒,留在這里得冒生命危險。她不希望因她而來的人再有死傷了,等危險過去,若干年后他們偶然來探望,也許可以看到熟練工龍君正在孵一大窩蛋……設想一下那樣的生活,實在是又污又幸福啊! ? ☆、第 70 章 ? 千機長老傷得不輕,需要修養兩天,行程就給耽擱了。夷波原本想兵分兩路的,反正電母會來接他們,她和龍君出發找白澤就好了,但這個提議遭到所有人的一致反對。 阿螺說:“既然已經到這里了,現在讓我們走,你和君上遇到埋伏怎么辦?” 扣扣點頭附和,悲憤異常,“屬下還要為護法報仇,不殺他個片甲不留,屬下咽不下這口氣!” 千機長老也是這個意思,“臣不能讓左護法白死,臣的血也不能白流。”雖然因為體質特殊,他幾乎沒什么血,但和扣扣一樣,氣還是要出的。 雷神看著眾人,不明白他們這份上趕著赴死的決心是鬧哪樣,反正電母不來,他也不能離開大部隊。現在想來,真有點后悔當初的一時沖動。坐在云層里聊聊家常多好,為什么偏要下來吃烤rou呢。這可好,著陸后就再也飛不起來了,這件事上龍君有點缺德,為了不讓阿螺渡劫,就這么坑害他。也是自己色迷心竅,他一相邀,自己居然什么都顧不上了。現在怎么辦?在這凍碎蛋的地方裹足不前,隨時還會遭遇不測,一細想起來,滿臉都是淚。唯一的收獲可能就是在嚴酷環境里,和龍君產生了一定的革命友誼,將來細論起來也算同甘共苦過,是個談資吧。 于是在這山頭上蹉跎了幾日,等到千機略有好轉了才重新上路。龍君的心地還是很善良的,自己都舍不得騎的風蹄,拿出來讓千機當了代步。風蹄是匹養尊處優的神駒,跟龍君上過天,下過海,可謂見多識廣。因為平時有點嬌縱,甫一從袖袋里出來就冷得打哆嗦,不依不饒地追問著:“怎么想到我了、怎么想到我了……” 龍君很不耐煩,“養馬千日用馬一時,看看你肚子上的rou!我說袖袋怎么越來越重了,原來都是因為你長膘了?!?/br> 風蹄長長嬌嗔:“主上!” 千機長老忽然一凜,轉頭看夷波,眉目森然。 夷波的心猛往下沉了沉,她記得千機說過在樹林里聽到對方談話,其中就有人口稱主上。 是不是巧合呢?一定是巧合,因為職務不同,會有海主啊、溟主啊、君上之類的稱呼,而主上更不稀奇,簡直可以算得是泛稱。但是千機不這么認為,他私下對她說:“溟主一直以為龍君是獨身一人吧?連我們大家都這么認為。事發的時候他和您在一起,您就不疑他有二心,可是您忘了他身上帶著幫手。那個風蹄在化龍池里滾上一滾,就是實打實的龍,溟主對龍君,真的還像原先那樣信任嗎?” 夷波被凍僵的腦子依舊一根筋到底,“你不要污蔑他,我到死都信任他。” 千機看著她,遺憾地搖頭,“溟主,就算邕崖的性命不值一提,那白澤君呢?他是戴罪之人,奉命守護九黎壺,如果神器丟失了,他除了上誅仙臺,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夷波思量了半晌,遲遲道:“還是那句話,如果是他,何必費盡心機把我們帶來?人越多,豈不是越難下手?” 千機慘淡地笑了笑,“因為您在天會化作迦樓羅,是他的死敵。為了永絕后患,他必須把您困在飛浮山。您出不去了,還談什么報仇呢!” 夷波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這么有鼻子有眼,似乎說得通?;叵肫鹬八慕ㄗh,字里行間一徑表示要和她在飛浮山隱居,難道不想讓她出去,就是出于這個緣故嗎?如果真的是他,他們這么多人還有活路嗎? 她不敢想了,哭喪著臉說:“干爹不是這樣的人,長老別再說了。捉賊還得拿贓呢,不能因為片面的推斷就認定他是壞人?!?/br> 千機默然,沒有再說什么。她否定了千機,腦子卻沒能停下,只覺得迷霧重重,仿佛真的誰都有可能。 他們向峰頂行進,她總是心事重重,好在沒有再發生突襲的事,時間一長,邕崖護法的遇難似乎也不真實起來。 龍君見她悶悶不樂,因為身份上有了一定轉變,必須表示關懷。大家找了個背風的地方歇腳,發現她離隊,便不緊不慢跟了過來,抱著胸道:“你時不時兩眼放精光,難道是在打歪主意?本座說過了,得找到你舅舅,經他首肯,我們才能交尾。如果他不答應,我們先斬后奏了,到時候弄得大家尷尬,那多沒意思!所以你別打算亂來,本座是不會屈服的?!?/br> 以前總說她滿腦子想著交尾,現在思想不純潔的究竟是誰?這條傲嬌龍,自我感覺永遠這么良好!夷波也沒忙著否認,仔細看了他兩眼。他把眼一瞇,“看什么?本座一向光彩照人,別閃瞎了你的魚眼?!?/br> 她頓時別開了臉,他又說:“怎么?這還沒過上十年八載呢,就開始嫌棄本座了?” 真是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夷波無可奈何,“干爹,小鮫心情不佳?!?/br> 他哦了聲,“別擔心,有干爹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她站在那里,因為這句話,心里慢慢感到溫暖。過去一直是這樣,她糊里糊涂活了兩百年,不管遭遇什么困難都有他出面,天下沒有他解決不了的難題??墒乾F在千機長老說他有作案動機,她當然懂得親疏,當然一心向著他。然而千機的推斷似乎也沒錯……她總結了半天,越想越懵,總結出一個經驗——長大一點都不好,腦子復雜了,心也好累。她寧愿自己還是潮城的那個傻鮫,說話不利索,心中沒有丘壑,就那樣拍著馬屁抱著大腿,平平凡凡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