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5555……” ? 涂逸逸覺得有點好笑,明明比自己還大兩歲,有時候竟然像小孩子。看來是沒有多大的事,所以隨口哄他:“乖,你先打車去醫院掛個急診,老板一走我馬上回來。” 他的聲音還帶著哭腔:“要是急性闌尾炎怎么辦?” “你先去醫院,會不會是昨天魚頭吃壞了?” 昨天晚上他們出去吃湖南菜,剁椒魚頭特別辣,李博堯偏偏吃了許多。 “你不愛我。”他滿腔委屈:“我肚子疼你都不回來看我……” 有人咚咚的敲她桌子,涂逸逸抬頭一看,正是頂頭上司。他說:“老板已經進電梯了,還講私人電話。” 涂逸逸嚇了一跳,連忙把電話掛上了。 果不其然,前呼后擁的大隊人馬在五分鐘后進了辦公室,涂逸逸第一次見到大老板,據說是上市公司的CEO。家財N貫,名校海歸,一表人才,氣宇不凡,標準小言男主配置。 涂逸逸覺得大老板還挺和氣的,跟大家見面握手,聽主管簡單介紹了一下部門情況,然后說了幾句辛苦了之類的客套話。就在這時候,大老板的手機響了。他轉身出去接電話,一堆人都跟著退了出去。涂逸逸悄悄對杜曉蘇說:“哎,還是挺帥的。” 杜曉蘇頭也沒抬:“沒有博堯帥。” 涂逸逸也覺得。 大老板一走,涂逸逸就給李博堯打電話:“你到醫院了嗎?” “沒有。” 涂逸逸聽他聲音都有氣無力,不由得有點亂了陣腳:“怎么?疼得挺厲害?要不我馬上回來,老板剛走了。” “不用了。” “怎么了?” “我肚子不疼了。” 涂逸逸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似乎有點怏怏不樂:“我哥來了,他說晚上要請咱們吃飯。” “啊?”她知道他有個哥哥,比他大很多,跟他是同父異母。他父親的原配在很多年前就病逝了,他父親過了很多年才續弦,所以他和他大哥年紀上差很多。當時涂逸逸也沒多問,只知道他這位大哥非常能干。 那會兒涂逸逸非常心疼李博堯,因為她有個堂姐也是一路名校讀到博士,在海外做研究工作,她爸媽成天拿堂姐作榜樣鼓勵她,鼓勵得她都快自卑了。有這樣優秀的哥哥在前,想必李博堯跟她一樣,有童年的陰影。 涂逸逸想了想:“要不咱們請你哥吃飯吧,哪有讓他作東的道理。你要覺得外邊吃不好,我下班后帶點菜回來,自己做得了。” “還是我現在去買菜好了。” 李博堯嘆了口氣:“他不吃的東西太多了,比我還挑食。” 李博堯不太會買東西,尤其買菜,她教了多少回他都不太會挑。所以涂逸逸還是有點不放心,下班后特意繞到超市去,正好大閘蟹上市,她想清蒸大閘蟹總不會出錯,所以挑了幾大只團臍拎回家。 剛進門就發現李博堯已經把地板拖了,許多亂七八糟的雜物也收拾一空,雖然稱不上窗明幾凈,不過也算是整潔美觀。涂逸逸看他系著圍裙在廚房洗菜,不由得打趣:“還是你哥狠啊,平常我讓你拖個地多難啊。” 李博堯苦愁眉臉:“他比我爸還狠呢……我是我爸的老來子,小時候不聽話,我爸根本舍不得教訓我,只有他把我一拎,關在閣樓上,不檢討錯誤不準出來。” 看看,果然有童年的陰影。 涂逸逸工作后一直是自己學著做飯,跟李博堯在一起后手藝更是上了一層樓,因為李博堯吃飯很挑嘴。不好吃的菜,他連筷子都不伸,涂逸逸沒辦法,從網上下載菜譜學起,竟然進步神速,做得一手好菜,連杜曉蘇沒事都上他們家來蹭飯。涂逸逸利索炒的炒燉的燉,李博堯在一旁打下手,正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門鈴響了。 李博堯推她:“你去開門。” “沒出息!怕你哥也能怕成這樣!” 涂逸逸揩了揩手,匆匆忙忙去打開門,做夢也沒想到,下午剛剛仰望過一眼的大老板,獨自拎著紅酒水果站在門外頭。 涂逸逸眼珠子都快掉地下了,回頭看了看自家的門牌號,正納悶大老板是不是找錯了,他倒笑咪咪的說:“小涂是吧?博堯呢?” 涂逸逸生平只想一口鮮血噴出來,這劇情太BH太狗血了,簡直不屬于她二十多年平淡的人生,正想掐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在做夢,李博堯已經從廚房一步挨一步似的蹭出來:“哥……你來啦……” “站著干嘛,進去坐。” 李博堯拉了拉涂逸逸:“去看看雞湯,別糊了。” 雞湯肯定還沒糊,不過涂逸逸趁大老板不備,狠狠瞪了李博堯一眼,轉身進了廚房。她關上廚房門就給杜曉蘇打電話,簡直要哭了:“你都介紹什么人給我啊?” 杜曉蘇一向自詡是她和李博堯的大媒,這時候卻脫口問:“啊?東窗事發啦?” 看來她也是明明知情的,涂逸逸一腔悲憤不知道該向誰控訴:“你們怎么能這樣啊?” “哎呀,他們家除了有錢點之外,又沒有別的缺點。” “你怎么可以這樣啊!” 杜曉蘇振振有詞:“從前你還天天說要嫁有錢人,現在人家真有錢,你又葉公好龍。” 涂逸逸真的要哭了:“突然冒出一上市公司的CEO,還是我們大老板……竟然是他大哥……” 杜曉蘇哧哧直樂:“你還不曉得他爹是誰吧?”_ “啊?!” 太液芙蓉未央柳 “阿穆!”我拉了拉他的袖子,卻又改了稱呼,低聲喚道:“殿下……” 阿穆抬起頭來,有點茫然的看著我。他穿著便袍,素色的袍子,襯得他的眼珠越發黝黑,神色間仿佛還帶著點孩子氣似的。 本來依照宮規,我并不能直呼太子的乳名,但是進宮那年,我七歲,阿穆比我更小,他才五歲。我們兩個要好似兄弟,我比他大,處處都護著他。他背不上書的時候,我在太傅眼皮底下替他作弊,他被罰的時候,我模仿他的字跡惟妙惟肖,可以替他寫一厚迭字帖交差而不露破綻。我們一起在御園中打彈弓,斗蟋蟀,爬樹,捉弄那些一本正經的宮女們…… 我們漸漸的長大了,可是我知道,我們之間的交情是絲毫沒有變的,阿穆有任何煩心的事,都會告訴我。而我呢,總愿意替他想出辦法。 阿穆煩心的事情很多,陛下只得他一個兒子,自然寄予重望。可是在陛下那樣英明的帝皇面前,任何人都平凡得幾近渺小。 阿穆曾經問過我:“我怎么樣才能像父皇那樣。” 我答不上來。 陛下能征善戰,曾四征西域,平定南夷,攻下了大小無數城池,創下萬世不拔的基業。站在皇朝堪輿圖前,任何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