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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舉起來,瞇起眼睛看著鏡片反光出捷達的倒影:“他們怎么就越來越不長進了,看看人家香港皇家警察,還曉得隔半個鐘頭換輛車再跟,他們倒好,就這么大搖大擺的,合著怕咱們看不出來啊。” “ 香港都回歸多少年了,還皇家個屁。早和后頭那幫孫子一樣,叫人民警察了。”鐘瑞峰咧咧嘴:“要不咱們逗他們玩玩,上立交兜一圈去?” “甩掉他們還用得著上立交?你開的是不是大奔啊?想當年你拿北京吉普就能27分鐘跑完二環。”張前志連連搖頭:“老九,你老了,不中用了啊,怪不得你的宋曉穎成天跟你吵架。” 鐘瑞峰笑罵:“X你媽!” 麥定洛終于抬起頭來,瞟了鐘瑞峰一眼,鐘瑞峰從后視鏡里看到他的目光,心里直發毛,趕緊認錯:“哥,我錯了,我這臭嘴就是他媽管不住。” 麥定洛一手扯開領帶,一手翻看晚報的社會版新聞,隨口問:“說吧,你們手下那幫人又干了什么好事?” 張前志與鐘瑞峰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張前志開口:“哥,我們真的沒干啥,你走的這大半個月,大伙兒老實著呢,都跟貓冬似的,誰也沒惹事生非。就連那幫東北孫子踩過界,老十三都只請他們喝了頓茶,好說好商量,大家握手言歡,真的。” 麥定洛還是心不在蔫,埋頭看報:“那后頭的人民警察為什么特意來接我下飛機?” “他們閑唄,”張前志討好的笑:“再說你今天回來,就咱們接機,多單調多沒勁,有他們就熱鬧多了。” 麥定洛依舊埋頭于報紙中:“珠寶城的持槍搶劫怎么回事?” “是兩個新疆佬,耍單幫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磨磨蹭蹭最后還打死一保安。不過溜得挺快的,早跑出十萬八千里外去了。”張前志嘻嘻一笑:“這不忙得滿城的條子跟孫子似的,進城出城國道高速火車站碼頭機場,全設了卡子。 我猜后頭那雷子就是因為最近這風聲,所以照例來看看咱們的動靜。” 下了高速車流密集,紅色捷達跟蹤就不能亦步亦趨了。鐘瑞峰又有意使壞,時快時慢,超車時欲超不超,憑著他的技術,將那紅色捷達弄得進退不得。張前志吃吃的笑:“這雷子一準新手,真他媽初生牛犢,敢跟咱們老九開的車,他也不打聽打聽去,咱們老九十八歲就號稱飆王,這全城的大馬路上,就沒一個人敢超老九開的車。” 轉彎應該減速的時候鐘瑞峰卻突然加速,等捷達也加速,鐘瑞峰卻猛然壓速,捷達一時沒把握住,跟得太近了,鐘瑞峰忽然吹了聲口哨:“是個妞兒!” 張前志也瞧見了:“真是個妞兒,可惜瞧不清臉。喲,今天對咱們挺好的呀,連女警都給咱們安排上了。” 麥定洛終于抬起頭來,瞥了一眼反光鏡,就這么一眼,突然嘴角一沉,將手中的報紙狠狠摔下:“逼停它。” “啥?”鐘瑞峰一時沒反應過來:“哥你說啥?” 張前志見麥定洛眼角輕跳,這是他生氣到了極點的表現,趕緊對鐘瑞峰重復麥定洛的話:“哥叫你把那車給逼得停下。” 鐘瑞峰也察覺麥定洛正在盛怒中,不敢再吱聲,一腳踩下油門,速度直加而起,等捷達剛剛加速追上來,便一腳踩下剎車,奔馳車身整個打橫,將后頭的捷達逼得剎車不及,最后在尖銳的急剎聲中,仍直直沖向奔馳。 鐘瑞峰卻喃喃低數:“五,四,三,二,一!” 剎車聲越來越近,在最后咫尺之間,捷達堪堪停止了滑行,硬生生停滯不前。后頭的車全在緊急剎車,一剎那只聽到此起彼伏的剎車聲。而隔著車窗玻璃,猶可以看見一雙黑亮如點漆的眼眸,有幾分驚惶失措。 鐘瑞峰與張前志突然同時倒抽一口涼氣。 麥定洛打開車門,張前志趕緊跟下去,張瑞峰罵了一句娘,也跟了下去。麥定洛不由分說拉開捷達車門,如同老鷹抓小雞,一把就將那女人拎出了駕駛室。半邊車道上早塞成了一條長龍,所有的車全在按著喇叭,震天響的鳴笛聲中,麥定洛狠狠盯著那張嬌柔的面龐。 過了半晌,他終于問出一句話,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平心靜氣:“你在干什么?” “你放手,”她竟然比他更平心靜氣:“再不放手我告你性sao擾。” 他的嘴角繃得緊緊的,聲線如滲了冰:“你是我老婆。” “前妻。” 事隔多年他仍只想一把掐死面前這個女人,聲音里透出連他自己都不明所以的陰狠:“那你跟著你前夫干嘛?” “你不讓我看小嘉,我不跟你跟著誰?” 他冷笑:“我他媽就不讓你看兒子。” 她揚手就欲扇,被他輕輕一扭,雙手就被牢牢的固定,風吹起她的長發,紛亂糾結,絲絲拂在他臉上,四周汽車喇叭按得轟轟烈烈,有沉不住氣的司機已經破口大罵。鐘瑞峰沉不住氣,傲然環顧:“誰?誰?再敢吱一聲我聽聽!”司機們被他的樣子嚇倒,一時噤若寒蟬。那樣嘈雜紛沓的聲音里,他突然惡狠狠的吻下去,她的嘴唇仍然柔軟的不可思議,帶著蜜樣的芳香與清甜。在制服她激烈的掙扎過程中,他咬破她的唇,他近乎貪婪的舔吮著那腥甜,最后她卻不再動彈,麻木的放任他。 他放開了她,冰冷的唇湊在她嫣紅的耳垂,刻意用了最粗鄙的字眼:“你再陪我睡一次,我就讓你見小嘉一面,怎么樣?” 她緊緊咬著牙。 他恢復了平日的從容儒雅,沖她微笑:“好好考慮,趁我還沒改主意。” 他扔下她揚長上車,剩了張前志與鐘瑞峰面面相覷,最后鐘瑞峰對她擠出一個笑臉:“大嫂……”她的目光泠泠如浮著碎冰,他想,這女人到底還是有地方與麥定洛十分相似,比如這冷得直叫人哆嗦的眼神。張前志趕緊改口:“小……小白姐,我們先走了啊。” 上車之后張前志與鐘瑞峰都像鉗子鉗住了嘴,半聲也不敢吱,麥定洛倒渾若無事,繼續看他的報紙。回到別墅后,留在家里的唐少波早安排人張羅了一大桌子的菜,麥定洛淡淡說句:“不餓”,就上樓洗澡去了。唐少波一臉茫然的問鐘瑞峰:“老九,哥這是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