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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走出銀雁城,走向他未知的命運。江笠在后頭靜靜地目送了他。十年的感情,三年的痛苦,隨著這個人的離開,終于真正落下帷幕。隨著桂臣雪的離開,人群也漸漸散去,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討,此事也不過是作為茶余飯后的談資罷了。真正在意的,除了當(dāng)事人之外又會有誰?此時沈少昊也早已悄悄離開了。說好放棄就是放棄,他雖然不舍,卻還是守信用的。只是馬車一路走,他就一路撩開車簾一角張望江笠。人走了,心卻留了下來。他知道江笠也看見他了,卻故意視而不見,心中真是難受至極,偏偏什么法子都沒有,只能乖乖回去成親。聽說江笠要離開銀雁城,朱怡顏和白文俊都趕來了。方才人群洶涌,他們礙于身份,都沒走出馬車。這會大家都散開了,兩人才過來跟江笠告別。別蜂起站在江笠旁邊,看著江笠跟朱怡顏,白文俊說話,心里也是百味雜陳。不過好在銀雁城之旅終于告一段落,等他們回到蕪地堡,又是一對和樂美美的新婚小夫妻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他自覺自己除了不會生孩子以外,其他都很不錯,他想江笠一定是很喜歡自己的,就是江笠性子有點溫吞,什么都習(xí)慣深思熟慮,行為舉止也總是止于君子。不過沒關(guān)系,來日方長。等回到他的地盤,還不是由著他這樣那樣嘿嘿嘿。告別眾人,走出銀雁城大門大概十里,江笠遙遙便看到風(fēng)塵仆仆的驛站門口,斬鈺已經(jīng)久候多時。“少爺,沒事吧?”斬鈺一跳上馬車,立刻就要把別蜂起從江笠身邊擠開,可惜他人小力薄,沒有得逞。別蜂起得意洋洋地朝他挑了挑眉,老子早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主意,豈能沒有防備?直氣得斬鈺牙癢癢的。對于別蜂起與斬鈺之間這種小打小鬧,江笠一向是不管的。他微笑著摸摸斬鈺的頭道:“沒事,都解決了?!?/br>江笠又將桂臣雪的事跟斬鈺大概說了一遍。斬鈺便開心起來。他素來就盲目地信任崇拜著自家少爺,這會就更覺世間沒一人比得過自家少爺厲害了。車馬行了一路,到日頭當(dāng)空之時,才遲遲找到一處依傍河水,地勢平坦之處,別蜂起便指揮眾人在此處安營生火,稍作歇息。再往南走八百里便是秦靈峰的地界,安排好江笠的飲食休息事宜后,他吩咐趙侍衛(wèi)長帶兩個侍衛(wèi)去附近村落問問關(guān)于秦靈峰的事情。如此一番忙碌過后,他才找了個地兒,蹲在河邊鞠了捧水喝。對面,江笠剛在河邊洗了把臉,兩頰墨發(fā)濕漉漉地粘在臉上,眉睫沾了水珠,越發(fā)顯得眉眼烏黑濃秀,幾如描眉畫眼。一陣風(fēng)從河岸邊刮來,吹拂得他雪白儒衫起起伏伏,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仙鶴,在河邊臨水照影。別蜂起蹲在對岸看他,不由看得一陣心神搖曳,只覺怎么看都不夠。又想到此人從此以后都將屬于自己,心里怎一個幸??梢愿爬?!這時,江笠也朝他看了過來。兩人隔著一條波光粼粼的小河對望。別蜂起:沒錯!這就是天雷勾動地火的感覺!江笠:笑成這樣,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呢?江笠忽然溫柔而多情地笑了一下,同時朝別蜂起勾了勾手指。別蜂起倒抽一口氣。下一秒,他足尖一點,直接橫渡小河,落到江笠面前。他一下就把江笠抱了個滿懷,同時噘起嘴,就要朝江笠湊去。江笠看他這神情十分可愛,有意縱容他一番,便也揚起臉,由著他高興。然而,未等別蜂起有下一步動作,一個聲音突然橫空殺出來。“少爺!別蜂起,你想對我家少爺做什么!”斬鈺像只小獵豹似的,從樹叢后竄出來,將兩人硬生生分開。他緊張地護(hù)住江笠,同時虎視眈眈地瞪著別蜂起,提防對方對江笠做什么不規(guī)矩的事情。別蜂起臉都黑了。小兔崽子真是無處不在啊,看來他得好好想個法子,把這障礙滅掉。曖昧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江笠眨眨眼睛,然后,他很不厚道地笑了。江笠覺得有必要給別蜂起轉(zhuǎn)換下思路,午膳過后,他便將對方叫到一邊說話。斬鈺在旁邊見了,臉上忍不住流露出委屈神色。他也想跟少爺單獨待著,可是看少爺?shù)囊馑迹瑓s是讓他不要過去打擾他跟別蜂起。斬鈺站在遠(yuǎn)處期待地看著江笠,蔫頭耷腦的,就像只大雨滂沱中等待主人認(rèn)領(lǐng)的小崽子。江笠沉默了一下,又招手讓斬鈺過來。斬鈺趕緊跑過來:“少爺,你喊我呀?”江笠笑著指了指旁邊的衣籮道:“這是少爺?shù)囊C衣,別人洗我不放心,阿鈺愿意幫我洗嗎?”“嗯!阿鈺愿意!”斬鈺小崽子激動得臉都紅了,馬上歡歡喜喜地把那籮筐江笠剛換下的衣服抱在懷里,像抱著個寶貝似的,“少爺?shù)馁N身衣物,當(dāng)然是阿鈺來洗了!少爺你就放心吧,阿鈺一定洗得干干凈凈!”說著,還得意洋洋地朝別蜂起抬了抬下巴。看,只有我才有資格給少爺洗褻衣呢!這可是少爺?shù)馁N身衣物哦!這一局是我贏了!別蜂起不爽地嘁了一聲。小屁孩,討人嫌,趕緊滾去洗衣服吧。第57章情到深處水渠成看著斬鈺高高興興地去洗衣服了,江笠才將別蜂起拉到一邊。此處有幾株榕樹蓬草,可以遮擋住外人的窺探視線,正是個隱蔽陰涼的好去處。江笠還未說話,別蜂起的心思便活絡(luò)起來了。“嘿,你是不是想繼續(xù)剛才的事情???”別蜂起笑嘻嘻地拿肩膀撞了撞江笠,直把江笠撞得后退一步,背靠了樹干。江笠愣了愣,好笑地反問道:“你說呢?”“嘿嘿嘿,我懂?!眲e蜂起笑得越發(fā)YD了,擺出一副流氓地痞的姿勢。在他想來,江笠支開斬鈺,單獨把他喊到這么隱秘的地方,還能是怎么回事?若非定力深厚,江笠這會真是忍不住想翻白眼了。這別二公子的腦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呢?他們不過就在此處歇息片刻,馬上又要啟程了,他還想在這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