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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嶺的做什么事?“有什么好害羞的,咱們都老夫老妻了。哪,現在沒有其他人了,我給你個機會,你說呀,想不想嘿嘿嘿……”江笠拍了別蜂起一下,佯怒道:“二公子,別鬧,說正事。”別蜂起Y笑道:“我知道啊……”現在說的事難道還不夠正?江笠道:“我要跟你說阿鈺的事情。”別蜂起笑容一垮:“哦……”江笠好笑道:“二公子,阿鈺是我的——”“你的弟弟。”別蜂起垂頭喪氣地接道,“我知道,老子這不是處處讓著他嘛。難道你還怪我對他不夠好嗎?我都已經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了,你還想怎么樣,你欺負人嚶嚶嚶!”然后他趁機抱住江笠,將臉埋在江笠肩膀上亂蹭一通。蹭著蹭著,就偷偷啃了江笠脖子好幾口。江笠給別蜂起鬧得都要沒脾氣了。他就沒見過有誰能比這別二公子還粘人還鬧騰的。以前他把臉一板,無論桂臣雪還是斬鈺,都得服軟賠不是。現在對著別蜂起,他佯裝生氣,對方不僅不走,還更要賴在他身邊磨磨蹭蹭,討巧賣乖。要是攆他走,他還能摟腰抱手地耍賴。讓他都沒了招數。所以這次他好像招惹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江笠決定以不變應萬變。他由著別蜂起鬧,只是像個知心哥哥一樣,語重心長地開導這只掛在身上的樹袋熊:“你知道他是我弟弟,那我問你,他又是你的什么?”別蜂起果斷回道:“情敵!”“你再想想。”江笠徐徐引導。“可怕的情敵!”別蜂起接到江笠略帶警告的眼神。“額……小舅子?”別蜂起接到江笠十分嫌棄的眼神。“我知道了他也是我弟弟!”江笠揉揉別蜂起的后腦勺,同時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別蜂起還要再撲過來,但被江笠一個眼神警告了。“記住阿鈺是你的弟弟就對了。”江笠整理好衣襟,揚長而去。別蜂起站在后邊,摸著下巴斟酌江笠這話的意思。銀雁城的事情,不過三日便傳得沸沸揚揚。桂臣雪身為南方第一美,以他自己為標準,那眼光自然是很高的。然而現在,一個名叫“李輕舟”的玄王鏢師,卻憑借自身魅力將其輕易折服,還引得他不顧身份,犯下殺害玄王,冒犯沈家嫡子如此驚天動地的大惡行,叫人不震驚都不行。不知哪里傳來的小道消息,據說連沈家嫡子沈少昊都為這李輕舟心動不已,一路從茶陵城追到銀雁城,就連其未婚妻都十分妒忌。可以想見,這李輕舟必然是貌美更勝一籌,直接就美得天地失色。而且這李輕舟不僅自己是玄王,兄長也是玄王,就連家里的馬車夫也是玄王——等等,什么時候玄王像大白菜一樣隨處可見了?總之,這李家公子來歷肯定非同一般。當日圍觀了那場玄王對決的人,更是將此事傳得神乎其神,越傳越玄乎。為此,別蜂起這段日子沒少麻煩要處理。每天都有不同人慕名前來,想要拜訪江笠,一睹江笠的風采。他光是打發這群阿貓阿狗就在路上浪費了不少時間。其中還有一個自恃玄王身份的女土匪,居然想暴力接近馬車,別蜂起與這些人免不了又是一場“切磋”。別蜂起現在就整天虎視眈眈地守著江笠,隨時準備著跟各路情敵PK。斬鈺這會倒跟他同仇敵愾了,一起仇視抵御所有外來人員。好不容易,八百里總算走完,總算走到秦靈峰下。這里已經是北方的地界,距離銀雁城也有一段相當的距離,那些湊熱鬧的也少了許多,一行人終于落了個清凈。日暮降臨之前,江笠一行人終于找到一處農家民居留宿。屋主是個樸實憨厚的中年莊稼漢,趙侍衛長交了充足的銀兩做房租,立刻就讓他們得到屋主一家三口人熱情的歡迎。用過晚膳,屋主打掃出后屋兩間木屋作為客舍,讓他們可以在此歇息一夜,明日再趕路。江笠進屋的時候,別蜂起已經從車上取下些柔軟的毛毯錦被,正趴在床上給他鋪床。農家的床鋪都是鋪的干草,木頭硌人,邊沿還有毛刺,睡著不舒坦。別蜂起擔心江笠不習慣,所以提前吃了飯過來先布置床榻。“你先等一下,快好了。”別蜂起頭也不回地說道。江笠應了聲,便坐到旁邊的竹凳子上,左手托腮,靜靜地看著他忙活。“二公子。”別蜂起回頭:“嗯,什么事?”江笠微笑著搖搖頭:“沒事。”別蜂起看了江笠一眼,隨即放下手上的工作,來到江笠身邊。“你不要想太多,已經是最后一味藥了,我明天就進山給你找。相信我,我一定會治好你!”江笠抬手摸摸別蜂起的臉,一節皓腕從滑落的袖口中露出。“嗯,我相信你。”別蜂起也跟著笑起來。只要江笠開心,他愿意為他做任何事情。斬鈺已經走到門口,看見屋里兩人正無聲對望,那眼里情誼濃厚得都容不下他人的身影了。他暗暗哼了一聲,到底還是沒有去打擾。一個人跑到院子里,抓了把飼料,跟屋主家的小男孩一起喂雞去了。夜幕低垂,繁星點點。窗外蟲鳴唧唧,一束月光從木屋縫隙外透射進來。屋里亮著一盞燭火幽幽的油燈。江笠跟別蜂起躺在一張床上。江笠睡姿端正,呼吸平穩。他正在閉目養神。半晌過后。江笠拍蚊子似的,啪的一下,打在那只在自己胸口不老實的手手背上。被窩里傳來別蜂起一聲吃痛的“哎喲”。江笠眼都沒睜開,只是淡淡道:“睡覺。”手被打開了,被窩里一對大長腿立馬纏了過來。一個熱烘烘的懷抱也跟著不請自來。別二公子發揮我不粘人誰粘人的精神,不屈不撓地擾弄江笠,江笠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下蹭一寸,乖巧地枕靠到江笠胸口上,同時可憐巴巴地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