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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胖胖的太守大人。朱大人心頭暗惱,可恨的桂臣雪,可恨的馬車夫,通通趕緊給本大人滾蛋!嘴里卻急急切切地安慰道:“兩位玄王大人不要著急,來人,趕緊去喚白神醫(yī)過來!”原來江笠身上的骨冷黑氣突然發(fā)作,寒氣擴散,疼痛難忍。他本就面色雪白,如今舊疾發(fā)作,更是面如金紙,額頭都沁出一片薄薄的冷汗。這會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朝別蜂起點了點頭,示意他不用擔心。別蜂起趕忙將江笠扶坐下來,桂臣雪伸手想要幫忙,被別蜂起惡狠狠地瞪了回去:“別添亂!”說著,緊緊將江笠護在懷里,看全世界都是情敵。桂臣雪不知道江笠是什么情況,被排斥在外的他雖然心中有氣,一時也不敢多言,只能目不轉睛地緊盯著別蜂起給江笠運氣療養(yǎng),梳理筋脈。朱太守要去請白神醫(yī)過來,但卻得知白神醫(yī)前幾日與桂臣雪約見一面后,便遠遠離開了銀雁城。朱太守倒沒有想太多。因為白神醫(yī)到處亂跑的事是經常的。周圍百姓議論紛紛,都湊近前想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居然這么大能耐直接叫停兩位玄王的戰(zhàn)斗。朱太守趕緊指揮護衛(wèi)們圍成人墻,攔住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好事者。“沒想到李二公子還是個病西施啊……”“你是不是傻?李二公子是玄王,他只是被仇家暗算,暫時受了內傷而已!”“李二公子一出事,你們看剛才桂大人跟那個車夫急的……”“我看哪,這車夫對李二公子的心思恐怕也不簡單……”“看來還是李二公子的魅力大啊,我看今后這南方第一美人的頭銜,應該給李二公子……”“不對啊,李二公子是北方人!”過了一會兒,別蜂起才收回手。他發(fā)現江笠體內的骨冷黑氣好像又有了加深的跡象,這讓他的心情越發(fā)沉重。他已經加派人手,日以繼夜南北四處去尋找最后一味藥佛手丹心了,不僅請教過白神醫(yī),還專程問到了皇庭最大的丹藥市場濟世堂,至今都未有消息傳來。“我沒事,不用擔心。”江笠緩過一口氣來,拍拍別蜂起的手背安慰道。別蜂起心里難過焦躁,臉上還是勉勉強強地笑了一下。“你這是怎么了?”這會見江笠恢復了些氣色,桂臣雪忙問道。江笠也沒有想要隱瞞,直言道:“骨冷黑氣。”桂臣雪微顯錯愕:“你怎么會……?”他也是聽過骨冷黑氣的大名的,卻不知江笠怎么會患上這種折磨人的病癥。而且看方才發(fā)作時的情況,恐怕還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江笠在別蜂起的扶持下站起身,神情還是掩飾不住的疲倦,看得別蜂起一陣心疼。他不想跟桂臣雪分什么勝負了,他現在只想趕緊去給江笠找佛手丹心,趕緊給江笠治好身子。再沒有什么比這事更重要的了。桂臣雪也沒有再提切磋一事。他沉吟著問江笠道:“你需要什么藥?”他聽說過骨冷黑氣,但不知道治療骨冷黑氣的法子。江笠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別蜂起。別蜂起不樂意接受情敵的好意,但是想到江笠還要時不時忍受這病癥的折磨,還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佛手丹心,你知道嗎?”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其實也沒抱多大希望。桂臣雪皺起眉宇,佛手丹心,這名字有些耳熟。想了許久,他遲疑著說道:“此處往南是秦靈峰,我從前聽一位故人說過,此峰鐘靈毓秀,匯聚天地靈氣,山谷中生有各種奇花異草。依稀聽聞山中生有佛手丹心這味奇藥,只是臨近時常有異獸出沒,十分危險,你或可去此處碰一碰運氣。”別蜂起還沒說什么,馬車中的沈少昊已經冷笑起來:“這桂臣雪不會是想把人騙過去借刀殺人吧?”沈少昊以己度人,壓根不信桂臣雪會這么好心,將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訴情敵。這豈不是讓情敵去討輕舟弟弟的歡心?沈少昊一早就看出別蜂起是個假車夫了。——這消息當然是真的,事情關乎江笠的安危,桂臣雪怎么會拿來開玩笑?他也想幫江笠去尋醫(yī),但是顯然,他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我知道了。”別蜂起面色肅然地點了點頭。無論桂臣雪是什么打算,只要有一絲治好江笠的可能,他都會去試一試,碰碰運氣。見別蜂起將自己的建議聽在耳中,桂臣雪對別蜂起總算稍微改觀了一點。看來這小子還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知道將江笠放在個人的情緒之前。桂臣雪一對上江笠,又不由地放緩了聲音:“你不要擔心,我如今雖成了階下囚,但還有幾個愿意為我奔走的朋友,我會讓他們好好幫忙找一找這佛手丹心。一有消息,我會讓人馬上通知你。”江笠點點頭,拱手道:“多謝。”這話發(fā)自肺腑。他與桂臣雪如今已經恩怨兩清,桂臣雪愿意如此幫他,他豈能不領受這份好意?桂臣雪點點頭,看向別蜂起:“好好護著他,你若敢叫他受一點委屈,我便是忤逆皇命,也絕不輕饒你!”別蜂起切了一聲,握住江笠的手道:“桂大人想太多了,老子可不是你!我……我家夫人十分疼愛我家公子,誰也不能讓他受委屈!”“那就好。”桂臣雪輕聲道。他舉目朝人群后方的沈少昊看去,又放眼掃視了所有人,忽然揚聲道,“我桂臣雪在世間一日,便護公子一日。若有人膽敢傷害公子,天涯海角,我桂臣雪必要將之擊殺!”這是在警告本公子?沈少昊冷笑一聲,狠狠甩放下車簾。這桂臣雪太囂張了,仔細別落到他手里!說了這么多,時間也差不多了,皇庭護衛(wèi)隊低聲催促桂臣雪做好啟程的準備。桂臣雪點點頭。他最后又戀戀不舍地看了江笠一眼。“……公子,以后,還會有我們一起在桃花樹下喝酒的日子嗎?”江笠淺淺一笑。他沒有開口,但他的微笑已經給了桂臣雪答復。桂臣雪悵然若失地笑了笑。這一次,他不再多說,也不敢再多看。他轉過身,由著皇庭護衛(wèi)隊為他戴上腳踝鐐銬,在眾人唏噓的目光中,隨著明晃晃的護衛(wèi)們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