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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燃回到原地時卻發(fā)現(xiàn)不見了帝江的人影,就連那只小貓都沒了,他吃了一驚,沒法聯(lián)系對方又不敢隨意離開,站在原地焦急地等了片刻,就在他打算先回咖啡店的時候,不遠(yuǎn)走來了帝江的身影。走進(jìn)了才看清,帝江懷中用外套包裹著的正是盲眼小貓,他一只手捧著,另一只手正拿著個奶瓶在給小貓喂奶。許燃連忙迎上來,先是看了眼安然無恙的小貓,繼而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嚇了我一跳。”帝江道:“你怕什么?我還能吃了它不成?”許燃嘿嘿笑著摸了摸鼻子:“我怕你又不告而別,你要是不想讓我找到,那我自然怎么也找不到了,我還道你連這小貓都不給我留,太無情了吧也。”帝江干咳一聲,把小貓和奶瓶一齊往許燃懷中一塞:“行了行了,你自己的‘貓’,自己管。”他著重念了那個“貓”字,可是許燃并沒有注意到。大概是天性使然,小貓?jiān)诘劢瓚阎袝r動也不敢動,帝江讓它喝奶它就喝,可是一到許燃懷中就馬上有了生氣,一個勁咪咪叫,許燃去摸它,它還會伸出粉粉的小舌頭舔許燃的指尖,把許燃萌得心尖也化了,只是將奶嘴湊到小貓嘴邊時它卻嫌棄地躲開了。帝江深覺不忍直視,審度的目光從高處冷漠地落在小貓身上。那貓咪粘人地向許燃懷抱深處縮去。兩人回到咖啡屋,卻正看到九嬰搭了個梯子在門口,將招牌上“九九咖啡屋”的前一個九字往下拆,然后換上了一個同樣字體的“二”。許燃站在梯子底下仰著頭問:“裘老板,你這是干什么呀?怎么突然要改店名?”本來叫“九九”就很沒品位了,換個“二九”,好家伙,你咋不直接叫三九,端上來的咖啡都是感冒藥味兒。帝江倒是能猜到一些九嬰這么做的原因,九嬰九個頭,屏蓬兩個頭,這店名真是簡單粗暴。換好了照片,九嬰靈活地從梯子上躍下,拍著手上的灰道:“你們倆的事解決了嗎?”“咦!你們……你們認(rèn)識嗎?”許燃驚異道。帝江無奈地?fù)u搖頭,許燃沒有靈力開不了天眼,所以分辨不出異獸幻化的人形,但這家伙也實(shí)在冒失,在一個兇名遠(yuǎn)揚(yáng)的妖獸手下干了這么久自己一點(diǎn)都沒察覺。三人進(jìn)了店里,帝江才將真相簡單地告訴給了許燃。“WHATTTTTT?!所以你們跟嬴勾正面剛了?我屮艸芔茻!!!多么勁爆的場面啊!我居然錯過了QA□□□□Q。”九嬰與帝江:“……”這是重點(diǎn)嗎?許同學(xué)你立志要當(dāng)驅(qū)邪師的夢想呢?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傳說中吃人不吐骨頭的九嬰啊,你還有沒有一點(diǎn)驅(qū)邪衛(wèi)人的自覺了?九嬰覺得自從自己踏入“有一個故事”書屋開始,他所遇到的人就都越來越奇怪了,他剛開始知道自己隨意招的小店員居然那么剛好是踟躇山的傳人時,就已經(jīng)做好要重新招人的準(zhǔn)備了,因?yàn)樵谒磥恚瑢Ψ骄退悴获R上決裂當(dāng)場要求與自己死戰(zhàn)三百場,也要馬上辭職劃清界限正名己身,結(jié)果?許燃這是什么鬼反應(yīng)。“你不介意為我工作嗎?”“介意什么?裘老板哦不,九老板你又沒有做壞事,不然我在你手下也干不了這么久啊。”許燃又想到一件事:“所以,天望又長大了?!他現(xiàn)在什么樣?”帝江想了想:“唔,反正看起來比你大。”許燃痛惜道:“哎呀好氣哦,本來我好不容易可以當(dāng)大哥了!這還沒過癮呢,天望竄個兒也太快了。”“你還有小禾呀。”“額,小禾那還是算了吧。”許燃慫得縮了縮脖子。小禾雖然長了張?zhí)}莉臉,但是氣場是大姐頭級別的。提起了舒鏡天望他們,許燃馬上開始思念起這些朋友們了,九嬰作為一位開明的BOSS,大手一揮,準(zhǔn)了許燃一天假,放他和帝江回書屋看看,反正現(xiàn)在一切都說開了,許燃不再擔(dān)心被師父找到,也就不怕見舒鏡他們了。“不過……”兩人離開前,九嬰指著許燃懷中:“這只諸犍,你是從哪兒抱來的?”許燃怔住了。帝江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開始看天看地。許燃僵硬地低下頭看著自己抱著的“小貓”,“貓咪”那只濕潤的眼珠無辜地望著他,企圖賣萌蒙混過關(guān)。許燃想起來書里說的,諸犍也是一種極富靈性的神獸,其狀如豹而長尾,牛耳獨(dú)目,可是書中所載都是諸犍成年后的模樣,所以他沒有認(rèn)出來,諸犍的幼年形態(tài)居然跟只小貓這么像,虧他還以為這是個因?yàn)橄沽艘恢谎郾粧仐壍男】蓱z!!!虧他還以為人家什么都不懂結(jié)果自己二了吧唧地對著一只神獸叨叨叨把自己的秘密全說出來了!!!神獸有靈,就算這只還年幼,不能化形說人語,也是聽得到人言的。許同學(xué)恨不得以頭搶地,來世也不要再見人了。“你早就知道了!”他悲憤地瞪著帝江。“我看到你的時候你自己已經(jīng)和人家‘同是天涯淪落人’了,我攔也來不及。”帝江想,這次可不是我欺負(fù)你了,我也是為了顧及你的顏面,順?biāo)浦哿T了。諸犍可憐巴巴地“咪”了一聲。許燃又氣又羞,神情復(fù)雜地與諸犍對視。他簡直要懷疑自己的體質(zhì)了,明明是個弱雞驅(qū)邪師,結(jié)果身邊盡招這種東西,從他下山入世以來,認(rèn)識的妖獸就沒斷過,現(xiàn)在路邊隨便揀只貓都是妖獸了,這世界怎么肥四?!已經(jīng)被怪物承包了嗎?!“好好在家吃奶不行嗎?為什么要趴在路邊惹人誤會啊。”九嬰好心提醒:“諸犍生來就不吃奶,喝獸血的。”腦中出現(xiàn)諸犍在帝江懷中別扭地喝牛奶,一到他懷里就不干了的場景,許燃臉色青了又白,不僅是個小騙子,還是個欺軟怕硬的。“不過這么小的諸犍怎么會流落到人界呢,的確是挺奇怪的。”帝江道:“剛好要去書屋,把它帶過去讓先生看一看吧。”許燃無奈道:“也只能這樣了。”書屋里的場面卻很熱鬧,許燃一進(jìn)店時還以為自己走錯了,這還是那家門可羅雀的小破店嗎?什么時候人氣這么爆棚了?不過店里那些少女們閃爍的目光和羞紅的臉頰怎么感覺那么似曾相識捏?許燃順著她們的視線,看向書桌方向,成年版天望和以前一模一樣地姿勢反坐椅子,腦袋搭在椅背上打盹,睡得不自覺吧唧嘴還有女生握緊小拳拳無聲尖叫。至于書桌后的舒鏡,依然萬年不動地看他的網(wǎng)絡(luò),好像生意好生意壞都跟他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