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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醫態萬方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1

分卷閱讀61

    那人顯然被點了xue道,他又記掛武櫻的傷勢,自然無心理會。

武櫻走到那人身邊,蹲下身與那人平視,兩人相顧無言,但看得出都極為關心對方。

“詹大哥,我與師父有話要說,你可否行個方便?”武櫻開口道。

詹荀猶豫了一下,提步出門,順便將門帶上了。

武家被滅門之后,武櫻即被送入了宮中為奴。他出現在北江自然是讓章煜心中不安。宮中之人外出,若非外逃,必然是奉了旨意。不必猜測也知道,武櫻與他口中的師父,應屬后者。

章煜命詹荀將武櫻帶進營中,一來是想查清對方的來意,二來將人困在眼皮子底下,終究放心些。今日,想來是武櫻那師傅來大營尋人,被章煜順便扣了下來。

只是不知章煜有沒有在兩人身上問出什么來。

就在詹荀胡思亂想之際,武櫻推門出來了。詹荀見他面色蒼白,手上的傷口還在滴著血,便上前欲攙扶對方,誰知待他走近,對方竟突然失去了知覺。

還好他手快,將人撈到了懷中,才不至于讓對方摔到地上。

詹荀懷里抱著武櫻,無意往房內一看,里頭那人竟已沒了蹤影。他不由大驚,想去追,可又不能放著懷里的武櫻不管。

待他喊了人去追,對方早已沒了蹤影。

緣溪醫館。

韓荻收了針,抬手捏了捏眉心,松了一口氣。

老六上前為依舊沒醒的沈寂溪搭了搭脈,面上不由一喜,道:“看來確實有些效用。”

韓荻微微一笑,道:“正經醫術我是不行,這些旁門左道的,還能伸得上手。往后我隔兩日為他行一次針,想必他無需再服那藥丸,也能克制住體內的血蠱?!?/br>
“那便再好不過了。”老六道。

“再過個一兩個時辰,估計他便該醒了。雖然這次外傷傷的不算太重,可他郁結在心,一時恐怕難以痊愈。往后切勿勞心費神,多休息些時日才是。”韓荻道。

老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韓荻,道:“恕我直言,寂溪此番無辜被責打,前因后果你也不肯說。這我倒是可以先不過問,不過,你究竟結識寂溪是有何目的,若你不明白的告知,我實在是不敢再讓你見他?!?/br>
韓荻起身恭敬的對老六行了個禮,道:“我此番與他結交,原是托付了性命與他,期望他能救我一命?,F如今,他實在不宜cao勞,我也無意再有求與他,只當我命該如此罷?!闭f罷嘆了口氣。

沈寂溪眼皮一顫,已然醒了,不過他并未睜開眼睛,只是兀自裝睡,想要聽聽韓荻所謀究竟為何。

☆、相見

老六沉吟了片刻,道:“寂溪不過是個大夫,他能有什么本事。況且,我看你氣色,既不像有病,也不曾中毒,哪里需要旁人來救?!?/br>
韓荻低頭吸了口氣,淺淺一笑,并未作答。老六見他如此,也未再追問,只是心里有些懊惱。

他受沈喧托付,來北江照看沈寂溪,不曾想醫館開門不滿三日,便招惹了韓荻這樣來路不明,身份奇特之人,更甚者還無緣無故被責打。

看來等沈寂溪身體好轉之后,要快些帶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是。

大營。

武櫻在榻上昏迷不醒,手掌中的傷口兀自流血不止。一旁的兩個軍醫早已束手無策,連連搖頭。

“不過是個小傷口罷了,折騰了這么久連血都止不住,軍中將士的性命,如何能交到你二人手中?”詹荀怒氣沖沖,恨不得提刀處置了兩人。

其中一個軍醫,一臉的迷惑道:“詹參將,實在不是我二人不盡心。這位小公子體質特殊,血流不止,怕是有生來便帶著的隱疾,我等實在是無能為力?!?/br>
“什么叫無能為力?難道這小小的傷口,竟能要了人性命不成?”詹荀氣急敗壞之中,帶著些許的害怕。

武櫻的傷,實在是太不尋常。換了旁人,即便是砍掉一只手,也不至于流這么多血,可偏偏眼前這一個小小的傷口,血無論如何也止不住。

就在詹荀幾乎絕望之時,旁邊的軍醫道:“素聞韓先生不僅智謀無雙,對一些奇詭的醫術也頗為在行,詹參將不如去尋韓先生,保不齊能尋到法子,先把小公子的血止住?!?/br>
韓荻?

詹荀素來與韓荻走的不近,可那日為了沈寂溪之事,他曾冒犯過對方,此次去求對方,不知道能不能奏效。不過眼下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姑且一試了。

那廂韓荻剛從醫館回來,詹荀便急匆匆的來了。聽到小四來報,韓荻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看到隨即進來的詹荀一臉焦慮和疲憊之時,他更加疑惑不解。

“詹參將,今日你又要來問誰的下落?”韓荻陰陽怪氣的道。

詹荀鄭重的向對方行了個禮,韓荻忙起身微微避過。

“今日來是想請韓先生出手救一個人的性命?!闭曹鞯?。

韓荻心念急轉,思量了一圈也沒想到這大營里還有誰的命能讓詹荀來此請他出手,便道:“營中不是有軍醫么?我是軍師,又不是大夫?!?/br>
“武公子受了傷,傷口一直流血不止,軍醫都束手無策。再這么下去,恐怕撐不過幾個時辰了?!闭曹鞯?。

韓荻聞言一驚,武櫻之事他是知道的。軍中之事,無論大小,章煜向來不瞞他。事實上他私下籌謀之事,亦與武櫻這次到來有關。

韓荻沉吟了片刻,道:“我隨你去看看便是,不過救不救得了可沒把握。”

詹荀聞言總算松了一口氣,對韓荻的醫術,他雖未見識過,但軍醫既然極為認可,想必不是浪得虛名。

兩人匆匆去了詹荀的住處,韓荻查看了武櫻的癥狀,而后搖了搖頭。

“怎么可能連你也無可奈何?”詹荀不解的問道。

韓荻嘆了口氣,道:“我不過是略通醫術,對于我見識過的病癥,自然是毫不費力。可是此癥我聞所未聞,根本無從下手,你還是盡快另請高明吧。”

詹荀聞言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武櫻,不由失措起來。他雖與武櫻并沒有共同成長的兄弟之情,但血濃于水,他到底是對方的親哥哥,若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韓荻打算離開,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猶豫片刻,轉身道:“我聽小四說,你昨夜去過緣溪醫館?”

詹荀從恍惚中回過神來,道:“是,我與沈寂溪原是舊識,聽聞他受傷,想去看看他罷了?!?/br>
韓荻聞言恍然大悟,他還道那日詹荀來問沈寂溪下落,是與方敬言有關,卻原來是出自關心。

不過,那日詹荀的反應,也太過分了些。韓荻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日詹荀差點將他掐死。

“你帶著他去求求沈寂溪,或許還能救。”韓荻看了一眼榻上的武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