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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打又一路顛簸回了醫(yī)館。那會兒風雪又大,到了醫(yī)館的時候,都快沒氣了。哎……恐怕這回得落下病根兒了。”“風雪大,沒有備副暖和的車駕嗎?”詹荀擔心的問道。小四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營中沒有馬車,我用馬將他馱回去的。”詹荀拳頭一握,險些便要揮出去,但終究知道此事怨不得小四。他從小四那里問到了醫(yī)館的所在,取了馬便直奔醫(yī)館而去。一路上,他心里無數個念頭閃來閃去,卻毫無頭緒。小四說沈寂溪原本便有傷病在身,是什么傷病,是不是血蠱?若那血蠱的效力尚在,自己貿然而去豈不是會讓對方更加危險?可是今日對方已經到過大營了,若那血蠱效力尚在,對方應該有感應才是。只是自己并未見到對方,不得詢問罷了。對方已經見過何倚,應當知道自己在北江之事。今日既去了大營,便是不必避諱血蠱,是不是說明那血蠱早已沒有效力。如此說來,與對方相見應當并無危險。可是對方既然知道自己在北江,又去了大營,怎么連個話也不給自己帶呢?詹荀突然勒住了馬,腦海中閃過了先前自己的親衛(wèi)沒有說完的話。沈寂溪被打,傳話之人為何將消息送到了他那里,此事在外人看來原本與自己無關,報給章煜便罷,為何要報給自己。如今看來,只有一個可能,對方是來向自己求救的。沈寂溪不是沒有想到他,而是在最無助的時候將自己唯一的希望寄托到他那里,而他竟然毫無作為,任由對方白白挨了那二十軍棍。詹荀抬頭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醫(yī)館,看著門匾上的“緣溪”二字,突然失去了去見沈寂溪的勇氣。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你們要的虐攻~~請慢用。☆、武櫻雪已經停了,不過寒氣反倒更重了。醫(yī)館之內已經漆黑一片,既是沒有點燈,說明沈寂溪當無性命之憂。詹荀下了馬,在醫(yī)館附近徘徊了半宿,始終沒有勇氣敲門。天蒙蒙亮,阿南開了醫(yī)館的門,見原本空蕩蕩的街道上,立著一人一馬,不由一愣。那人見阿南打量他,翻身上馬絕塵而去。“這人可真奇怪。”阿南嘀咕道。老六從后堂出來,見阿南立在門口發(fā)呆,便道:“街上又沒人,有什么可看的?”“沒有……沒什么可看的。”阿南收回心神,嘆了口氣道:“先生受了傷,咱們又不能接診,咱們今日還開門做什么?”老六往柜臺前一坐,道:“誰說不能接診?”阿南看了老六一眼,對方倒是比沈寂溪看起來更像個大夫。詹荀一夜未合眼,心緒又極為煩亂,回了大營之后,還了馬便直奔自己的住處。前腳剛進門,便想起了武櫻還在里頭,不由進退兩難起來。這時背后響起了何倚的聲音,道:“參將,你可算回來了。”詹荀退出房門,回手將門又帶上,問道:“大早上,你找我有事?”“不是我找你,是武公子。”何倚道。“小櫻?”詹荀回身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然后又將門推開走進去,發(fā)現榻上空空如也,并沒有武櫻的身影。何倚跟著他進門,道:“一大早的大營里便來了個人,進了孤煙閣便再沒出來過。不多時,大帥便派人將武公子也招了去,一直到現在還沒出來。”“孤煙閣?”詹荀眉頭一皺,道:“去那里做什么,那處閑置已久,向來連個灑掃的人都沒有。”“屬下不知。”何倚道。詹荀深吸了口氣,道:“我去看看。”說罷便急匆匆出門,奔著孤煙閣的方向而去。韓荻一早便動身去了緣溪醫(yī)館,沈寂溪用了藥之后一直迷迷糊糊沒有清醒,老六坐在房里一言不發(fā)。韓荻診了診沈寂溪的脈,坐到一旁,對老六道:“此事說來都是因我而起,讓他受這樣的牽連,實在是我的不是。”老六看了他一眼,道:“事已至此,說這些有何用。不過我有一事一直想問你,你昨日來寂溪的房里取的是何藥?”“此事我正要說與你,昨日太過匆忙來不及細說。”韓荻說完從懷里取出了一個瓷瓶,正是沈寂溪用來裝寧神的藥丸那瓷瓶。老六接過來倒出一粒藥丸放到鼻子下一聞,眉頭微擰,道:“怪不得那日清點藥材,有幾味藥的藥量對不上,原來竟是被他拿來做了這個。”韓荻見老六的反應,知道對方是個懂藥理的人,便道:“這血蠱發(fā)作起來,卻是比較難熬,不過這藥丸萬萬不可再讓他服了,否則長此以往,后果不堪設想。”老六聞言有些微微的吃驚,他打量了韓荻半晌,問道:“寂溪將血蠱之事都告訴你了?”“是我自己診出來的。”韓荻道。“你居然知道血蠱?”老六心里的驚訝更甚,但面上卻兀自平靜。韓荻道:“我?guī)煾冈莻€江湖郎中,懂得醫(yī)術比較雜,蠱術也還擅長。我跟著他自然也學到了些皮毛。”你這還叫皮毛,不知道你師父得是個什么樣的高手。老六心里如此想,嘴上卻道:“那對血蠱發(fā)作之時產生的戾氣,你可知道克制之法?”韓荻道:“可以一試,沒有把握。不過,他體內的血蠱已經數年之久,活動已經較弱,挨過去些時日,想必就能自行消散。”老六點了點頭,顯然對他的話較為認同。孤煙閣外。詹荀立在門外,等了近半個時辰,門才打開。章煜從里頭走出來,右手沾著些血跡。詹荀心頭一緊,上前剛欲說些什么,章煜附耳低聲道:“這小子骨頭還挺硬,快去心疼心疼吧。”“你不是說不會傷他么?”詹荀眉頭一皺,怒氣便要發(fā)作。“我哪知道他這么嘴硬。”章煜嘟囔了一句便疾步走了,詹荀心里記掛武櫻,快步進了孤煙閣。只見武櫻一手的手心被匕/首釘穿,鑲到了桌子上,整個人臉色蒼白,輕微的顫抖著。詹荀暗罵一聲,上前將武櫻圈在懷中,一手按住對方的手,另一只手一發(fā)力將匕/首拔了出來。武櫻吃痛,悶哼了一聲,隨即便咬牙不再出聲,只是身體微微顫抖著。“沒事了,別怕。”詹荀將武櫻抱在懷里,一邊撫著對方的背安慰道,一邊取出一條手帕將對方的傷口裹住。不過那手帕覆上傷口之后片刻,便被浸濕了。詹荀一愣,卻見武櫻抽回手,轉身對著屋內的另一個,雙眼通紅,快要哭出來一般。詹荀進門之時,便看到了盤腿坐在房內另一端的那人,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