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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河外,都一臉錯愕。沈寂溪微微一笑,欠身離場,沈小河隨即扔下了筷子快步跟了上去。“死了一回,整個人都變乖了。”沈長易看了看沈寂溪一粒飯都沒剩的碗,笑瞇瞇的道。沈喧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倒是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老六,開口道:“那算盤已修好了。”沈長易聞言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面上的笑容漸漸收了起來。自沈寂溪醒來那日起,他從未提起過算盤之事。沈長易說服過自己,那算盤可能只是沈寂溪無意中碰落到地摔壞的,只是……那算盤摔得太碎了,顯然是用了力道才會至此。“我還有帳要算……你們慢慢吃。”沈長易說罷起身離席,留下了沈喧和沈長易相對而坐。“看來你們要好好談談了,來日方長,總得讓他知曉真相才是。”老六道。沈喧嘆了口氣,道:“秉瞬并非遲鈍之人,他想必心中早有猜測,只是不愿多想罷了。若非如此,他這幾日斷不會只字不提。既然故意回避,應當是心中有數吧。”老六點了點頭,未再言語,起身默默收了碗筷。夜深,醫(yī)館已經閉門,眾人也都已歇息,可沈長易卻趴在醫(yī)館的柜臺上,不厭其煩的用剛剛大修過的算盤算著早已爛熟于心的賬目。“也不知道把燭臺拿的近一些。”沈喧從里屋出來,將一旁的燭臺端到了沈長易面前。沈長易看了對方一眼,索性合起了賬本。“算完了?”沈喧煞有介事的問道。“你怎么還不睡?”沈長易道。“你有心事,我怎么睡得著。”沈喧尋了把椅子坐到沈長易旁邊,又道:“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寂溪,我又何嘗不是。可是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無論寂溪變成什么樣子,我們都沒有可退之路。況且,事情也并沒有變得很糟。”“我知道,這幾日是我自尋煩惱了。你決定要用血蠱救他那日,便說過會有我們意料之外的事,如今寂溪能活過來,已經是該謝天謝地了,我不該如此患得患失。”沈長易道。沈喧伸出右手,將沈長易隨后遞過來的左手握緊,道:“你不想和我再打個賭么?”沈長易心情略好了些,道:“你不是說再也不會和我打賭了么?怎么今日這般自投羅網。”沈喧一笑,道:“我第一次同你打賭,便輸掉了一輩子,自然不敢再輕易和你賭。”沈長易思及往事,不由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道:“那你今日……”沈喧握緊了對方的手,都:“大不了再輸掉下輩子好了。”“你要賭什么?”沈長易問道。“就賭寂溪能夠安然無恙的渡過此劫,籌碼你說了算。”沈喧道。沈長易皺著眉頭想了片刻,道:“那我得好好想想,不能錯過這個機會。籌碼暫時擱著,待我想好了說與你。”沈喧微微一笑,自然是滿口答應。他此前只與沈長易打過一次賭,而他輸了,那個籌碼是“此生不得與女子成親”。自那以后他未曾再與對方打過賭。沈喧與沈長易,一直擔心沈寂溪會因為血蠱的緣故,而做出什么非常的舉動。因著沈寂溪蘇醒那日無緣無故摔了算盤,和脫/光/了跑到大木桶里睡覺的舉動,著實讓他們狠狠的擔心了一把,生怕沈寂溪會變成一個性情怪異之人。然而沈寂溪接連幾日的表現,卻讓他們提著的心慢慢落了地。不過,就在他們慢慢放松了警惕的時候,沈寂溪卻結結實實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當天下午,在沈喧和老六出診,沈長易和沈小河出門買東西的當口,沈寂溪卻突然不知因何事暴怒,將自己屋子里能砸的東西全砸了個遍。伙計們不明所以,也不知從何勸起,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發(fā)瘋。待沈喧和老六回醫(yī)館的時候,連醫(yī)館的大堂都被沈寂溪砸了個底朝天。到了后來,伙計們也不是沒阻攔,只是沈寂溪的狀況實在詭異,一會兒昏迷一會兒清醒。有時清醒的時候,還會幫忙收拾收拾殘局,只是收拾到一半又會忍不住開砸。“你們沒把他怎么樣吧?”聽完伙計們的敘述之后,沈喧問道。“公子尚未痊愈,我們不敢傷他,也只是稍稍阻攔罷了。后來公子突然就昏迷了,一直沒醒,現下有人在旁邊守著,先生放心便是。”一個伙計答道。“辛苦你們幾個了,今日先閉門歇業(yè)吧,好生收拾一下。回頭列一張單子,將需要重新采買的物品整理好。”沈喧吩咐道。那伙計聞言忙一一應了。吩咐完伙計一應事物的安排,沈喧便與老六匆匆去了沈寂溪房內。對方尚未醒來,只是眉宇間即使在昏迷中也依然快擰出了疙瘩。“前段時間都好好的,怎么突然便這般了?若說他初醒之時行為有異倒也可以解釋,那血蠱在他剛剛醒來,躁動不安,以致他情緒受牽引。可是如今已經這么久了,他一直未曾再有異常的舉動,今日卻突然如此暴躁,我實在是想不出緣由。”沈喧一臉憂慮道。老六沉吟了半晌,道:“血蠱會躁動不安以致牽引主人情緒,其一可能是主人自身情緒波動太大,影響到了它,其二便可能是……它感應到了將它養(yǎng)大之人的血氣。”沈喧道:“寂溪近來情緒極為穩(wěn)定,定然不是他自身的緣故。可是……詹荀早已去了中都,他無緣無故回來做什么?”“也未必是他回來了,我們還是再等等看吧。只是接下來一定要留心寂溪的舉動,切莫讓他傷到自己。”老六道。沈喧點頭應是,不過依然憂心忡忡。沈長易帶著沈小河回家,聽聞事情的經過后擔心不已,任憑沈喧百般安慰也放不下心,非要守著沈寂溪。沈小河原本也是鬧著要相陪,但沈喧顧及到小河畢竟還小,不想讓他太過擔心,又怕沈寂溪發(fā)起瘋來傷到他,只得想法子哄住了他。果然,當夜便出了事。沈長易熬了半夜沒怎么睡著,后半夜困極了便睡了過去,待醒來的時候發(fā)現沈寂溪不在身邊。他急忙出去尋找,才發(fā)現后門虛掩著,而馬廄里少了一匹馬。此事著實是讓沈長易嚇得夠嗆,于是在他“魂飛魄散”的把沈喧叫起來之后,醫(yī)館里所有的人幾乎都被驚動了。一看沈長易慌了,沈喧就不得不鎮(zhèn)定了。沈寂溪騎了馬,多半是想出城,現在是半夜,城內已經宵禁,城門也早已關了,沈寂溪是萬萬出不了城的。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被巡城的士兵發(fā)現,或者被守城的士兵擋在城門口。好在現今并非戰(zhàn)時,宵禁令并不嚴苛,即使違反也不過是訓斥一番或略施小懲,并不會有較嚴重的后果。可是好端端的,沈寂溪出城做什么?不過,現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