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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先服幾日觀察觀察效果。將藥放在一旁,抱了沈小河坐到腿上,詹荀倒更像個做父親的樣子。沈長易心里默默想著,瞄了一眼一旁出神的沈寂溪。原來這人叫詹荀。短短不到一月的功夫,身邊人都死了個精光,只剩個同村的小混蛋,往后不如讓他多來走動走動,好歹是小混蛋的半個親人。沈寂溪母性大發,居然開始處心積慮的為兒子的身心健康cao心了。“先生方才說,要搬走?”詹荀問道。“是啊,我們打算離開郡城,去中都?!鄙蜷L易捏了點兒藥沫,又放回去接著搗。“中都啊,那么遠?!闭曹髅媛恩鋈?。沈寂溪看了看沈小河,心道你唯一的老鄉也要和你分開了,我可憐的兒子。“往后這幾天,你多來陪陪小河吧?!鄙蚣畔搜砸怀觯堇锼腥?,包括沈喧都驚訝的長大了嘴,心道自己的兒子吃錯藥了吧。沈長易聞言看了看詹荀,見對方一臉愣怔不答話,怕沈寂溪覺得尷尬,忙道:“詹荀剛入軍營,怕是訓練吃緊,走不開吧?!?/br>詹荀回過神來,忙道:“沒有……不會……走的開?!?/br>沈喧挑了挑眉,拉開藥柜的抽屜,拿著清單開始清點藥材。沈長易埋頭繼續搗藥。沈小河抱著詹荀的脖子,呵呵的笑。沈寂溪……為了兒子,我真是拼了。詹荀倒是個守信用的,此后每日都會來醫館,而且每次都會給沈小河帶些小玩意兒,逗得沈小河心花怒放的。沈寂溪被沈喧逼著幫忙清點藥材,整日累的嗷嗷叫,沈小河有人陪,他倒少了個□□煩。沈長易今日不用搗藥,抱著自己的算盤珠子趴在柜臺上,瞥著沈寂溪道:“你今日……怎么收拾的這般整齊?”沈喧聞言打量了一下對方,發現自己這位一貫不著調的兒子,今日總算脫離丐幫了。一襲青色廣袖長袍,頭發整整齊齊的攏著,臉上的傷疤已盡數消退,倒真是賞心悅目的緊。沈小河在一旁呵呵的笑,也不知在笑什么。詹荀如約而至,一進門見到沈寂溪愣了一下。自相識后,對方一直都是走凌亂美的路線,今日突然搖身一變成了翩翩少年,倒是有些讓人不習慣了。“我爹是不是很美?”沈小河跑上前,搖著詹荀的衣擺。沈寂溪:“……”“嗯?!闭曹饕荒槃e扭的應了一聲,將手中的小風車塞給沈小河。“你體內的毒解的差不多了,昨日我替你號脈已是無恙?!鄙蛐O率掷锏幕钣?,又道:“我們明日便走,往后詹公子好生保重才是?!?/br>“多謝先生,晚輩謹記。”詹荀面目清俊,沒什么戾氣,所以看著還算溫和。不過他素來不怎愛笑,表情也不豐富,顯得很淡漠,總是讓人有疏離之感。沈小河拿著小風車,摟著詹荀一臉的依依不舍。眾人各自忙活,一時無話。不甘寂寞的沈寂溪,終于找了個話題。“爹,王阿婆上回來說,李員外家的姑娘不錯,長得俊,又乖巧。”沈寂溪站在矮梯上,清點著高處藥柜里的藥材,眼睛也不看沈喧。沈長易聞言別過臉看著沈喧,等著看他怎么回答。“嗯,你也不小了,等過個幾年該婚配了,咱們再回來。若是那李姑娘還沒嫁人……”沈喧一本正經的話沒說完邊聽道咣當一聲,回過頭發現梯子上沒人了。沈長易還沒回過神來,詹荀已經放下沈小河飛奔了過來。沈寂溪捂著肩膀,一臉懊惱的爬了起來。“你沒事吧?”詹荀隔著兩步遠問道。“你猜?”沈寂溪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還能說話,多半是沒事。于是眾人都放了心。只有沈寂溪滿腹牢sao。當初為了這李姑娘,他半夜跑到深山老林里找失語草,就為了贏了沈長易,讓他勸老爹別娶媳婦。早知道如此,自己也不用白白受一趟苦了。“時候不早了,先生明日啟程,想必還有諸多事要歸攏,晚輩就不打擾了?!闭曹鞴笆指孓o,目不斜視。“寂溪,去送一送。”沈喧道。于是沈寂溪拖著沈小河將詹荀送到了門口。沈小河是不知道離別意味著什么的,所以他倒沒有依依不舍。“等等?!鄙蚣畔蝗唤凶≌曹鳌?/br>對方頗為意外的回頭,站在原地等著沈寂溪發話,或者給個離別的擁抱什么的。然而沈寂溪只是問道:“小河原來的名字叫什么?”詹荀松了口氣或者是嘆了口氣,道:“我只知道他叫從之,姓什么便不知道了。”“哦?!?/br>詹荀猶豫了片刻,從懷里取出一個錦盒,道:“在路邊買的,后來發現給小河好像不太合適,給你吧。”說罷遞給沈寂溪,頭也不回的走了。“爹,給我看看。”沈小河一臉好奇,全然不顧自己的爹爹莫名其妙的精彩臉色。沈寂溪打開錦盒,里頭躺著一個精致的瓷瓶,瓶口塞著精致的木塞,還雕了花紋,看起來應該是買了瓷瓶自己雕了塞子。與自己丟的玉瓶一般大,放藥丹整好。次日一早,沈家一家三代四口人加上老六舉家搬走了。“爹,醫館怎么辦?那些藥材都不帶走,咱們是不是過幾天還回來?”沈寂溪在顛簸的馬車里問道。沈長易替沈喧答道:“醫館你爺爺會派人來看著,咱們不用cao心。”爺爺?沈寂溪一臉困惑,活了這么久,才知道自己還有爺爺。“爹,曾祖父不喜歡我怎么辦?”沈小河代入感倒是挺強。“呃……”沈寂溪剛想問沈喧,爺爺不喜歡我怎么辦,這下著實被問住了。沈喧終于開口了,道:“他不喜歡,咱們便再找個去處,又不是非中都不可?!?/br>沈長易聞言一臉無奈,重重的嘆了口氣。天下所有的兒子,都是來找自己的老爹討債的。“爹,我想尿尿。”“沈小河!哎~敗給你了。六叔,停車?!?/br>“……”作者有話要說: 俏郎中小劇場:小團子:爹……炸毛受:不許管他叫爹,我才是你爹。小團子:娘……總攻大人:哎。叫什么都一樣。炸毛受:你特么還要不要下巴了。下巴君:作者君,我跟你有仇么?☆、重逢剛下過雨的郡城,潮濕而炎熱。馬蹄踏在未干的雨水坑里,濺起一串渾濁的水花。馬上坐著個一身墨袍的男子,一雙眼睛不時流連在街邊三三兩兩的年輕男女身上,時不時的挑挑眉毛,惹得對方或滿臉緋紅,或暗罵有病。“參將。”潮濕悶熱的街道,一聲低沉的聲音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