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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兒,尷尬的接過碗盛了半碗粥塞給沈小河。“爹,燙。”“燙就等等。”沈寂溪沒好氣的一聲怒吼。沈小河癟癟嘴,準(zhǔn)備要放聲大哭,昨天啞了一天,今天應(yīng)該補(bǔ)回來。“我來吹吹。”沈寂溪繳械投降,拿過對方的粥,一邊攪一邊吹,直到粥不燙嘴,才遞給對方。“啊……”沈小河不接,張大嘴等著喂。沈長易忍不住差點噴飯,幸災(zāi)樂禍的對自己旁邊的沈喧道:“你要當(dāng)爺爺了。”沈寂溪和沈喧同時一個白眼飛過去,沈長易忙低頭吃粥,一邊吃一邊偷笑,自己要當(dāng)奶奶……不,自己要當(dāng)叔公了。極度郁悶的沈寂溪,被沈小河這個跟屁蟲跟了一天,但對方看不見,總不能不管他吧,況且自己是對方變成瞎子的罪魁禍?zhǔn)住?/br>“爹,天怎么還不亮?你也不點燈。”沈小河滿腹委屈,憋著嘴便要哭。沈寂溪一個頭兩個大,強(qiáng)迫自己盡量溫柔的道:“過一會兒天就亮了,點燈費(fèi)油,叔公心疼錢。”摸著算盤愛不釋手的沈長易聞言飛過來一個白眼,心道這小子對自己的身份還挺有認(rèn)同感,自己這便真成了叔公了?可是,人家才二十八歲呀。沈長易下意識的做了一個捋胡子的動作,沈喧在一旁瞥見,嘴角幾不可見的揚(yáng)了揚(yáng)。“爹,我餓了。”“你怎么又餓了。”沈寂溪無可奈何的拉著沈小河到后院廚房,翻出了塊餅子塞給對方。僅僅一日的功夫,沈寂溪便被折騰的精疲力盡了,連沈小河視力啥時候恢復(fù)的他都沒注意。半夜沈小河要抱著沈寂溪睡,沈寂溪死活不肯。于是沈小河癟了癟嘴又要開哭。“不好使,不信你哭個試試,立馬把你提起來扔到六叔的屋里。”沈寂溪信誓旦旦的恐嚇,他心里也當(dāng)真是這么想的。沈喧他是不敢惹,送給沈長易與送給沈喧是一樣的,只有老六能禍害禍害。沈小河父子連心一般,好像看透了沈寂溪的打算,沒有哇哇大哭,而是紅了眼眶,翻身給了沈寂溪一個大后背。為了防止天亮在地上發(fā)現(xiàn)這小混蛋,沈寂溪今晚睡在了外面。半晌見對方?jīng)]了動靜,沈寂溪好奇的湊過去一看,哭了。不出聲默默流淚的那種哭。沈寂溪徹底沒脾氣了,不情不愿的伸手僵硬的摟著對方。對方倒也識相,絲毫不賭氣,翻身蹭到了沈寂溪懷里。“爹,我還能見到爺爺奶奶么?”沈小河小心翼翼的聲音,讓沈寂溪有點心碎的沖動。半晌后,他把沈小河抱緊了些,道:“往后爹疼你,還有爺爺和叔公。”十四歲的少年,長大不過是一夜之間的事兒。沈寂溪還沒意識到,這個小混蛋將在自己今后的人生中占據(jù)怎樣的地位,只想著今夜護(hù)著他乖乖入睡便罷了。作者有話要說: 俏郎中小劇場:章煜:(哄孩子)沈長易:嗨,奶爸。章煜:嗨,奶媽。沈長易:你……沈喧:哎,又被調(diào)戲了。☆、搬家“沈小河!”大早起來,半個郡城的狗都被沈寂溪吵得嗷嗷叫。連著幾天,每天早晨起床叫醒沈小河,抱他去尿尿,已經(jīng)成了沈寂溪的習(xí)慣。今日不過是醒的晚了些,一睜眼人便不見了。沈寂溪先探頭看了看床底,沒人。他趿拉著鞋子披散著頭發(fā)便出了門,連自己寢衣半敞著露出了大片胸膛都沒發(fā)現(xiàn)。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沈寂溪到了醫(yī)館的大堂,遠(yuǎn)遠(yuǎn)便望見了笑得像一朵花兒似的小混蛋,更可氣的是那小混蛋正親昵的坐在一個陌生人的腿上。“沈小河!”沈寂溪氣勢如虹的打破了一屋子的融洽,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抱過沈小河。當(dāng)事人倒是乖覺,摟著沈寂溪的脖子便叫爹。沈寂溪氣剛消了些,便見沈小河扒著他的寢衣道:“爹爹……露出來了。”沈寂溪低頭一看,自己胸前的的確露出了不該露的地方,忙扯了扯寢衣蓋住。不經(jīng)意抬頭,對上一張微紅的臉,心里一滯,隨后便有些炸毛。那紅著臉的陌生人,也就是方才沈小河抱著的那人,是詹荀。“你……”開口才想起來,不知道對方叫什么,沈寂溪尷尬的攏攏衣服閉了嘴。詹荀下意識摸了摸下巴,有些別扭的避開披頭散發(fā)袒胸露/乳的沈寂溪的臉,心道:還好,臉上的傷疤好的差不多了,應(yīng)是不會留疤。“進(jìn)屋穿好衣服再出來好么?孩子他爹。”沈長易出奇的沒有跟自己的算盤珠子呆在一塊兒,而是坐在沈寂溪最痛恨的地方搗藥。開方子的沈喧瞪了自己不著調(diào)的兒子一眼,沒有說話,心道:胡鬧。沈寂溪扯了扯嘴角,抱著沈小河去了后院穿衣服。沈喧開完方子,伙計抓了藥遞給詹荀。詹荀道了謝,望了一眼通往后院的小門,隨后起身離開。在他踏出醫(yī)館門檻的時候,沈寂溪抱著沈小河嘰嘰喳喳的出來了,可腳都邁出去了,萬沒有回來的道理。“別老抱著他,當(dāng)心長大了不會走路。”沈長易抬頭一臉笑意的道。沈寂溪聞言放下沈小河,走過去看著搗藥的沈長易問道:“伙計呢?怎么你自己干這個?”“過幾日咱們便要搬走了,左右沒多少事兒,我便把伙計辭了。”沈長易道。搬走?剛離開幾步遠(yuǎn)的詹荀,聞言一愣,便被人從背后抱住了腿,那人必是沈小河無疑。“爹,別走。”沈小河一臉天真,完全不在乎對方的心理承受能力。詹荀下巴差點掉到地上,抬頭便見沈寂溪沖了出來,吼道:“你管誰叫爹呢?白養(yǎng)你這么大是不是?”屋內(nèi)的沈長易哈哈一笑,道:“你本來也沒養(yǎng)人家?guī)滋欤曹骺墒侨思业耐澹J(rèn)識的可比你早。”這人跟小混蛋是同村,這茬兒沈寂溪倒真沒想起來。“爹。”小混蛋放開了詹荀,轉(zhuǎn)過來抱著沈寂溪的腿,道:“爹,我想奶奶,想爺爺。”沈寂溪果然繳械投降了,只得邀請一臉別扭的詹荀進(jìn)屋再坐坐,以慰兒子的思鄉(xiāng)之苦。詹村的事了結(jié)之后,詹荀果然跟著章煜進(jìn)了軍營,不過回營后的第二日他便臉色不好,雙眼有些發(fā)青。營中的軍醫(yī)看過了,說是中毒,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毒,解不了。章煜知曉后,便放了他的假,讓他來醫(yī)館看看。沈喧已經(jīng)診斷過,詹荀飲了沈寂溪的血解了血疫,可那萬草丹雖然解毒有奇效,卻一次奈何不了天下所有的毒,于是沈寂溪體內(nèi)有幾種□□進(jìn)入了詹荀體內(nèi)。好在不致命,沈喧斟酌了開了方子,囑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