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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因為外人的打擾而停下來。“白大哥”常云宣恭謙地喊著對方,看得出他對那人是相當的敬重,“我把他帶來了。”對方沒有答話,依舊沉浸在奏樂的世界中,常云宣任務已完成,他留下穆遠一個人在廳內等候,便獨自離去。高胡的調子緩慢婉轉,一首在那人演奏下,有種別樣的獨到風韻,如三月里的春風,和煦輕盈,穆遠忍不住跟隨曲子哼唱了起來。待到一曲落幕,那人才收起手中的高胡,從陽臺返回客廳。藉著室內的燈光,穆遠總算看清楚對方的長相,那人約莫五十歲上下,他一身白衣,給人一種斯文高雅的氣質,漆黑的眼眸底下隱藏著威厲與睿智,深藏不露,他左邊的臉疑似因燒傷而導致毀容,刻意用頭發遮擋起來,即便如此,也能從另一半完好的臉看出來,他曾是一名容顏俊逸的美男子,穆遠端詳了好一會,整個人猛然大悟,話到嘴邊,卻又遲疑了,許久,才不可置信地用極輕的聲音,喊道:“三叔?”第46章文商一路連沖了好幾個紅燈,當他趕到穆遠所說的那家臨元大道沐足館時,周圍早已經平復了下來,他沒見著穆遠的人,卻在沐足館門前看見一攤血跡,色澤是新鮮的艷紅色,還沒有完全風干,沐足館的大門是緊閉的,文商四周查看了一圈,他跑過馬路對面的一家士多里,向店老板詢問道:“請問剛才這里發生了什么事?”老板想起當時的場面,仍心有余悸,他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文商:“具體情況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有幾個后生仔可能因為一些口角之爭,突然就打了起來,他們幾個人打一個人,還拿刀捅人,當時有路人看不下去,想打電話報警,結果還被威脅了,說誰報警的話就砍誰,那些家伙實在太囂張了,簡直目無法紀啊。”“那幾個人里頭是不是有一個身高一米八五左右,染了茶色頭發的男子?”文商急切地追問。老板回憶了一下,“對對,就是他被那幾個人一起圍毆的,結果被對方拿刀子捅傷了。”輕描淡寫的幾句陳述,卻是嚇得文商心驚rou跳,他不僅感到害怕,擔心穆遠遭遇什么不測。“捅了哪里?他后來怎樣了?去哪兒了?”那語氣相當的緊張急促。“我隔得那么遠,沒看清他被捅了哪里,但地上那攤血確實是他留下的,那個后生仔還挺能打的,后來他掙脫逃跑了。”老板指著左邊的十字路口,“往那個方向去了。”一陣短促刺耳的剎車聲從街道對面傳來,先是一輛白色的旅行商務車停靠在沐足館門口,沒過多久,其余的車子也接連而來,約莫至少有個十來輛。賀東英在接到向煬的電話以后,立即召集了六屋所有的人馬趕來現場,除此之外,盛易的其他兄弟在聽聞穆遠被大K惡意找茬這一消息以后,也都紛紛從四面八方前來幫忙,深夜時分,原本空蕩蕩的臨元大道瞬間涌現了上百號人,他們個個都滿腔義憤,手持“工具”,揚言要找大K徹底清算。那家24小時士多店的老板被眼前這派來勢洶洶的陣容嚇得渾身哆嗦,以為這一帶將要發生什么大屠殺,連門店生意都丟下不管,沖到外面死命逃跑。文商大步朝前邁,往那片黑壓壓的人群走了過去,很快他便在一眾人里頭找到賀東英的身影,文商把剛才打聽到的情況跟賀東英復述了一遍,賀東英聽完以后,表情嚴肅地點一下頭,“我明白了。”隨即,拿出手機,撥了幾通電話,很快受到了確切的最新消息。“英雄哥,怎么樣了?知道老大現在在哪兒嗎?”阿治上前問道。“有人看見他和大K等人被方振能帶過去雷堂了。”人群間頓時炸開了鍋,你一言我一語地高聲議論起來,雷堂是仁合的本部,被帶去那里,說明此事已經到了驚動坐館的程度,性質已是非同小可。都說盛易出名打仔多,隨便在盛易的成員中放眼挑選,十個里頭有十一個都是義字當頭,能打能抗的驍勇善戰之輩,這個說法是毫不夸張。管他是大K還是常云宣,大不了就是踢館!今天既然出來了,大伙兒就已經做好準備奮戰到底,二話不說,轉移陣地,抄著家伙直接殺過去雷堂。路上,文商始終一言不發,他心里清楚得很,人在江湖,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他相信穆遠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可還是忍不住為他擔心,為他祈禱,希望他千萬不要出事。雷堂一片燈火通明,守夜的幾名保鏢看見門外這么大陣仗,也是傻了眼。立馬傳呼常云宣,向他匯報情況,并詢問需不需要調遣人馬過來增援。大伙兒不廢話,開口便向對方要人:“我們阿大在哪兒?!今天你們要是不放人,我們一群兄弟就跟你們拼了!”人聲鼎沸中,有個身影從雷堂里頭走了出來,隔得遠遠的,文商便已從那個輪廓和熟悉的走路姿勢認出是穆遠。他的動作比任何人都快,第一時間邁開步伐,飛快地沖上前去,即便當著在場左右人的面,他也不管不顧,一把將穆遠拉到自己跟前,將他緊緊地摟抱住,湊在穆遠的耳邊,用很輕很輕的聲音,不停地喃喃:“擔心死我了……你擔心死我了……”面對來人不容分說的擁抱,穆遠隱隱感覺到他的身體似乎在微微發顫,低沉輕柔的嗓音落在耳朵里,仿佛帶電,沿著神經抵達左心房,微微地刺激便加快了節拍,神奇得很。穆遠愣在原地,過了好幾秒之后,才將文商推開,瞪了他一眼,“靠,這么多兄弟看著,你特么要鬧哪樣?”非常時刻,其他兄弟們也沒那個空暇好奇這兩人之間的關系,看見穆遠出來,也都陸續圍上前去,關切地詢問他的狀況。“阿大,你沒事吧?仁合那些家伙有沒有對你做什么過分的事情?”“穆爺,你這手上的傷是誰弄的?”“是不是那個大K?cao`他媽的,不知死活,咱們這就去把他給劈了!”“走,兄弟!”大伙兒愈發激動,氣得連脖子上的青筋都吼了出來,穆遠趕緊在他們暴走之前將眾人的情緒控制住,他大聲解釋道:“我沒事,真的,我跟大K的私人恩怨已經了結了,今晚什么也沒發生過。”鑒于大K此人此前的重重惡劣品行,兄弟們都不太放心,首先提出質疑的是阿治:“老大,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跟我們說,不要自己一個人硬扛著。”“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大K他以后不會再來找我麻煩的,放心吧。”穆遠催促道:“大家趕緊回去吧,今天晚上搞得那么大陣仗,怕是要驚動差佬了,別在這繼續瞎耗,解散解散。”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