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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曉得文商有沒有聽見自己的話,因為此時大K已經把手機狠狠地摔到了地上,使勁地用腳踩了十幾回,屏幕碎裂了一地。但即便文商聽見了,第一時間按他說的去做,他的人馬也不可能立即趕來現場,此時此刻,穆遠唯一能夠依靠的人只有自己。趁著大K現在的注意力暫時轉移到那臺破爛的手機上時,穆遠忍著手臂上的傷痛,使出吃奶的盡頭搏命掙脫,頭也不回地撒腿奔跑。文商不清楚穆遠現在的具體狀況,但他知道穆遠是遇上了麻煩,在電話斷線之前,他隱約聽見了“六屋”、“阿治”、“臨元大道”還有“沐足館”幾個重點名字,他以最快速度換上衣服,拿起車匙匆匆出門。他怕趕不及,于是直接朝臨元大道的方向過去,一邊開車,文商一邊撥通了向煬的號碼。現在已是深夜十二點多,原本已經躺下床睡覺的向煬被文商的電話吵醒,帶著幾絲起床氣,他用不滿的口氣問道:“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你不能明天再說呀?”文商沒空跟向煬作詳細解釋,他急促地說道:“穆遠現在有麻煩,你趕緊給他那位哥們打個電話,讓他通知六屋的兄弟過去這個地址……”向煬頓時清醒了過來,點了點頭,什么也不問,“知道了,這就跟他聯系。”在文商趕往現場的時候,穆遠正被大K那群人窮追不舍,他跑了整整八條街,非但沒能把身后的臭蟲甩掉,還不知不覺跑到了仁合的地頭上,等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前方是一家麻雀館,有幾個過來巡場的男子站在路邊抽煙,他們身材高壯,眉目兇煞,其中一個名叫方振能,是仁合的雙花紅棍,穆遠第一看便認了出來,方振能身邊的那幾名男子,也是仁合有名的四二六紅棍。前有虎,后有狼,穆遠進退兩難,此時大K那些家伙已經追了上來,將他的退路給掐斷,這下可糟了,形勢對他相當不利。正在抽煙聊天的方振能聽見了動靜,抬頭往這邊看了過來,他掃了大K等人一眼,然后將視線停留在滿身是傷的穆遠身上。方振能跟其他幾名紅棍低聲耳語了兩句之后,一起朝這邊走了過來。大K笑嘻嘻地低頭哈腰,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能哥!”方振能兩指夾著香煙,指著穆遠,然后又指向大K,“這是怎么回事?”“是這樣的,我跟穆爺之前有事情沒有談攏,今晚可要好好把數算清楚。”大K解釋道。“需要幫忙不?”方振能將香煙往地上一丟,揚起下巴問道。“這種事情就不用勞駕你了,我和幾個小弟可以搞定。”大K話語剛落,還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就被方振能一個過肩摔,撂倒在地,緊接著左臉和右臉分別吃了兩記重重的勾拳。“我問你話了嗎?啊?我他媽問你話了嗎?!”方振能掐著他的脖子,又往他的腹部打了好幾拳。在方振能對大K動手的同時,旁邊的幾位紅棍也對大K的那些小弟來了一通狠揍,不僅是大K,就連穆遠當時也是懵逼一片。方振能下手又狠又重,拳拳落在點子上,大K被他揍的完全無力反抗,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方振能這才站起來,淡定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低聲跟電話那頭的人交談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掛了線之后,方振能跟那幾名紅棍將大K那群人還有穆遠一塊帶走。穆遠坐在車后座,始終保持安靜,他不清楚方振能到底有何目的,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的方振能時不時地從后視鏡里看他一眼,大概也猜到穆遠此時的想法,方振能開口解釋道:“放心,不會對你怎樣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只是因為有人想要見你。”“是常老嗎?”“去了你就知道。”直到車子抵達目的地之前,兩個人再也沒搭過話。這是穆遠第一次到仁合的本部,雷堂里頭,氣氛莊嚴肅穆,常云宣坐在大廳正中央的席位上,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勢壓群雄的龍頭風范。“常老”方振能朝常云宣點了一下頭,把大K往前用力一推,抬腿踹了一下他的腘窩,大K當即跪倒在地,“您要的人在這兒。”常云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大K跟前,二話不說,先是給他一記狠踹,然后才開話:“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那件事情已經了結了嗎?你身為仁合的成員,對我的警示置若罔聞不說,還他媽鬧事鬧到自家門前,要是阿能他們當時不在現場,今天怕是要出一條人命,到時候你讓我怎么跟差佬那邊交代?”大K低聲下氣地一個勁兒道歉,常云宣懶得聽他解釋,他轉身走到穆遠跟前,打量了穆遠好一會兒,最后目光一直落在那條受傷的右臂上。常云宣指著穆遠胳膊處的刀傷,質問大K:“這個是不是你弄的?”大K吞吞吐吐,常云宣沒耐性地大吼一聲,“回答我!”這才小聲道:“是……”那唯唯諾諾的態度,跟不久前惡向膽邊生的模樣對比,簡直是兩個人。有了這句回答,常云宣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他朝站在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領會常云宣的意識,將大K捉住,壓到桌子上,方振能從工具架上取下一把開山刀,手起刀落,眨一下眼皮的功夫,大K右手的尾指處便已空空如也,桌面留下一攤紅色的血跡。“今天斷你一截尾指,算是我對你最后的仁慈,沒有下次,懂我的意思沒?”常云宣的聲音浸透著冷漠。大K不明白常云宣說的“沒有下次”到底指的是找穆遠的茬還是在仁合的地頭上挑事,但無論是哪一個意思,他都不敢再觸犯,不會再有下一次,屆時他要賠上的恐怕就不只是一根手指。解決完大K的事情,常云宣派人過來給穆遠處理一下胳膊的傷口,完了之后,他讓邊上的手下暫且離開,偌大的廳堂此時只剩穆遠和常云宣二人。這是穆遠頭一次跟常云宣碰面,他愣神了許久,才想起自己還沒跟對方打招呼,禮貌地點頭,喊了一句:“常老”常云宣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道:“跟我過來,有人想要見你。”他沒有解釋太多,旋即轉身走出大堂,穆遠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隨他穿過一個古色古香的園林,最后止步于一幢復式屋子前。有人在屋里拉奏樂器,穆遠立即分辨出那粵劇表演中樂師常用的高胡,正在演奏的那首曲子他熟悉得很,是以前他唱過很多次的,穆遠愈發好奇對方到底何人。大門沒有上鎖,常云宣推門而入,領著穆遠走進屋內,沿著樓梯上去二樓,演奏者坐在外面的陽臺上,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