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懾人的殺氣,比四冥風有過之而無不及。君衍之沒有避開,胸前頃刻被劃出一道入骨的傷痕,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抿唇望著他。“你為什么要對二師兄下手?”文荊的手有些顫抖。鮮血淋漓的皮rou向外翻開,胸前的青衫染成血色,讓人不忍直視。君衍之卻像毫無所感,只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君衍之,二師兄又怎么得罪你了?快點讓他停下來!”君衍之慢慢轉頭,看了陷入瘋狂的賀靈一眼,輕聲向文荊說:“早就讓他停下來了,今晚見我一面。”話音剛落,他的衣衫輕揚,慢慢走回房間去了。文荊來不及理他,向著賀靈撲了過去。慢慢的,賀靈像是從噩夢中驚醒,意識自無邊的混沌中被拉了回來,逐漸回籠。許久,耳邊的惡鬼呼嘯之聲漸漸遠去,周圍的景色逐漸清晰。他怔怔地望向周圍的斷壁殘垣,橫在地上的身體東倒西歪。柳阡陌奄奄一息,扶著墻被高曉慢慢拉了起來。“都是我做的?”賀靈的臉色蒼白。“不是你做的,你失去意識了。”文荊冷靜地低著頭,輕聲向柳阡陌道,“大師兄可還撐得住?”柳阡陌咬牙站起來,笑著說:“死不了。”又向一瘸一拐的高曉道:“高師兄怎么樣?”高曉擦擦滿是血的嘴角,笑著咒罵一聲:“四冥風真cao蛋,今日可算領教了。只是你我命大,怎么運氣這么好?要不是賀靈突然停下來,今天只怕要喪命。”其他幾個弟子也七零八落地站起來,卻不敢哀叫,小心地揉著摔痛的傷口。賀靈緊攥著拳頭,面色冰冷一聲不語。柳阡陌道:“君師弟呢?”文荊面無表情:“剛才在混亂中受傷了,我讓他回屋療傷了。師兄們先回去休息吧,各自療傷為要。”游似望著文荊的肅心劍,劍尖余著幾滴殘血,一點一滴,落在地上。他收起自己的長劍,輕描淡寫地說:“今天運氣好,將來卻不一定運氣好。要是哪一天全都發瘋了,豈不是沒人能活命?”文荊攥緊了劍柄,手指輕輕顫抖。今天的這一幕,不偏不倚,竟讓他再一次想起慧石峰的覆滅。“這天夜里,柳阡陌突然一陣心悸,自床上跳起來,血絲布滿雙目。眼前、耳邊都有無數惡鬼的影子在搖晃、低吼,讓人慢慢失了魂。他搖搖晃晃地沖出房門,無意識地沖殺、怒吼著。慧石峰弟子無人幸免,早已陷入混沌之中。席放聞訊趕來之時,峰頂鮮血遍地,橫七豎八地倒著殘缺不全的尸體。賀靈只身一人,全身是血地砍殺咆哮,像一個孤獨的、可憐的、不知所措的游魂。只不過一個夜晚,慧石峰上只剩下這一個活人了。”——摘自倒數第二章。文荊緩慢地將肅心劍收好。君衍之的身世無論再怎么可憐,將來仍舊是要把慧石峰毀得面目全非。不論是什么原因,他之前能對莫少言下手,今天能對賀靈下手,將來就能對柳阡陌下手。清虛子幻境中賜劍,為的就是要他斬殺魔物,這一切是不是都是安排好的?自己被送到這本書里來,與慧石峰的弟子們相知相親,與君衍之產生愛情一樣的感情,難道就是為了殺了他?誰都殺不了他,除了文荊。這念頭實在荒唐可笑。殺男主,也許才是他進入的意義。☆、第61章小院落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古鏡派當然派人來收拾殘局了。剛才那接待的弟子站在柳阡陌的床邊,一臉苦瓜像,卻不得不笑著說:“這院子年代久遠,正好是時候修葺一下了。”他又嘆息了一聲說:“現在是多事之秋,剛才路長老正與掌門商議事情,也失去神智打斗起來,幸好掌門在側,沒出什么大事。只不過運氣沒有賀修士好,現在還心魔未褪,昏迷不醒著。”高曉與柳阡陌互看了一眼,說道:“這次魔修行事真是奇怪,和往常大不相同。”那弟子又好聲好氣道地笑著說:“掌門知道君修士受了傷,今晚應該休息。還請君修士明日一早先去看看路長老。”“那是自然,我回頭就和君師弟說。”“那就多謝了,今晚暫時將就一晚,明早我們把另外一個小居收拾出來,請各位去那里休息。”那待客弟子帶著師弟們告退,“要是沒別的吩咐,我們先走了。”高曉和柳阡陌連忙道謝。高曉蹙著眉,卻不敢多說,輕聲試探道:“你的傷可比你君師弟重多了,你感覺如何?”“都是皮外傷。我跟賀靈從小一起打架打滾,被他打幾下是很平常的事。”柳阡陌艱難地躺下來,“只不過到處走動卻有些困難。高師兄替我向君師弟傳個話吧。”“行。”高曉自柳阡陌房里出來,穿過廢墟般狼藉的小院,一徑往君衍之房間里行去。路過文荊的房間時,房間的門開著,燭火暗淡,文荊手捧著一個玉簡,臉色蒼白地死死盯著。高曉覺得他實在古怪,問道:“荊師弟,你怎么了?”文荊立刻回了神,下意識地將玉簡攥在手中,僵硬地向高師兄咧開嘴:“沒事。”“我去看看你君師兄,他睡了嗎?要不要一起去?”“應該、應該沒睡吧。”文荊攥著玉簡的手指泛白,卻笑著說,“我等下再去,高師兄先去吧。”“好,你有沒有受傷?”“沒呢,我好著呢。”文荊將門輕輕關好,翻開手中的玉簡。他剛才回房間的時候,這玉簡便安靜地躺在桌上。文荊不知道這玉簡是如何進來的。他以真氣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他怎么想不到的東西——的最后一章。君衍之回到慧石峰,發現山上橫躺的尸體,靜靜坐了一夜。其余各峰弟子來勸慰他時,卻發現他全身散出魔氣、不加掩飾,終于暴露身份。席放郁悶難耐,說出了君衍之就是云少儀的事情。當年他一時心軟收留了這個孩子,后悔無及。當時元嬰長老剛巧出關,卻也收他不住。席放痛定思痛,祭出清虛子留下來的誅仙塔,聯手將君衍之刺了幾個血窟窿,抓了起來。這時候轉折來了,君衍之奄奄一息之際,終于發狂。清虛劍宗一千三百多人,除了寥寥幾人僥幸逃出以外,無一幸免,全都發瘋入魔而死。不幾日,各派聞訊趕來清虛劍宗,只見碧血橫山,斷指殘骸暴露于荒野之中。他們找到君衍之的尸體,將他鎖在誅仙塔中,以玄地冥火焚燒三百多日,終于煙消云散。玉簡的最后有一個人的題字,蒼勁挺拔,氣勢磅礴。“早日除之,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