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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荊將玉簡收了起來。如果早先他還只是猜測,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必細(xì)想了。把他從另外一個世界抓到這里來,不讓他知道故事的全部,讓君衍之對他產(chǎn)生感情。借著君衍之的那點(diǎn)感情,親手將他提前送上死路,才能救劍宗一千三百多條人命。這計劃真心好,玩弄著人的感情,當(dāng)成物品一樣來對待。倘若君衍之不喜歡他,便不會有弱點(diǎn),甚至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即便最后被人發(fā)現(xiàn),也是他心甘情愿。他不知道冥冥之中是誰在布局,只知道這布局的人,比君衍之更該殺!文荊將玉簡收了起來,敲了敲門輕聲道,“君師兄,我來看你了?!?/br>很久,里面?zhèn)鱽砭苤穆曇簦骸斑M(jìn)來?!?/br>一進(jìn)門,高曉正坐在木椅上與君衍之寒暄。他本就是個大暖男,臉上的笑容和煦溫暖,與房間里其余兩人的情緒格格不入。高曉笑著說:“路長老方才也出事了,幸好被他們掌門打暈了,現(xiàn)在正躺著呢。你明天先去看看他吧?!?/br>“好,我知道了?!?/br>文荊的情緒明顯有些起伏,咬著嘴唇不說話。君衍之面無表情地望著地面。高曉覺得實在納悶,心想這兩人怕是有話要說吧,趕緊道:“你們先聊,我先回去睡覺了。君師弟好好休息啊,接下來幾天要勞累得很。咱們幾大派可全靠你了啊。”文荊低著頭說:“高師兄先去休息吧,我看著君師兄就好。”“嗯,你們慢慢聊吧?!?/br>高曉的身影自門口一消失,君衍之自寬大的木椅上站起來,走到文荊的身后將門關(guān)好。“我想抱著你說?!边^了好一會兒,君衍之終于開口。文荊心中一酸,緩慢地說:“有話在這里說就好?!?/br>君衍之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我一直不想跟你說起師父的事,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我太多的過去。路之山知道一些,不如你改天去問他吧。”君衍之淡淡地望著他,“我現(xiàn)在告訴你了,能不能給我抱一下?”文荊被他氣得心口痛:“你告訴我什么了?”“給我抱著,親一口就說一件事?!本苤徛刈叩轿那G身邊,試探似的環(huán)住他的腰。文荊沒有掙扎反抗,君衍之的手臂一抬,抱著他來到床上坐下來。文荊抬眼望著他,心頭發(fā)澀。賀靈發(fā)狂,將柳阡陌傷得遍體鱗傷,師父的生命岌岌可危,這么事情千頭萬緒,他卻躲在這里和罪魁禍?zhǔn)子H吻。不想告發(fā),也狠不下心報仇,只想和他偷偷地親吻。他是不是也沒救了?君衍之的嘴唇貼上來,輕柔地將他含住。溫?zé)岬纳囝^慢慢卷在一起,互相依偎安撫著,酥.麻的觸感如潮水般涌來,讓人一陣陣戰(zhàn)栗。炙熱的感覺沿著身體緩緩下傳,文荊想抽離雙唇,卻被君衍之抵住后腦。許久,君衍之將他放開,淡淡地吐出一句話。“段軒是當(dāng)年指使人滅了恒陽宮的人。”文荊捂著發(fā)疼的嘴巴,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我告訴你,你又能怎么樣?”君衍之平靜下來,半垂眼睛望著他,“你要站在我這邊,還是他那邊?”“…………”“做不下決定是不是?所以我把你送來這里,就是想讓你什么都不要管。”文荊苦澀地說:“師父的性格,不像是會做那種事的人?!?/br>君衍之冷笑一聲:“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你要站在他那一邊了?”“我沒這么說。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應(yīng)該再調(diào)查一下?!蔽那G艱難地開口,“如果真是師父做的,你報仇理所應(yīng)當(dāng)。但是如果不是……”“我已經(jīng)查得很清楚了?!本苤钗艘豢跉?,“若還是打算告發(fā)我,你就去吧?!?/br>“那二師兄是怎么回事?”氣氛沉悶,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文荊覺得實在不適合再坐在君衍之的大腿上。他皺著眉站起來,換了一個話題。君衍之也站起來,卻沒再說話。“他剛才是被你控制的?”君衍之似乎有些苦惱,低垂著雙目望了許久,才輕聲道:“如果我說是意外,你信不信?”文荊緊抿著嘴巴。如果這次是意外,原文中慧石峰弟子的慘死也應(yīng)該是意外。這么多意外,將來的生活豈不是沒有保障?他到底應(yīng)該把君衍之怎么辦?文荊咽了咽口水:“就當(dāng)這次是意外,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不再發(fā)生這樣的意外?”“嗯?!?/br>“還有,能不能最近先不要?dú)⑷?,也不要害師父?我總覺得師父不像是那種人,至少你應(yīng)該聽聽他說的話?!?/br>他見君衍之不說話,又道:“只要你暫時不殺師父,也不再讓師兄們有危險,我就會待在你身邊。若師父真是滅了恒陽宮的人,我也不會阻止你殺他?!?/br>君衍之沉思許久,終于道:“……為了你,我暫時什么都不做,也不殺師父?!?/br>文荊清咳一聲,背著手尷尬道:“既然如此,我先回去睡覺了,把這件事調(diào)查清楚再說?!?/br>“今晚跟我一起睡,我怕冷。”“胡說八道,滾!”·發(fā)現(xiàn)真相之前,君衍之每救一個人,文荊對他的崇拜便會增長一分,但如今,他卻只覺得難受。害人性命在先,救人在后,卻心安理得地享受眾人的膜拜、感激、臣服,總讓人感覺很不舒服。文荊的性格里接受不了這種事。但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君衍之,不干涉他殺人,當(dāng)然不能再說什么了。這天下起了鵝毛大雪,風(fēng)卻不算太大,文荊練了一夜的劍,在清晨的微光中回到住宿的小居。一進(jìn)門,他便見到了一個不太想見的人。聞人慕一身素雅的白衣,烏黑的秀發(fā)落著晶瑩的雪花,俊雅的面容如冬日的暖陽般耀眼。文荊的身體一抖,腦中卻自動切入到聞人慕那一夜的呻.吟之聲。這個記憶不太美好,他的臉一黑,連忙垂下頭:“聞人師兄有事來找我們?”聞人慕望著文荊,嘆口氣說:“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聽了先別著急?!?/br>文荊警惕地望著他:“什么事?”“兩天前段峰主發(fā)狂,被席宗主和我?guī)煾嘎?lián)合制服,如今昏迷不醒。我是來找君師弟回去的?!彼nD一下又道,“如今安然無恙,不需掛念,等君師弟回去將他救好就沒事了?!?/br>文荊說不清楚是什么感覺,就只是一陣麻木。也許又是意外、是意外。他定了定神,急促地說:“我現(xiàn)在就去找君師兄?!?/br>聞人慕又低聲道:“……還有一件事。你師父當(dāng)時難以控制靈氣,剛好你君師兄的靈龜就在附近,于是就把它……”“怎么了?”“……不小心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