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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難自制“一休,我要搬家……”遲時雨端著電話,一臉嚴肅地說著。正在給他上妝的那位手一抖,差點沒把化妝水給他倒下來。當遲時雨的經紀人還真是……一件辛苦的工作啊……電話那邊的沈一秀正在公司拿文件,一聽這話差點崩潰,當下不顧場合就對著電話狂吼道:“遲時雨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需要搬家啊!!!”遲時雨機智地將手機拿遠了,繼續裝嚴肅:“我覺得我需要一個新的地方來安置我新的內心。”…………化妝師已經言語不能。沈一秀那邊一陣手忙腳亂,文件掉了一地,她干脆也不減了,轉身過去就開始問:“搬家?理由呢?現在的住處被狗仔隊包圍了?被瘋狂的粉絲盯梢了?舊情人找上門了?隔壁住了變態?還是……”噼里啪啦地,沈一秀說了一大堆,可是那邊的遲時雨則是一語不發。握著電話,她懷疑遲時雨沒在聽:“喂,在聽嗎?”遲時雨在那邊,看著攤在膝蓋上的劇本,說道:“在聽,不過我準備搬家的理由不是那些。”“……”沈一秀現在就想殺到遲時雨的面前,“遲時雨,大少爺,你給我搞清楚,搬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自己的公寓住得好好的,現在還準備搬到哪里去啊?”遲時雨很想說搬去何之風那里,可是他知道自己說出來立刻就會被沈一秀凌遲處死,而且現在還有化妝師在旁邊,他不好多說,只是含糊道:“只是搬個讓我住得更加舒心的地方而已,一休你就答應吧,其實我已經找好地方了……”在沈一秀發飆之前,遲時雨直接掛斷了電話,接著在化妝師驚愕的目光之下直接摳出了電池板。以極快的速度做完這一切的遲時雨扭頭看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化妝師,一笑:“繼續吧。”今天是拍攝的第一天,不過任務比較緊,要拍的戲不少,因為這次只有一個導演,也是順場拍完的,不像拍的時候有幾個劇組,現在只有一個。第一場戲,是女主角的第一次出場,作為一個插班生進入著名的特殊學府,巫貝貝本身是個大大咧咧的女生,在這里見識了所謂的貴族——傅子時和夏白。不過這些類似的戲目都不是遲時雨喜歡的,他翻到劇本后面兩頁,看著上面標出來的場景,忍不住一笑。轉身出去,到隔壁化妝室一看,這個化妝師有些眼熟——莊一鳴。何之風正在跟莊一鳴說話:“前些天我也學過描眼線,昨天還幫人描了,不過效果似乎不是太好。”莊一鳴聽著何之風說話,給他刷了點眼影,“黑眼圈有隱約的一些。”何之風默然半晌,然后道:“遮了吧。”化妝完,他就看到遲時雨站在門邊看著他,昨天的一幕幕又走馬燈一般從心頭晃過去。他站起來,走出去,“怎么沒看到你經紀人?”“一休?”遲時雨雙手一攤,聳肩,“辦事去了,你竟然問她去哪里,簡直太沒共事友愛了。”何之風沒理他,身上穿著的是漂亮的黑色學生制服,里面一件白襯衫打著短領帶,銀白的領帶夾規整地夾在中間,袖口翻出來,干干凈凈,帶著一種新做的衣服特有的那種生澀感覺。他的眉眼都是溫和的,只有看人的時候眼底的神采才會特別明顯,遲時雨看著,總覺得何之風身上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夏秦一直在那邊打電話,何之風沒有過去,畫完了妝只是在這邊等著,那邊化妝室里,肖穎也出來了,不過她的造型就比較讓人糟心了,原本貴氣十足的校服穿在她的身上也透著一種土氣,袖口處的翻袖被故意扣進去,校徽規規矩矩地掛在胸口,透著一種古板的味道。肖穎整個人的臉都像是鄰家小妹一樣,又因為腦袋后面扎著的兩個馬尾辮顯得更加不起眼。不過這就是整個劇本開始的時候巫貝貝的出場形象,劇本走青春偶像類型,顯得很是輕松搞笑,肖穎沒有因為妝容難看而讓造型師給她換妝,已經同時讓遲時雨和何之風對她有了好感。徐徹那邊來人喊他們,何之風順便就喊了肖穎一起走,遲時雨看了何之風一眼,挑唇沒說話。拍攝地點是在銀州大學的一間空置的教室里,因為是特殊學校,這里的班都很小,而且每周開一次班會,今天拍的就是班會的場景,拍戲的其他學生都是在銀州大學校本部選出來的比較上鏡的群演。因為本身是在學校里拍攝,所以來圍觀的學生不少,不過都很禮貌地退在一邊,不說話的時候不會說話。遲時雨他們出現的時候,場邊上頓時有了一陣說話的聲音,手機那些也紛紛舉了起來,不過在他們進入教室開始拍攝之后,后面的聲音也自動地消減了下來。攝像師先是拉了個整個教室的全景,然后才開始分鏡。何之風坐在教室最中心的位置,背后的桌子上趴著一個人,腦袋埋在臂彎里似乎睡得昏天黑地。何之風低頭看著書,手腕上的銀色石英表滴滴答答的走著,鏡頭拉近,那轉動的指針反射出銀色的光芒。時間,上午八點,班會開始的時間。秒針一動,終于指向了十二。“砰”地一聲巨響,肖穎從遠處沖過來,外面走廊上的攝像機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女主角巫貝貝——正式出場。然后……剛才那一聲巨響的來源也就清楚了。她直接撞開了門,站在門口標準的一個九十度的鞠躬:“對不起,我遲到了,我是插班生巫貝貝,還請原諒!”整個班里一陣靜默,突然之間爆發出一陣狂笑,只因為巫貝貝那見鬼的妝容,見鬼的穿著,見鬼的撞門和道歉。巫貝貝的臉上顯出了幾分尷尬和窘迫,背著大大的書包站在門口不知道怎么辦。這個時候,坐在整個教室最中間的男主角夏白,微微地一皺眉,為自己安靜的看書環境被打斷而不爽,不過極好的修養只是讓他這么一皺眉,然后一看表,時間過了。那些群演穿著校服,開始按照導演規定的戲目開口嘲諷。“天,什么地方來的啊……”“她整個人的臉都讓我覺得很原生態啊!”“哈哈哈原生態……”“你看她的袖子……”……那些人說一句,巫貝貝就窘迫地低下頭看一眼。只是劇本不會這樣停止,或者說戲劇還在繼續。整個教室里唯一睡著的人,終于在鏡頭里慢慢抬起頭,朦朧的睡眼,不過慵懶之中卻醞釀著幾分讓人心悸的怒氣——校霸傅子時,成功蘇醒。他掃視了一圈,整個教室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