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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恩車的轍聲,周澤楷因為入期身上不太舒坦,正等著宮人送藥來,便只當是來接孫翔的,也沒出去看,抱了哭鬧的雨嘉在懷里哄著他睡去。不料內務官打簾子進來,對他行了禮道:“皇貴妃請吧,車還等著呢。”“接……本宮?”“是,皇上的口諭,催的急呢。皇貴妃快把皇子交給乳母,跟臣走吧。”內務官笑著讓開位置,扶著一頭霧水的周澤楷出了門。鳳鸞春恩車邊早有人候著,一見人出來了便麻利地撩起車簾一角讓周澤楷上去,然后即刻放下了。車內不知為何遮得一點光都不見,周澤楷摸索著剛坐定,便有一只手攬在了他腰間。“!”他的驚呼被捂在了口中,熟悉的聲音貼在耳邊:“噓,莫讓人知道了朕在這里。”周澤楷緩過勁兒來,卻又被眼下這分外親密的姿勢弄得臉上燒了起來。他壓低了聲音問:“不是……接孫翔?”“此刻提別人名字多掃興,”葉修的聲音和氣息像是一絲絲貼在他側臉,吹拂著那一點難耐,“之前小周說想要公主,可惜雨嘉雨茗是雙生子,朕想著……”他邊說著,攬在周澤楷腰腹上的手摟得緊了些,“要如了小周的愿才好。”雖是生子后再入期,反應沒有別的夜性那般大,但周澤楷被他這么一刻意撩撥,全身都升了溫,滲出薄薄一層汗的手心被葉修牢牢握住只覺更加guntang。窗口都遮起的車廂里,空氣中顛簸著的都是周澤楷身上被葉修說成是薔薇冷酒的氣味和葉修身上龍涎香混合的醉人香氣。好容易到了養心殿,葉修牽過他一手親了下指尖,說:“現下才覺得果然上南館離這里還是太遠了。”說罷半扶半抱帶著已幾近無力的周澤楷下了車。宮人們只當全然沒看見葉修,低頭匆匆趕車離開了。周澤楷只覺得被葉修點起的火燒得昏昏沉沉,倚在他身上,吹在側頸上的氣息都是燙的。“小周,再忍忍,朕可不想讓他人看到你這樣誘人的姿態。”葉修說了什么他已然聽不清,只能憑著所剩無幾的理智才勉強站立住,被葉修的雙臂扶抱著跨過一道又一道門檻,進了內室。最后一道幔帳放下后,葉修將周澤楷小心地扶躺在紅錦綢被上。他低頭想脫下自己的龍袍,卻瞥見周澤楷躺在身下因情欲燒起的口渴而微張的雙唇,終于繃不住,顧不上身上的衣裳,低頭扶起他側身,吻了上去。“嗯……”周澤楷任他親著,眼神因情欲得到緩解漸漸清明了些,卻沒忍住漏出一聲囈語般的呻吟,尾音悄然上轉,讓葉修的眼色越發沉了些。他伸手往下摸了摸,明知是自己撩撥的結果,卻仍故意貼著周澤楷的唇瓣廝磨,帶著笑意問:“小周已經這般急切了?”周澤楷撇開眼不去看他舉起的手指間滴下的東西,一手扯開了葉修的前襟。“莫急莫急,龍袍扯壞了補起來可是大價錢。”他假意安慰實為調笑了一句,懷中人的臉果然越發紅了。葉修抬起些身子褪去了自己的衣袍,又慢慢拉下周澤楷浴后才換上的,此時已被薄汗浸濕大半的寢衣,隨手扔到了帳外。他沒有將周澤楷的身子扳過來,而是順勢擁著他躺下,鼻尖貼在他白皙的頸后蹭了蹭,捕捉到那里散發出了淺淡延綿的微涼酒香。隨著他的動作周澤楷的身子一陣輕顫,葉修一手攬緊了他,一手沿著秀挺的腰線慢慢滑了下去。“十個月不曾親近,朕渴得難耐,小周倒是緊張起來了。”身前的人沒有言語,只是頸上的肌膚也漸漸紅了,足見葉修的話讓他本就情熱的身子更加敏感了。葉修也不再多說,啄吻著周澤楷后頸,一手分開他褻衣下想要攏起的腿,指尖觸到了久未有人觸碰的秘處。“皇上……”周澤楷的聲音有些慌,后/xue卻熱情地接納了葉修的手指,竭力吞/吃著,仿佛在期待更多。“小周,朕要來了。”被輕松容納的四根手指抽出的同時,有更為guntang的東西貼了上去。近一年不曾親近,他最終沒舍得太過急切,選了側身的姿勢,也不讓周澤楷的腰身太受為難。“小周……小周……叫我……”“皇……啊!葉、葉修……”在一波洶涌似一波的情潮中,周澤楷很快沒有了抗拒的氣力,只能緊緊摳著葉修攬在他腰間的手,仿佛抓著根海波中的浮木。隨著周澤楷口中兀然提高的一聲音調,葉修知道自己到了那能讓他再次受孕的處所。但他猶豫片刻,便退了出來。“朕還未嘗盡這難得滋味,哪里舍得讓你再遠離朕十月呢。”他含著周澤楷的耳垂話音模糊,卻感覺到裹挾著自己的那處驀地收緊了,熱情地讓他無法再把持。纏綿蝕骨,葉修慢慢扶周澤楷翻了個身面對著自己。他們緩著氣息微闔著眼對視了約一刻,還是葉修沒耐住,湊近了親吻周澤楷帶著美人溝的下頜,略顯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的薔薇冷香。“昨日葉秋走時朕已跟他說過了,”葉修將周澤楷的手握在手中,“再過兩年雨嘉雨茗大了,朕要立你為后,風風光光坐上中宮主位。”“但先皇……”“父皇是說他在世時絕不準我立男子為后,但是如今他已是先皇,你又誕下了兩位皇子,足配這份榮寵。”他親了親周澤楷汗濕的發尾,聲音中帶著無限的眷戀,“若不是朝政需穩,朕只想這后宮有你一人,也只要你一人。”“我知道。”(十一)葉修保持著把那嶺西王快馬送進宮的信攤開的姿勢半晌沒動,傳信的宮人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而孫翔一頭霧水站在一邊,也不知從何開口。終于,葉修原樣折好了信,說:“備份禮,按親王體制,明日給嶺西王送去。”“是。”那人得了令總算長舒一口氣,接過那信出了上南館。“你怎么了就這般神色,不高興?”孫翔等傳信官溜也似地退出去后疑惑地問道。坐在床沿的葉修朝他伸出手,他一手剛搭上去便被使力拽了一把跌坐在葉修腿上。“這兩日口上沒注意吧,方明華說你有些腸胃不調。”葉修沒理會他的問題,轉而說起他身子的不舒坦來。“不就是多吃了點冰湃的果子……”孫翔略不情愿地撇撇嘴回答了,卻也知理虧地放低了聲音。“方太醫已經給我開了方子了。”“罷了,早些睡吧。”葉修說著松開他,自己先躺進了床內側。他褪下中衣,想了想,摘下一枚隨身的玉佩塞到還愣神的孫翔手里。“給你安枕用。”“……誰要用玉安枕啊?”孫翔口上頂了一句,還是捏了捏掌心那枚觸手生溫的潤綠玉飾,放在了一邊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