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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會自己開了國門,將天辰砂拿出來換金換銀。”段白月笑著搖搖頭:“借你吉言。”司空睿用胳膊搗搗他:“你那心上人,到底是誰?”段白月道:“我自幼便與他相識,早已視之如命。”司空睿受寵若驚:“莫非是我?”段瑤原本正在往過走,聽到后臉色一白,轉身原路返回。什么人啊都是。日子一天天過去,航路自是暢通無阻。在即將抵達白象國時,暫時將西南軍留在了一處隱蔽島嶼,段白月等人則是偽裝成普通商戶,以望夕礁的名義上岸做登記。碼頭上人來人往,果真是熱鬧非凡,來自大楚的商隊也有不少,都正排隊等著檢查進城。司空睿暗中塞了一錠銀子過去,守官識趣揮手放行,并未讓眾人多做等候,甚至連段白月臉上的面具也未多問一聲。城門是用白色巨石堆砌而成,圓頂金漆,襯著碧海藍天煞是好看,兩只石雕白象跪臥在地,長鼻揚起,路過之人都要摸上一把,說是能招財祈福。進城之后更是令人眼花繚亂,遇到生意紅火些的店鋪,里三層外三層都是客商,街上幾乎連路都走不通。司空睿道:“也不知這時間是巧還是不巧,恰好趕上商會。”段白月道:“能趁機看看風土人情,也不錯。”段瑤左看看右看看,不多時便買了一堆小玩意,說是要帶回西南府送人。回到歇腳客棧還沒多久,便又溜出去看熱鬧,段白月與司空睿自然不會管他這些,兩人出門尋了處茶坊,坐著飲茶閑聊,順便商議后續(xù)計劃。段瑤在小攤上買了糯米飯,用蕉葉包著邊走邊吃。風華正茂的世家公子五官英氣身形挺拔,沿途自是引來不少女兒家偷瞄。司空睿恰好看到,笑著打趣:“瑤兒可比你有出息多了。”段白月扭頭往下看,嘴角也一揚。“公子。”身后有人脆生生叫。段瑤停下腳步回頭,就見是個十六七歲的姑娘家,大概是常年打漁的關系,皮膚有些黑,眼睛卻透著一股子機靈。“叫我啊?”段瑤問。對方點頭:“我叫黃鸝。”段瑤問:“你是大楚人?”黃鸝道:“我是白象國的人。”段瑤意外:“那你漢話說得可真不錯。”“學著些。”司空睿道。段白月饒有興致看著兩人。黃鸝往段瑤手中塞了樣東西,轉身就跑,留下另一群姑娘捂著嘴笑。段瑤納悶低頭,就見是朵粉白相間的小花。“小公子,是那位姑娘相中你了。”旁邊有人笑著解釋,“這叫定情花。”段小王爺笑容淡定,反手將花插到墻壁縫隙:“啊,不巧,我已經(jīng)成親了。”成親了啊……眾人聞言遺憾萬分。不過想來也是,這般英俊又闊氣的小少爺,不成親才奇怪。段瑤果斷轉身回了客棧,還是睡覺的好。司空睿皺眉:“有人盯著瑤兒?”“盯瑤兒作甚,他方才是跟著那小丫頭一道過來的。”段白月看著人群中那個鼠頭鼠腦的男人,“看樣子不是混混就是痞子。”兩人說話間,那男人已經(jīng)拐進了一條小巷道,很快便消失在了人群中。傍晚時分,段瑤睡得心滿意足,起床吃飯。下樓就見段白月與司空睿已經(jīng)回來,身邊還多了個人,正是白日里在街上遇到的小丫頭。段瑤:“……”“恰好。”段白月道:“有人找你。”段瑤本能地后退一步。“公子。”黃鸝手中拎著包袱,“帶我走吧。”我?guī)阕咦魃酢6维幠康煽诖粑謇邹Z頂,這到底是自己沒睡醒,還是眼前的姑娘中了邪。段白月吩咐小二收拾了個雅間。段瑤趕緊跟進去,轉身卻見黃鸝還站在原地,周圍已經(jīng)有人指指點點,一時不忍心,于是又招手叫她。“多謝公子。”進屋之后,黃鸝臉通紅。段瑤趕緊道:“我真的已經(jīng)成親了。”段白月嘴角一揚。“傻小子,還真當別人看上了你。”司空睿在他腦袋上拍了一把。段瑤頓時松了口氣,哦,原來不是啊。“三位大爺,求你們帶我出海。”黃鸝“噗通”跪在地上。“姑娘起來說話。”段白月道。“是啊。”段瑤將她拉起來,“你想去大楚?”“大楚也好,崀洲也好,去哪里都好,只要能離開這白象國。”黃鸝道,“哪怕只是個有人煙的小島,也成。”段瑤搖頭:“可我們還要一陣子才會走,你是不是沒銀子坐船?”“這些。”黃鸝從包袱中取出一張銀票,“我有銀子,若是不夠,還有一箱首飾。”“這么有錢,為何不自己走?”段瑤更納悶。段白月笑笑:“估摸著是自己走不掉。”“有人看著我。”黃鸝小聲道。司空睿用筷子敲敲杯子,嘆氣:“喏,門外就是,少說四個人。你這小姑娘不厚道,明知道自己會招來麻煩,還故意往這客棧中跑,雖說我們都帶著刀劍,可未必就真的會功夫啊。”黃鸝低著頭一聲不吭,手也局促捏在一起。“說說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司空睿道,“看你這般可憐,若當真有苦衷,我可以考慮帶著你。”“門外那些人,是殺手。”黃鸝道。司空睿問:“何門何派?”黃鸝道:“劍。”段瑤插嘴:“哪個字?”黃鸝道:“刀劍的劍,是白象國最大的殺手組織,幫主是楚國人。”段瑤抽抽嘴角,叫什么不好,叫劍。若是兩個門派吵架,被對方罵一句你們這些賤人,連反駁的立場都沒有。“楚國人?”段白月道,“叫什么名字?”黃鸝道:“包大渡。”“噗。”司空睿險些被嗆到。一個殺手組織,叫劍,這也就算了,掌門人的名字聽起來還像個穩(wěn)婆,什么叫包大肚,若換做自己,估摸著嫌丟人都不敢說。“哐當”一聲,雅間門被人一腳踹開,黃鸝霎時臉色蒼白,驚恐地看著帶頭之人。段白月抬頭掃了一眼,就見白日里那個混混也在其中。“做什么?”段瑤冷冷擋在前頭。“問我做什么?我倒要問你們想做什么!”打頭之人狠狠吐了口唾沫,“外鄉(xiāng)人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