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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段白月問:“有用?”司馬睿想了想,泄氣。沒用。按照此人的無恥程度,莫說是立個字據(jù),就算是貼個榜文滿大街敲著鑼鼓喊,到時候反悔起來也是毫無壓力。年幼無知,交友不慎,便只有自吞苦果。每每想起,都是一把辛酸淚。三日之后,船隊重新啟航,司空睿戀戀不舍與自家娘子告別,在此后的半個月里,都保持著一種長吁短嘆思鄉(xiāng)情切的姿態(tài)。段白月道:“街邊寫對子的秀才也沒你酸。”司空睿道:“你給老子閉嘴。”段瑤坐在瞭望臺上,一邊吃紅果,一邊看他二人吵架,順便猜想何時才會打起來。楚國王城,葉瑾正端坐在太醫(yī)院的偏廳中,看著面前一群大臣。當真是一群,浩浩蕩蕩涌進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打群架。陶仁德滿面笑容,眼底充滿期待。“陶大人。”葉瑾心力交瘁,“諸位想讓皇上選秀,為何不去御書房?”干我甚事?干我甚事?干我甚事?陶仁德嘆氣:“說了,這么多年一直在說,只是皇上卻一直不肯吶。”葉瑾腦袋嗡嗡響,不肯就對了,不肯你找我有用?陶仁德道:“皇上對九王爺疼愛至極,說不定會聽進耳中。先帝爺在這個年紀,已經(jīng)有了三子一女,可當今圣上莫說是子嗣,連個后妃都不肯納,一直這么犟下去,他總不是個事啊。”葉瑾反問:“子嗣當真如此重要?”“九王爺是江湖中人,自然不必在意這些。”陶仁德說話滴水不漏,“但皇上身后是社稷江山與天下蒼生,有些事情,即便是不想做,也要為了百姓去做,胡來不得。”如此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葉瑾精疲力竭揮手:“好好好,我去說。”眾臣大喜:“多謝九王爺。”葉瑾拖著虛軟的腳步,前往御書房。“怎么這陣來了,外頭還是大太陽。”楚淵讓四喜去端酸梅湯,“千楓呢?”“在午休。”葉瑾坐在他身邊,“先別看折子了,我有事要說。”楚淵問:“何事?”葉瑾直白道:“立個后吧。”楚淵哭笑不得:“又是誰去找你了,陶仁德?”葉瑾撇撇嘴:“這回一次來了十七個,進門就跪。”“為難你了。”楚淵替他整整頭發(fā),“若是嫌宮里煩,便回江南吧,少了這些人聒噪,也能清凈一些。”我倒是想回去。葉瑾掃了一眼桌上的折子,奇道:“咦?你打算招溫大人回來?”“出去四五年,也該在外頭待夠了。”楚淵道,“再過個一年半載,差不多也就回來吧,這朝中空了太多位置,有他在,朕也能安心一些。”葉瑾點點頭,又問:“那個,你最近當真沒事?”楚淵失笑:“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我能有什么事?”“從西南這一路,再到回王城,比起先前像是多了不少心事。”葉瑾道,“據(jù)說段白月也不在西南府,抽出一支軍隊不知去了何處,可與之有關(guān)?”楚淵聞言皺眉:“他不在西南府?”葉瑾點頭:“已經(jīng)走了好一陣子,我當你知道。”楚淵咬牙切齒:“朕,不,知,道。”葉瑾狐疑與他對視,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這般兇巴巴是要作甚,難不成是西南王欠了銀子跑路?第七十七章白象國有人相中了這位小公子海風陣陣,段白月站在甲板上,看天邊流云變換。司空睿拎著一壇酒,問:“喝嗎?”段白月回神:“你釀的?”司空睿道:“是。”段白月?lián)u頭:“不喝。”司空睿收回酒壇:“正好,這是我成親之時釀的紅錦,也不舍得給外人。只是見你在這里站了一早上,想著若是一時想不開跳了海,我還要撈,不如灌醉干凈。”段白月問:“我為何要跳海。”司空睿道:“先前的你可不會這樣,時不時就出神,一出神便是好幾個時辰。雖然戴了面具,卻擋不住眼睛,情真意切的,想來心里也有一個能下酒的人。”段白月失笑:“那又如何?”司空睿道:“若我是你,莫說是毀容帶毒,就算是墜入魔道,也會去問一句心上人,還愿不愿跟我。”段白月?lián)u頭:“可惜我不是你。”司空睿道:“先前我一直以為,將來你若是看中了誰,不管對方答不答應,都會先帶兵將人搶到手中。”卻萬萬沒料到,當真喜歡上了,居然會是如此隱忍。段白月笑笑,道:“我若是搶了他,怕是會九州兵起,天下大亂。”司空睿聞言愈發(fā)疑惑,背手圍著他轉(zhuǎn)圈看,吹吧你就,還天下大亂。段白月將人拎到自己面前:“說正事,你對翡緬國怎么看?”“翡緬國?”司空睿道,“怎么,還想去找天辰砂?”“天辰砂自然會找,不過也不會將所有心思都放在天辰砂上,畢竟只是傳說之物,耗費太多精力不值當。”段白月道,“小五也曾帶人去探尋過,好不容易闖過茫茫白霧,卻只看到一片荒蕪島礁,不像是能住人的樣子。”“當初南師父寫來書信,我也去找過幾回。”司空睿道,“即便是南海全貌圖,也只能標注出翡緬國的大致方位。那片白霧區(qū)范圍極廣,往大了說都叫翡緬國,誰也說不準到底哪一片住了人。想要探消息,只有守在航道上等他們的通商船,每隔一段日子就會帶著巫藥礦藏出來賣,換些生活必需品。”段白月道:“如此神秘?”“說是神秘,倒不如說是閉塞。”司空睿道,“不過這南海茫茫,什么奇人異士都有,翡緬國又一向安分,百姓日子想來亦是不富不窮,所以也不會招人嫉妒仇視,大家一道相安無事過日子罷了。”段白月點頭:“原來如此。”“不過聽人說,他們的漢話近兩年倒是越說越好,應當也是不想一直閉塞下去。”司空睿道,“畢竟只有各國海路縱橫相連,大家互助互利,才會有銀子賺。”段白月心里一動:“漢話越說越好?”司空睿道:“可不止是翡緬國,現(xiàn)如今哪個南洋島國不想攀上大楚,隨隨便便一筆生意,便夠在海上捕一年魚,傻子才會不愿意學漢話。所以說你也不必著急,說不定再過個幾年,翡緬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