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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自己的寶貝還是完好無缺的,永遠不會失去的。賀知書體力消耗的太厲害,現在淺淺的睡著了,似乎仍是冷,很乖很安靜的偎在蔣文旭胸口。蔣文旭伸出手指順著賀知書柔和的面部輪廓輕輕摩挲勾畫,眼神深邃。他知道賀知書對他的絕對的愛和包容,但這次一定是委屈極了,竟真有了那么幾分割情舍愛的決絕來。“別氣了…我改,哥什么都不要也不能不要你啊…”蔣文旭的語氣很輕很溫柔,連賀知書的睡眠都怕驚動:“醒來怎么鬧都成,不許離開我…”蔣文旭抱著賀知書走神,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心慌的這樣厲害,似乎他最不想面對的事情就要發生了。那種潛意識的惶惶不安是最磨人的,就像食草動物的風聲鶴唳,壓迫感始終砸在心上。終于門鈴響了。蔣文旭輕輕把賀知書放在床上用床單掖嚴了才去開門。“你怎么才來?”蔣文旭拉開房門。張景文額頭上冒著汗珠,拿著醫藥箱進門:“今天周六,私人醫生都不上班的,我才從酒吧過來。先說好了,診金雙倍。”景文和蔣文旭很熟了,交情也有七八年,要不然依這位大爺的脾氣還真沒人請的動。“別廢話了,我這很急。”蔣文旭沒心情陪他扯皮。張景文不緊不慢的脫大衣:“說吧,你丫怎么了。頭疼感冒我不治,疑難絕癥我看不出來,外傷還差不多。”景文的診所平常服務的大多黑道大佬,也真是見血的外傷處理得多。蔣文旭的臉色更難看了點:“不是我。你輕點進臥室,看看知書。”景文這才收起來不緊不慢的態度:“小嫂子怎么了?”他推臥室門進去,地上雜亂的東西讓景文都沒下腳的地方。賀知書就躺在床板上。蔣文旭徑直走過去把賀知書重新摟懷里然后招呼張景文:“你過來。”“蔣文旭,你干什么了?”張景文忙湊過去,伸手去碰賀知書額頭:“有點燒。”景文撥正賀知書的臉之后輕輕嘶了口氣,猛地抬頭看向蔣文旭,眼神有那么一點不可置信:“你打的?”蔣文旭只專注的看賀知書,他看見懷里的人因為旁人的碰觸攏緊了眉,眼睫雖然因為不安抖的很厲害但還是因為太累了沒能睜開:“你下手輕點。”張景文也怕吵醒賀知書,生生忍下了質問。“他咳了很多血。”蔣文旭語氣平淡的一一告知張景文,眼神卻將那絲心疼和痛苦掩飾的極好。景文輕輕捏開賀知書的口腔,借著口腔燈看到了那么多細細密密的小傷口,是咬的。導致出血最厲害的是被咬破了的舌頭。張景文舒了口氣,幸好不是內傷,但肯定要影響最近的進食和說話。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不大好,抬頭問蔣文旭:“你咬的?”蔣文旭沒否定,雖然不是,但也和他脫不了關系。景文褪賀知書上衣的時候遇到了抵抗,睡得暈暈沉沉的人無意識的掙扎,拖著哭腔拒絕:“不要…”蔣文旭忙抱了他哄:“乖,讓景文看看。”他怕自己下手沒輕沒重給賀知書留了痕跡,如果有淤青傷痕還能讓景文揉開。“冷…不要…”賀知書搖頭,手無意識的攥緊了蔣文旭的衣袖。蔣文旭的心直接軟了,抿了抿唇看張景文:“上身不用看了,沒事。”景文馬上聽出了話外音。處理下面傷口的時候饒是見慣了這樣場面的張景文都驚了驚:“怎么出了這么多血?”景文給賀知書處理傷口的時候賀知書清醒了,蔣文旭蒙住他眼睛湊在耳邊低低哄:“別怕,是景文來了,你湊我懷里睡一會。乖…睡吧…”身下撕裂的傷口處理了很久,終于結束的時候賀知書疼的眼皮都沒力氣掀起來了。蔣文旭輕手輕腳的抱他去客房的大床好好休息,又給他擦了滿頭冷汗。“蔣文旭,出來。”景文冷冷的站在臥室門口招呼。蔣文旭給賀知書把被子掖嚴了才出去。“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個虐待狂?”景文終于忍不住了:“你不知道知書有凝血障礙?你他媽這么玩是想弄死他還是怎么樣?他怎么對不住你了?”“我不是故意的。”除了面對賀知書,蔣文旭的低頭是很困難的,很少能這么輕易的低頭任好友指責。張景文嘆了口氣:“你這兩年不少事我其實也知道,但也只當男人逢場作戲玩玩。但我今天真拿不準你是不是還把心思放知書身上。我上一次見他還是兩年前,卻還沒憔悴瘦弱到這地步,你是怎么苛待人家的?”蔣文旭揉了揉太陽xue,聲音嘶啞:“我放不開他。我會把外面的人都斷了的。”畢竟是人家的家事總不好管太多,只能期望蔣文旭的話是認真的,便轉移了話題:“你家有退燒藥嗎?我沒拿。”蔣文旭在燒水:“書房,還在那處地方,你知道。”張景文一進書房莫名的打了個冷戰。找到了藥又看了半天才發現哪兒不對。以前來這兒的時候這屋書很多,賀知書很愛看詩集和,書柜里全是書,就連書桌上都是最新的雜志。可現在,全變成了瓶瓶罐罐。張景文再懶散也是醫生,第一直覺就是那些看著無害的許愿瓶里裝的絕對都是藥。但畢竟專業不對口,張景文只覺得那些藥看著眼熟罷了,就像你認識一個人,但隔了很長時間看總會一時想不起他的名字。“水開了,藥找到了嗎?”聽見蔣文旭的聲音張景文忙應了一聲就出來了。張景文并沒有放在心上。慢慢想吧,總會想起來的。第三十六章張景文沒待太久,他很忙,去酒吧玩也就是說說,關系好的都知道他快結婚了要安排不少事。“等小嫂子好點之后你別嫌麻煩,帶他去醫院好好查查,他身體看著很不好。”張景文出門的時候交待了兩句,突然想起什么,補道:“你最近吃什么藥呢嗎?書房里那些玻璃瓶子里裝的都是什么?”蔣文旭自然不太清楚,搖頭:“不是我的,等知書睡醒我問問他。”景文還想說什么就被手機鈴聲打斷了,他一邊接電話一邊沖蔣文旭揮手往外走,步子很大,語氣全是諂媚和討好:“我回家了回家了…不都說了我去文旭那兒了嗎…什么?你要吃螃蟹?還要活的自己蒸?這大冬天三更半夜我去哪兒給你弄?…別發火啊老婆…”蔣文旭默默關上防盜門,莫名覺得更冷清了。當年張景文玩的人鬼不分,又是唯我獨尊玩世不恭的性子,沒少嘲笑了陸陸續續結婚成家的好友。卻沒想到也有一日能讓人收拾的這么服服帖帖,甚至都懂得來勸蔣文旭不要流連歡場作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