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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的。”“你家也沒人,自己方便嗎?”艾子瑜的話有幾分隱秘的試探在,卻偏偏要裝的無關痛癢隨口一提。賀知書不置可否,明顯不想過多交流的態度。“你今天從這住吧,明天我送你回去的時候正好去醫院拿藥。”艾子瑜也不窮追猛打,踹了一腳金毛犬肥肥的屁股:“從這陪哥哥好好玩。”賀知書哭笑不得:“醫生,我家還有四只小貓等著喂呢。”艾子瑜想了想沒見到什么動物啊,卻還是應下了:“我等會找人去喂,你回家再燒起來就麻煩了,別管了,老實休息一會兒。”賀知書連拒絕都找不出理由了,二狗身姿敏捷的往床上蹦,艾子瑜也不管,端著碗走了。還真有不嫌棄動物沒潔癖的醫生啊…金毛似乎已經很習慣的往床上窩,大個子臥了半個在賀知書腿上。賀知書摸著狗頭,吃過小米粥,胃里暖融融的。床很軟,空調溫度很暖,賀知書有些晃神,如果有一天他和蔣文旭的家也是這樣該有多好。犬類濕熱柔軟的舌頭舔在賀知書臉頰上,賀知書回過神來把不住湊上來的狗腦袋推開,他的鼻子被毛搔的直想打噴嚏。過了會兒醫生也回來了,他今天應該是休班,拿了手機過來,大剌剌的也躺在賀知書旁邊,一邊摸狗一邊刷微博。“我家沒客房,客房當健身室了,床舒服。”艾子瑜三個短句成功堵了賀知書差點脫口的問句。兩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各干各的,倒也不算尷尬。艾子瑜卻在盤算著二狗接下來的幾頓飯里可以多加幾根rou骨頭了。第二十四章賀知書是個很溫軟的人,他不會拒絕人,雖然有點別扭卻還是留下了。晚飯醫生熬了湯做了兩個清淡的小炒,賀知書胃口不太好,艾子瑜很體貼的把賀知書不好意思剩下還在勉強吃的半碗米飯端走,舀了半碗鯽魚清湯遞過去:“吃塊魚,少喝一點湯,等會還要吃藥。”醫生自然而然的做起這樣的事,倒是賀知書愣了愣,心情忽然很復雜,亂麻麻的理不清頭緒。可艾子瑜卻像沒想到這樣有多曖昧,甚至把賀知書剩的那半碗飯直接劃拉進自己碗里,拌了一層西紅柿雞蛋,幾口就吃完了。賀知書連話都不知該怎么說了,倒是艾子瑜也不在意,吃完了飯就哼著調兒去給從桌子邊轉了快半個小時的二狗拿狗糧。賀知書邊收拾碗邊垂眸走神,他想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說醫生對自己這樣沒錢沒色的病秧子有所圖謀,是他自己都不信的。可人對人又哪來的無來由的好?他在蔣文旭身上吃的虧足夠多了,身心全讓那個男人謀算去,開始有多幸福現在就有多痛苦,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賀知書想不出什么就索性什么都不想,艾子瑜喂完狗出來的時候賀知書已經洗過碗正在涮著抹布打算擦大理石的流離臺。“我這請客人來家里,你這把活干了,這不成心讓我難受呢嗎?”艾子瑜忙過去把賀知書的手從冷水里拎出來:“水多涼啊。”艾子瑜拿著毛巾細致到幾乎是一根一根手指的給賀知書擦過去,賀知書的手很白很瘦,青色的血管一根根的微凸出來,說不上很好看,但艾子瑜很神奇的就忽然想到賀知書這雙手緊緊攏著羽絨服狐貍毛的領子,溫和的寂寥的,身上就控制不住有把火在燒。艾子瑜一向是禁欲且自控的,沒想到竟也有一天會單單只握著一個人的手就意yin了那么多。他走神的時間長了些,賀知書把手抽回去時他才猛的回了神,不禁也有些尷尬。“去沖個澡早點睡吧,你白天燒才退,身上正累著。”艾子瑜抹布扔在一邊:“這些活等我干就行了。”賀知書被推著進了浴室,手里被塞了一件煙灰色很柔軟的浴袍和條大毛巾。賀知書的唇抿出幾分笑意,道了聲謝謝。公寓有兩間浴室,賀知書沖完澡了艾子瑜還沒洗完。賀知書才吃了換的新藥,不太抗那種藥勁,想的越多腦子就更迷糊,實在挺不過去,什么都沒想出來就趴在床上就淺淺睡過去。艾子瑜在浴室里多沖了幾遍冷水澡才敢出來,他叛逆那會兒也在外面玩,花錢大方人長得也好看,貼上來的各種妖孽見多了都審美疲勞了。卻沒想到這么輕易就栽了個大跟頭。醫生在浴室里出來的時候賀知書都睡著了,賀知書大半張臉埋進淺藍色小刺花的枕巾里。那件浴袍是自己的,賀知書穿起來大了一圈兒,肩背露出一大片,皮膚雪白,只是瘦的骨頭也太明顯。只要一想想這個人被另一個人擁有,溫順的露出纖長的脖頸任人標記占有,艾子瑜心里就控制不住的暴躁。艾子瑜關了燈躺在賀知書身旁,一個醫生對患者動了心思已經是大錯特錯,但他并不在乎,他更擔心的是賀知書的身體,他比誰都清楚再找不到合適的骨髓賀知書撐不過明年這個時候。賀知書睡到后半夜就開始不舒服,他像被什么緊緊纏著摟著一樣偎在一個大暖爐邊上,熱的他鬢角都濕了,掙也掙不開。賀知書半夢半醒間推了推,觸到的是男人堅實的胸膛。“蔣文旭…你別抱我那么緊…”本打算被發現就裝睡裝無辜的醫生瞬間清醒了…他第二次從賀知書口中聽見這個名字,心里特別不舒服。尤其是現在,人在他懷里躺在他床上,他連一個擁抱的權利都是借了另一個人的光。第二十五章賀知書起床的時候不算早,看看表已經有八點多了。他推開臥室門出去,正好趕上艾子瑜遛狗回來,順便還捎帶了早飯。“昨晚沒睡好嗎?”賀知書喝豆漿的時候瞥到醫生眼下兩片黑,關心道:“我打擾你了?”醫生今天似乎有些疲倦,懨懨的低著頭舀豆腐腦:“沒有。”賀知書能感覺到艾子瑜心情不好,但他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昨晚還是好好的。他沒辦法深問,只能安靜的先吃完飯。吃過飯之后醫生帶賀知書去醫院,開的是輛很穩重的雪弗萊,他點開歌給賀知書聽,聲音很溫和:“喜歡聽誰的歌?”賀知書笑著搖搖頭:“誰的都行。”艾子瑜就隨手放了一個。音樂聲緩緩流瀉出來,調子有幾分寂寞。從醫院取完藥艾子瑜就送賀知書回家了,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正是午飯點。賀知書有些不好意思這些天總麻煩醫生,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艾醫生,要不中午我請你吃一頓飯?”艾子瑜拒絕了:“等哪天再說吧,你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賀知書最不會死纏爛打,應了聲就沒在說什么。目送那輛雪弗萊走遠才轉身往家走。艾子瑜心里煩躁的厲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