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7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圈養小兔、大神是不用開掛的、末世重生之枯藤、最差的一屆魔教教主、墮仙(穿書)、Infinite Love ∞ 無限愛、喜馬拉雅之巔、賈赦有了紅包群[紅樓]、多情此非愛、我寫的綠茶跪著也要虐完[快穿]
景瀾一身素服,執卷托腮,隨意而閑適,看得蕭凌云心情更好。他湊到旁邊坐下,一邊倒茶,一邊將早上的事講了一遍,“說來,還是全靠小瀾你聰慧機敏、又深明大義,主動請我作出將你軟禁的樣子,這回才不至于落了口實。”烜合集兵的那日,蕭凌云帶了一隊全副武裝的人馬將景瀾從驛館“請”進宮中,一路上氣勢洶洶,全城百姓都看在眼里。景瀾將書放在一旁,“蕭大王太客氣了,我這么做,與你我都有利。如今,蕭大王可有感受到民眾歸心是何等舒服?”此話本是調笑,不料蕭凌云卻肅然起身,“小瀾,不瞞你說,從前我要奪王位,只是為我母妃,何謂一國之君,我從未想過。但這幾日來,我終于有點明白自己如今的身份意味著什么了。”行至窗邊負手而立,“父王因為烜合,二十多年未對烏茲用兵,朝臣背地里不乏說他色令智昏錯失良機的。可如今看來,正是這二十幾年的太平,讓大伙兒有了喘息休養之機。如今交赤百姓安居樂業,比起一時攻伐,我看是更大的好處。對于烏茲的百姓,想必也是一樣。可惜這場仗推了這些年,終究還是要來。”景瀾正色道:“閣下如此見識如此胸襟,實在難得。”思及近來及以后要做的事,面露慚愧,“景瀾不及,汗顏得很。”“我知道小瀾心地善良。”蕭凌云轉身含笑,“小瀾所作所為也并非只為挑起戰爭,而是依憑于戰以安定四方,讓百姓獲得更大的好處。所謂‘止戈為武’。”景瀾卻憂心地搖頭,“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我到底還是太淺薄了。”如若師父他老人家在此,同等境況,他會如何處之?他雖從小隨師父生活,學師父的本領,可師父是一片怎么也望不到邊的汪洋大海,又似可望不可即的星辰。他學得越多懂得越多,就越看不透師父的性情與行事。尤其姜全一事上,師父的種種讓他十分迷惑。他有意問個清楚明白,師父卻不愿多說,并且還暗示他,今后無論何等險惡,他都要一個人走了。“小瀾。”蕭凌云湊上來,臉貼得極近。景瀾聞聲一驚,不著痕跡地挪開,“抱歉,方才有些走神了。”“在想你的夫君?”景瀾無奈,“夫君自是每日都想,卻不是方才。”蕭凌云黑下臉,“小瀾,你這樣說,真的好嗎?”景瀾攤手,“你這么問,我便直言。”“罷了。”蕭凌云嘆口氣,“等事情平息,我再好好與你敘情。花廳已擺好飯,我們快過去吧。”景瀾點頭,蕭凌云不在此事上糾纏,他自然樂意。正要出門,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下意識先拉住了前方蕭凌云的衣袖,“再派些人去支援審言他們,一定要快!”第72章同生共死曠野。兵刃聲此起彼伏,時而鮮血飛濺或人影倒下,兩方人馬斗得正酣。突然二人策馬奔出戰圈,揚鞭向南急馳。正是李直與穆審言。“審言!你可有受傷?”李直的聲音夾著風傳來,關切更顯清晰。前方穆審言高聲道:“我沒事!你呢?”李直松了口氣,“那就好!我也沒事!”穆審言壓低身體,目光堅毅,“離梁州大營已經不遠,我們再快些!”疾奔近一個時辰,李直突然大叫停下,穆審言勒馬,氣喘吁吁問:“怎了?”李直下馬,趴在地上仔細辨認一陣,起身拍土,“不好,有大概十來個人,正朝我們快速趕來。”穆審言蹙眉,方才他們身邊尚有宮中侍衛,但如今……四下一望,指向遠處一草叢茂盛處,“我們先去那邊躲躲。”將馬閂在隱蔽處,二人在草叢中藏好,李直低聲道:“沒想到烜合真猜到我們會向梁州大營求援,而且,還猜到我們走這條路。”穆審言道:“猜到求援不難,但這條路卻不是猜到,只是撞到。烜合想要阻截求援的人馬,卻不知我們到底走哪條路,因此只能分開數隊,各處可能之地都派人前往。否則,我們遇到的敵人,絕不會如此之少。”李直恍然大悟,更嘆穆審言聰明。并且看似文弱,但關鍵之時異常果敢。“從人數上看,烜合僅是一試,更多的人馬要留下攻城,他其實渴望著一場大戰。”李直悶聲道:“不知這仗何時能打完。”穆審言握住李直的手,“你我早一日到梁州,這仗便早一日結束。”一句話喚回了李直所有的信心和勇氣,他用力點頭,“對,你說得對。”不多時,一隊人騎著馬,在大路當口停下。穆審言心道糟糕,那里正是通往梁州的必經之路。李直心中亦直喊不好,若他們方才能再快一點,越過這個地方,就又有岔路了。可惜。敵人怕是想守株待兔,長此下去……穆審言抿了抿唇,掏出懷中信件塞給李直,“這個你拿好,我去引開他們,你找準時機……”話未說完,就見李直用極少見的憤怒眼神看著他,穆審言理所當然地愣了。李直僵著聲音道:“審言,你忘了那日你我與沉璧遇險,我要去引開敵人時你說的話了?”穆審言一怔。“你說‘既然知道我們是兄弟,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生則一起生、死便一起死。’”穆審言訝然,李直竟將他說過的話記得一字不差。“如今,”李直微低下頭,“你我不再是兄弟……”抬起頭來,堅定地直視穆審言的雙眼,“我要與你同生共死,你卻要拋下我?!”穆審言大震。生死關頭方才聽到這番言語,那么即便死上千萬次,他也可含笑了。“是,是我錯了。”穆審言將信收回,眼中噙著淚光,“今生你我同生共死,絕不分離。此信,更要一同安全送到。”“嗯!”李直用力點頭。敵人開始四散搜尋,穆審言與李直屏住呼吸,若要戰,他們二人斷然是戰不過的;若要逃,生機亦十分渺茫;他們身著交赤服飾,若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過……不可能,那些人,定是寧枉勿縱。突然一人朝他們藏身之處走來,李直從背后悄悄摸出淬過毒的弩機,側身擋住穆審言。穆審言掏出硫磺粉與一個小型□□。李直將弩機對準,一弩發出,那人捂著眼睛大叫著倒地。其余人皆被驚動,朝草叢奔來,另有一人開始放箭。穆審言立刻朝前方兩次揚手,爆炸聲響,濃煙滾滾中更添陣陣哀嚎。穆審言與李直抱頭伏地片刻,匍匐著前往拴馬的位置,一馬已經受驚脫韁跑遠,他們便加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