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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臣無需多管。”烜合冰冷的目光射過去,“你當真這么想?你明知道,本君要攻城,要讓腹中之子成為交赤的大王。本君,可是烏茲人。”不托海眉目低垂,“方才所說,皆出于臣之真心。臣不善言辭,無法為自己辯解,一切但憑大君決斷。但無論如何,大君腹中的是先王血脈,臣無法坐視不理。”烜合面色沉下來。不托海在此,要救他或殺他,都可以說是易如反掌。單憑這幾句話,實在無法作出判斷。何況人心倏忽而變,真心假意不過一念之間。只是……低頭望向日漸隆起的腹部,所謂施針的影響他這幾日已實實在在地體會到了。他勉力強撐到此刻,不知還能撐過幾時。大戰在即,他即將懷胎上陣,燃眉之急,不得不解。“好吧,”烜合神色一提,“今后你便跟在本君身邊。腹中之子,就交托給你了。”“是。”不托海叩首,“大君放心,臣自當盡心竭力。”幸得不托海前來,當夜,烜合自“死神之林”后難得地睡了一回安穩覺。可這一覺也只睡到黎明。星尚未散,天空仍布滿濃黑之時,烜合披甲點兵,開赴殷然城門。第71章懷胎上陣漫天塵土伴著擂鼓鏗然,卷起沉重的馬蹄與腳步聲。星色黯淡,隱約映出殷然城墻上布防的士兵。四處喊殺聲起。殷然城上,巨大的落石、滾木紛紛砸下。攻城士兵舉著盾牌兵刃,堅定地向城門沖去。遠處旌旗層層,大君烜合一身戎裝,目光平靜,內心卻波瀾洶涌。伐交赤、攻殷然,是他三十年前就想過無數次的事。也是郝緒齊去后,唯一能支撐著他活下去的事。雖時移事異,但每當甲衣在身,兵刃在手,體內早已冰涼的血總會一點點熱起來。郝緒齊,若你在天有靈,會做何感想?殷然守軍射出火箭,密密麻麻的紅光照亮天幕。烜合一勒韁繩,戰馬放蹄沖出去。攻城騎兵緊隨其后,從箭雨火光中辟出通路。烜合壓低身體,冷冷望著殷然城頭,督戰的新王蕭凌云所站的地方。突然他松開馬韁抽出長弓,左手一晃,輕松抓住一只帶火的敵箭,搭箭上弓,挺身拉弦!“嗖”地一聲,蕭凌云被逼得連連后退,勉強一閃,箭身擦耳而過,幾縷頭發被火燎到。回頭凝視沒入城墻石縫,火焰漸漸熄滅的箭,心中驚嘆。城下百余步外,烜合握弓的手臂虛按于被腹部撐起的鎧甲上:不托海為他調理后,他已不再像幾日前那樣腹痛,行動輕松方便了許多,但依舊有隱隱不適,無法隨心所欲。方才一路急奔,出箭時腹中猛地一痛,箭的力道與方向便微微失了準頭。蕭凌云緊盯城下,烜合手下騎兵原本就是城郊布防,與城內禁軍實力相當,作戰風格亦十分相似,一時間難以分出高下。但他兵少……思及此,蕭凌云踏上城墻飛身而下,踢落一名對手騎兵,落于馬背之上,劍尖一指烜合,“大君倒行逆施,行叛國之事。孤王便替交赤、替先王,管一管你。”他橫劍掃開周圍阻擋,向烜合沖去,多年來勤修的武藝、馬術與膽量讓他即使并未披甲也毫無懼色,僅憑一人便撕出一條通路,殷然守軍士氣大振。及至烜合馬前,他雙足輕點騰身而起,抬劍便刺。烜合仰身躲過,□□掃向蕭凌云面門。蕭凌云跳起一踹馬頭,戰馬一翻,幾乎將烜合甩下。烜合以槍撐地跳離馬背,雙腿向后一掃,拆開蕭凌云的偷襲。既而再次躍上馬背,稍微幾番控制,一勒韁繩,戰馬前蹄高高躍起,蹄下正是蕭凌云!蕭凌云立刻側身一矮,貼著馬腹,長臂一伸扣住烜合小腿,又卷起身體向上,來到烜合身側。烜合順勢一掌劈下去,蕭凌云眼疾手快地鎖住烜合手腕,猛一運功,將烜合扯向馬尾。烜合迅速以腳勾住韁繩,若是原先的他,只需腰上用力騰身便可破解此招。只是如今……望著高出了許多的腹部,猶豫片刻,他咬牙強行一挺!腹中猛痛,艱難起身時,無數兵刃襲至面前,他舉槍勉強抵抗,接著部下來救,蕭凌云也被隔開了。回馬一望,眼前已是混戰。這僅僅是他專為試探的首次攻城……與手下將軍對望一眼,烜合率部撤離。蕭凌云下令勿追,心中略有遺憾:方才若有一次能傷了烜合,他便占盡先機。可惜戰機瞬息萬變,一旦錯失,攻守之勢便大大不同。于戰爭他十分青澀,只是如今的殷然城,他就算拼上一切也要保得一月太平。翌日清晨,殷然城的路面、房屋上布滿了插著弓箭的信紙,紙上道:圖連赫受制于大齊丞相景瀾,登上王位實乃助大齊控制交赤。凡交赤百姓,應為國而戰。能擒拿叛王圖連赫或齊相景瀾者,大功,重賞。蕭凌云命人即刻清理,并親自巡城,朝廷各部、兵營里外、民居酒樓無一例外。每至一處,都會親切地聊上一會兒,賞賜補貼等著隨行人員立刻安排。臨近午飯時,蕭凌云從一處普通民居出來,身后啪嗒啪嗒腳步聲響,卻是那家才幾歲大的小男孩端著茶碗,奶聲奶氣地請他喝了水再走。蕭凌云接過茶碗,摸摸男孩胖嘟嘟的臉蛋道:“多謝,真乖。昨日攻城,你可害怕?”男孩立刻露出勇敢的表情,“我不怕。爹爹說,交赤的男孩子最勇敢,從來不怕打仗,我長大了也要上戰場保衛國家。”蕭凌云故意問道:“你知道什么是保衛國家?”男孩很認真地點頭,“我知道。爹爹說了,大君是壞人,他做的就是壞事。大王才是好人,幫大王打仗就是保衛國家。”蕭凌云饒有興致,“為什么大君就是壞人?”小男孩抓頭想了想,“爹爹說,大君是烏茲人,就是壞人。而且大家都說,今天早上紙上寫的大君說的話,都是胡說八道。大王已經把大齊的丞相關起來了,才沒有聽他的話。大君是故意說謊要害大王的,說謊的人和害人的人也是壞人。”蕭凌云俯下身,又摸了摸那鼓起的臉蛋,“你說得對。你很聰明、也很勇敢。”男孩呲牙笑,蕭凌云亦回給他一個贊賞的笑容。陽光灑在一高一矮的兩人身上,溫暖燦爛。回到宮中,蕭凌云命人將午膳送至景瀾居所,走過層層疊疊彎彎折折的道路,來到一座僻靜的偏殿內,示意侍從不要通報,敲門的手抬起又落下,徑直推門走進去。正看書的景瀾抬頭,沒怪蕭凌云的突然闖入,反而笑道:“蕭大王看來心情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