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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抬手,請蕭凌云先行。二人并轡緩緩踱至殷然城西山上,這里仿佛交赤王宮中的觀景臺,將整個城池一覽無余,更遠眺遠山重峰,無比開闊。但與那日王宮觀景臺黃昏的幽深哀婉相比,此時是清晨,紅光普照,一派生機勃勃。正應了當日烜合與如今蕭凌云的處境。山坡開闊處,蕭凌云勒馬,嘆道:“我原以為取得王位便是終點,沒想到真正的爭斗才剛剛開始。小瀾,來尋你之前,我放松了烜合的守衛,想必最遲今晚,他就會逃離王府。”景瀾扭過頭,晨風中的蕭凌云著交赤王族服飾,少了輕衫瀟灑,卻多了一國之君的穩重與凜然。“二王子深明大義,景瀾佩服。”“昨日……”蕭凌云垂目猶豫了一時,又抬起頭來,“昨日我光顧著著急生氣,沒動腦子。回去才想明白,放走烜合固然會引起混戰,但那些能任憑烜合調動的兵馬,恰恰正是交赤最不安分的、我登基后的最大威脅。如今能用最簡單的方法引出他們,再光明正大地剿滅他們,還王位穩固、還交赤太平,這好處不單單是大齊的,更是我的。”“二王子能做此想,真是太好了。”景瀾舒心笑道。以蕭凌云之機敏,昨日不該想不到這一層,只是一時情急勝過了理智。景瀾原本想細細說與他聽,可惜蕭凌云昏了頭,怎么拽都拽不回來。“小瀾,昨日是我魯莽,對不起。”二人在山坡上沉默地呆了一陣,蕭凌云突然極誠懇莊重地說了這么一句。習慣了那人平日里的調笑,景瀾一時還有些不適應。“啊,無妨。”景瀾作出不介意的樣子,“二王子血氣方剛,都是男人,景瀾懂的。大婚前,王公貴族以侍從出火乃是常事,就算出入館閣也沒什么。只是下次,千萬別再認錯人。”蕭凌云面上浮出苦笑,“小瀾,你何必這樣說。”看似自貶身份,實則是絕不承認自己對他出于真心的感情。看似大方溫和,實則……絕情如斯。蕭凌云心內劇痛,絕大多數時候,他都非常清楚,這一輩子,自己與景瀾,最多也就只能是這樣了。然而揮劍斷情他現下做不到也不愿做。就如昨日之事,他雖知自己魯莽,但絕無后悔。若今后仍有好的時機,他依舊不會放棄。任由愛惜與想要占有的情緒不受控制地瘋狂加深,他便是如此得卑劣與無能。第70章戰前當夜,大君烜合于王府失蹤。蕭凌云隱下消息,于三日后的登基大典上,正式成為交赤國君。大齊使臣右丞相景瀾觀禮,準備不日之后與新王商議邊境界堠事宜。翌日,大君烜合以先王兵符于交赤城外集結軍隊,號稱步兵五萬、騎兵三萬,同時繼續召集國境內可調遣的兵力來援。殷然城困,城內唯有禁軍可守。驛館中,穆審言、李直與眾護衛站成一排,景瀾將信件鄭重交予穆審言,“那邊馬匹已經備好,其余都準備妥當了吧?”穆審言點頭,“相爺放心,我等一入地道便會改換交赤裝扮,地形路線李直先前細細查過,這一去只管狂奔就是。”“好,路上千萬小心。到了梁州大營,將一切托付給趙都統,你們便功成身退。”“相爺……”穆審言皺眉,“相爺,還是讓屬下易容成您的模樣,代您留下吧。屬下雖比不得相爺,但會用盡全力,拼命周旋。”“審言,其中道理,我早已與你說過,你怎仍不死心?”烜合逃走,圍攻殷然城乃意料中事。無論他僅靠那些聽命于他的交赤兵力,還是順道拉上烏茲一起,蕭凌云都決計不是他的對手,因此大齊出兵相助是唯一的辦法。而身為大齊右丞相的景瀾被困城中,便是大齊出兵的最佳理由。再者戰事瞬息萬變,景瀾在此,也可幫勢單力薄的蕭凌云多撐些時候。最終大齊、分裂的交赤與烏茲大戰,建平帝期望的戰果,自然是大齊幫助蕭凌云取勝。到時,交赤實力雖被削,但烜合留下的種種隱患將蕩然無存,烏茲亦兵力大損且被孤立。這樣一來,蕭凌云這個大王會做得舒服輕松,大齊西北邊境亦可安穩。如今光明正大地出城已不可能,李直辨地形修地道的功夫早為這一日做了準備——景瀾只留下部分護衛,讓其余人與穆審言和李直一道,經地道出城,前往大齊梁州大營向前將軍趙晟求援,并按計劃布置對敵戰術。求援固然危險,但比起景瀾深陷敵營,到底好了許多。穆審言多次請求代替景瀾留下,卻都被拒。如今箭在弦上,分別之際,不免悲壯傷感。穆審言再道:“相爺萬一有個好歹,大齊便痛失棟梁。然而屬下卑微,承蒙相爺看重,如今自當相報。”“這是什么話。”景瀾正色,“人命獨一無二,審言怎可如此輕賤自己?你成為相府幕僚,是因我惜你才華。這些報答不報答的話,并非我想聽的。審言這樣講,可否考慮過那些珍惜你、擔心你的人?”“那相爺又可否考慮過?不止屬下,還有程大人、薛大人、李直、沉璧,我們都……還有小公子,小公子不能沒有相爺。”景瀾肅然,“但本相首先是大齊丞相。在其位謀其政,本相第一要考慮的是圣上社稷和大齊百姓,絕非己身。周旋此事,本相責無旁貸,一人足矣。”景瀾聲音不大,卻堅定凜然,眾人無一不受震動。穆審言亦明白,自己無論說什么,都無法改變了。只好期望,一切順利,景瀾平安。景瀾微笑起來,“時候不早,快些走吧。”“是。”眾人向景瀾一禮,護衛們首先進入地道,穆審言與李直殿后。景瀾突然道:“審言。”穆審言疑惑地回身,景瀾的笑容比方才漾開了一些,“你們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畢竟,”嘴角一勾,沖散了丞相的穩重,露出一丁點兒平日在人前刻意隱藏的頑皮,“你與李直大婚之日,我是定要做個主婚人,再好好喝上幾壺喜酒的。”蕭凌云向大齊求援的同時積極備戰,下詔征調各地守軍急馳京城——如今烜合控制了交赤近半數精銳兵馬,各地駐兵到底會聽誰調遣,他心中并不完全有數,只能盡力去拼。城外軍營,烜合與眾將議事畢,迎來了一個讓他有些想不到的客人。“不托海?你前來投奔,本君倒頗為意外。”不托海上前見禮,“臣身為醫者,絕不會放任曾救治過的任何一人。當日施針影響極大,若臣不在,大君恐怕很難撐到生產。再者,自從大君來到交赤,臣便服侍在側,大君是臣的主人,臣亦要為主盡忠。至于大君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