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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挪,不料濃煙爆裂竟中有人沖了出來,緊追他二人而來。“血腥味!”李直推開穆審言,轉(zhuǎn)身撲過去,攔腰死死拖住那人,“審言快走!”“李直!”穆審言回頭,心道不久前才說了那樣的話,如今還走個什么。急忙撿起方才李直一推中掉落的弩機,對準朝李直背上不斷落拳的男人一發(fā),那人捂著傷處痛叫,李直趁機逃脫。“他們身上都有傷毒,我們再快些!能逃掉!”李直推穆審言上馬,自己跟著上去護在他身后。二人同握韁繩,左沖右突。身后追逐的馬蹄聲漸近,為數(shù)不多的□□已經(jīng)用完,現(xiàn)下快馬奔馳,對方人數(shù)又多,弩機恐怕派不上用場,對方的馬看來又十分精壯,而他們這匹已跑了不少路,駝著兩人,不知還能撐多久。“審言,”李直貼在穆審言耳邊,“能不能假裝還有□□,嚇嚇他們?”穆審言蹙眉,“那樣做雖能暫且嚇住他們,卻也能告訴對方我們已無后手。周圍盡是曠野,地形不利。恐怕得到了能讓我們一瞬逃脫的地方,才會管用。”“原來如此。”那么如今,只有全力逃命了。追兵已至百步,且愈來愈近。李直抱穆審言抱得越來越緊,握著韁繩已被汗?jié)竦氖直焕粘黾t印,穆審言感到胸腔傳來的心跳愈來越快,腦中飛速旋轉(zhuǎn),卻……什么都想不出來。眼下,只能靠運氣嗎?抬頭一望灰蒙蒙的天色,上天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吧?努力忽視身后緊追不舍的聲音,跑吧,哪怕多跑一步也好。“審、審言……”李直抖著聲音叫他。殺氣越來越重,他又何嘗不知。艱難回頭,一人馬頭已至,舉起□□,向李直刺來。穆審言再次催馬,李直沉下心,已有了最壞的打算。突然一陣風響,斜里冷不丁飛出一支火箭,正中執(zhí)槍人的手臂。那人應聲落馬,穆審言與李直震驚之余,皆松了口氣。飛箭處塵土飛揚,人馬漸漸現(xiàn)出,一馬當先的持弓人大喊:“奉景丞相令,爾等快走!”穆審言與李直大喜,馬兒也似乎重新蓄了力氣。打斗聲起。打斗聲漸遠。打斗聲消失……夜幕降臨時,穆審言與李直累得脫力,一下馬便仰躺在地,大口喘息。穆審言扭頭看向身邊李直,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那笑容與眉眼看得李直面色通紅,只好躲開那雙眼,拉起那人的冒著細汗的手。穆審言動了動手指,與他十指緊握。“李直,我們生個孩子吧。”李直一愣,“要、要等此事了結(jié)后。”“那是自然。”穆審言笑著,“只是現(xiàn)下有了這想法,而且,很強烈很強烈,便說與你聽。”李直點點頭,“嗯……明白。”穆審言又一笑,“倒是現(xiàn)在就想與你生呢,可實在是沒勁兒了。”李直也笑起來。二人望著天空靜靜躺著,李直道:“審言,孩子由我來生吧。”穆審言疑惑地望著他。李直道:“生孩子雖好,但太辛苦了,你身體弱,再受不得那樣的苦了。”“聽說頭胎最辛苦,后面就好了。”穆審言的語氣不甚在意,李直卻將穆審言的手攥緊,十分鄭重道:“不可。審言,其他事我都能依你,但唯獨此事,你、你要聽我的。”穆審言心中悸動,翻了個身依偎在李直懷中,低聲嘆了句“多謝”。李直抱住他,熟悉的人、熟悉的體溫讓他感到倍感幸福與充實,他輕輕吻起穆審言的頭發(fā)額角,穆審言便貼得他更緊。今日白天陰沉,夜晚卻漫天星斗,如人之希望一般閃耀。到了明日,一切就都會好吧。第73章挑釁晨光籠罩大地時,穆審言與李直終于到達梁州大營。大營都統(tǒng)趙晟聽聞景瀾的幕僚從殷然城前來,接見極為鄭重。穆審言站在下首躬身,“趙都統(tǒng),殷然被圍,亟待援兵。同時為引出烏茲兵力一舉破之,各處調(diào)配,景右相信中已有詳述。”趙晟命二人坐,接過信來細看一遍,仔細收好,“本將早已接到旨意,隨時聽從景右相調(diào)遣。如今本該立刻出兵,但……”拱手向東方一禮,“皇上不日將抵達梁州大營,本將認為,應待皇上到此,再做計劃。”穆審言與李直對望一眼,皇上居然御駕親征?!“景右相有言,殷然城至少可守一月,時日上尚算富余。二位得景右相重用,必是有才之人,也最清楚交赤深淺,便留在此地,等皇上傳召吧。”景瀾身陷敵營,不能立刻出兵,穆審言與李直不免著急。但看情勢,也只能如此了。穆審言起身施禮,“是,在下二人聽憑趙都統(tǒng)調(diào)遣。”李直看向穆審言,欲言又止,穆審言又一躬身,“趙都統(tǒng),來此途中,大內(nèi)護衛(wèi)們數(shù)次與敵軍交鋒,生死未卜。在下請求趙都統(tǒng)派人前去接應。”趙晟略一思索,點頭,“自當如此。且把路線圖拿給本將。”二人呈上路線圖,接著被引到住處。劫后余生,李直捧著茶水,喃喃自語:“希望侍衛(wèi)小哥們都沒事,相爺也沒事。”穆審言嘆了口氣,“吉人自有天相,希望如此。”“審言,皇上真要見我們嗎?”“如趙都統(tǒng)所說,你我最清楚交赤的狀況,只是不知皇上會親自問話,還是會派個旁人。”“哎,”李直有些緊張,“見了皇上,我恐怕連話都不會說了。”“天子威重,你我草民自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審言你要參加科試,能提前見到皇上也好,但我就……”李直眉頭緊鎖,又因少眠雙眼銹澀,看得穆審言忍不住笑,“你別自己嚇自己,皇上乃有道明君,皇上行事,也不是你我能揣測的。如今只求做好分內(nèi)事,平平順順度過這個月吧。”李直使勁兒點頭,“嗯,你說得對。”穆審言口中的這一個月,對于戰(zhàn)場上的人們來說,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平順度過的。烜合身孕已近七月,胎兒長勢很快,加之施針影響,負擔理所應當?shù)丶又兀瑹o論怎么調(diào)理都杯水車薪。猛攻殷然已半月有余,蕭凌云出他意料,守城守得還算不錯。但城郊糧倉已被他控制,就算不再做什么,過些日子,城內(nèi)必然空虛。只是眼下單靠圍城,怕是不行——與烏茲約定,只要他一月內(nèi)攻破殷然,烏茲便不會干涉他之后的作為。然后他便可靜等孩子出世,讓那孩子登上王位,一切安排妥當。至于到時他會如何,還未及細想。可一旦一月之內(nèi)攻不下殷然,烏茲必定大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