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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摘葡萄。“鄭陸怎么沒來啊?”姥爺穿著白色的綿綢褲褂搖著蒲扇站在門口房檐下,老花鏡已經拿下來了,原來是用一根紅色毛線拴著眼鏡腿掛在脖子上的。“鄭陸酒席上喝醉了,睡呢。”陶承柏嘴上說著,心里在聽到鄭陸兩個字的時候早已想到別處去了,摘了一串大的,下了凳子心不在焉地一腳踩到在邊上轉來轉去的老貓爪子上,只聽姥爺和老貓同時大叫一聲,到把陶承柏嚇了一跳。老貓又一疊聲地喵了幾下,歪歪倒倒地跳到姥爺身上,把姥爺當成了一棵大樹,哧溜一下爬到樹的肩頭上蹲著,瞇起眼睛舔起了受傷的爪子。“沒事吧,哎呦,可憐的老家伙,來我看看。”姥爺把老貓從肩膀上撈到懷里,心疼地摸著抱進屋里去了。陶承柏跟進屋里,陪著姥爺聊了一會天,臨了帶了一袋葡萄,又一大碟子大姨早上給姥爺送來的香蔥rou丸子回去了。把葡萄一個一個洗干凈盛在大瓷碗里放進冰箱,陶承柏猶猶豫豫地上了樓。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屋子里光線暗淡,空調的液晶屏亮著幽綠的光。鄭陸還在睡,腰上搭著薄毯,光著兩條細長的腿,跟走的時候一樣四仰八叉地躺著,似乎連動都沒有動過。陶承柏在床沿上坐下,接觸到身后人的熱度,不由自主地就要心猿意馬起來。鄭陸臉上的紅暈已經消失了,只是離得近了還是能聞到幾絲幾縷的酒味。此時床上的人嘴巴正微微張開,上嘴唇的唇珠彎出一個明顯的弧度,在陶承柏看來實在是個可愛的形狀,能看到里面一點點紅色的舌尖。之前那種舌尖相抵的戰栗感覺又躍躍欲試地冒出頭來。要不要再來一下呢?再親一下就好。陶承柏坐著,像個抗拒不了誘惑的癮君子一樣,身不由己地就把身體慢慢地俯了下去。雖然之前也是親過鄭陸的,甚至明里暗里對著鄭陸又是咬又是啄的,但是不能比,和這種感覺真的是完全不一樣的。陶承柏覆在鄭陸唇上,舔了舔鄭陸rourou軟軟的唇珠,穩住鼻息,試試探探地將舌尖伸了進去,相觸的一瞬間,陶承柏哆嗦了一下,身上又是像過了電一樣,撐在枕畔的手臂一軟,差點整個倒到鄭陸身上。陶承柏微微用力吸允鄭陸軟軟的舌尖,身體便一直處于這種類似于禁忌終于被打破的觸電的感覺當中了。陶承柏喜歡鄭陸,甚至因為這喜歡的不平凡而在心里將很久以后可能發生的很多事情都一一綢繆打算過。他知道鄭陸其實是曉得他的心思的。他覺得鄭陸也是喜歡他的,就是不知道兩種喜歡是否是對等的一致的。就在陶承柏不能自已胡思亂想的當口,“啪”——鄭陸的一巴掌結結實實打在陶承柏臉上。鄭陸本就睡到了時候,加上陶承柏的sao擾已然醒了,迷糊中卻是忽然心下一驚,反射性地就抽了陶承柏一巴掌。要不是陶承柏躲得快,他非把對方舌頭咬一塊下來不可。一時安靜。鄭陸并不去看陶承柏僵住的臉色,只垂著眼簾,濃密的長睫毛撲撒下來,蓋住了目光。嘴唇上因沾了口水,透出一線粉紅。此時從其中輕輕地吐出了一句狀似懶洋洋的話:親毛啊親……陶承柏此時只要和平時一樣哎呦叫喚兩聲,或是抓起鄭陸的手用力咬上一口,嬉笑著便能混過去,估計兩人還是和之前一樣。好了這么多年,這份感情可不是假的。陶承柏紅了耳朵,胳膊還撐在鄭陸頰邊,只盯著鄭陸凸起來的鎖骨看,那里凹下去一個細長的槽,皮膚細膩白皙,因為鄭陸怕熱從不愛在大白天四處亂逛。心失速地胡亂地蹦跳起來,陶承柏一把捧住鄭陸的臉,身體罩到鄭陸上方,灼熱的氣息整個噴到鄭陸臉上,澀著嗓子呢喃:“鄭陸……”陶承柏手上用勁,想對上鄭陸的眼睛,鄭陸只是固執地偏著頭,最后臉都憋紅了,只從眼角射出一線目光,絕對的惱羞成怒。鄭陸曲起腿,對著陶承柏胸口,毫不猶豫地將罩在上方的人蹬了個倒仰。陶承柏啊一聲跌到地板上,又立即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鄭陸已經坐到床邊,正伸出兩條腿在床下找人字拖。陶承柏撲上去一把將人按倒在床上。“你滾蛋,老子餓死了,現在要回家吃飯……”鄭陸眉頭倒豎,兩只手一起攘推還沒說完嘴就被陶承柏堵上了。陶承柏壓著鄭陸狂風驟雨一樣親了半個多小時,親的下面都硬了起來,一直親到鄭陸老實了。其間,陶承柏頭發被鄭陸撓成了鳥窩,左邊耳朵被鄭陸的指甲劃了一道血口子,血還未滴下來就凝固了。兩人臉都紅成了猴屁股。陶承柏還是壓在鄭陸身上,頭點在床上,心里像揣了一窩兔子,望著鄭陸微微上翹的眼尾,“鄭陸……我喜歡你。”鄭陸把臉側扭到一邊,嘴皮子都被陶承柏咬破了,舌根也被允得生疼,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個字:“滾。”“你喜不喜歡我?”“滾蛋。”“我們在一起吧?”“都說讓你滾了。”“我知道你也喜歡我。”“去死吧。”“就知道你不會承認。”“……餓死了……你起來,壓得我喘不過氣了。”鄭陸中午灌了一肚子的酒,菜飯都沒有吃幾口。陶承柏把冰箱里的葡萄端上來給鄭陸吃著,又到廚房給鄭陸下了一碗rou丸子雞蛋面。吃完飯,兩人沉默著,聯機玩了一下午游戲。第二天早上,陶承柏練完功,滿頭大汗一口氣跑到了鄭陸家,這才得知鄭陸一大早就下鄉去了。鄭陸的舅姥爺家在哭河頭,錦繡縣的大南邊。舅姥爺家里有幾十畝地都種了西瓜,鄭媽說鄭陸要去吃西瓜。“舅姥爺家有空調嗎?”陶承柏垂手站著,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晚上在瓜棚里睡最涼快了,用不著。就是蚊子多。”鄭媽編著杵在門邊的陶承柏,解下圍裙笑著問:“你兩是不是吵架了?”這兩個孩子從小玩到大的,除了吵架,兒子到哪兒去不會不告訴陶承柏的。陶承柏面上笑了笑,算是敷衍過去。給鄭陸打電話,果然不接。心里終于酸澀起來。鄭陸生氣了。鄭陸生氣了便會不理人。陶承柏最受不了這個。小的時候鄭陸鬧脾氣陶承柏會盡一切辦法去哄他,賠禮道歉,跟前伺后。如果說鄭陸的脾氣有一部分其實是陶承柏給慣出來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上一次兩個人鬧矛盾還是在高一的時候,陶媽要把陶承柏帶去省里,陶承柏一萬個不愿意,發揮了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