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8
書迷正在閱讀:桃李春風(fēng)一杯酒、拐帶小黑子的一百種方法、【希臘神話同人】阿多尼斯的煩惱、無非甘愿、二貨歡樂多、重生之雙向溺愛、總有人想撩我怎么破、朕總是覺得哪里不對、老公的私密按摩師(H)、追夫聯(lián)盟
你,卻沒說自己不想看見我。”幔帳里的人不說話,越從卻覺得,那人直直的凝視著一步步自負雙目在黑暗里摸索靠近的青年。笙歌的呼吸慢慢平穩(wěn)下來,哄著他:“你很想我,我知道的,因為我就這么想你,每天都想,每時每刻都想。你否認也沒用,叫一下我的名字好不好?我怕自己又走錯看錯了。”他嘆氣喃喃抱怨著:“夏天真討厭,白日也叫人覺得在夢里一樣不真切……”“笙歌。”幔帳里的人輕輕的回應(yīng)了,甚至聽不出什么情緒來。越從的心底突然有一股說不出的不適,就像是這世間有些美好的東西就在你眼前,卻不是為你準(zhǔn)備的,只得作為一個徹徹底底的局外人看著。“找到你了。”覆著雙目的青年隔著云紗觸到了那個人的身體。“嗯,你找到了。”輕飄溫和的聲音,沒有受了委屈似的蕭瑟孤寂,包容平和,一點也讓人想不到他的處境。到了這一步,越從怎么會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只是未免太過出乎意料,完全無法把他和情報里那個剛愎自用、殘忍鐵血的暴君聯(lián)系起來。笙歌并沒有迫不及待的扯下那道隔絕的云紗,手指仔細的的滑動找到那分開的交疊之處,這才輕輕掀起分開,自己探了進去,再放下云紗來。就好像這樣做,就進入了姬清的世界和領(lǐng)域,隔絕出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陛下幫我看看,這么久沒見,笙歌有沒有哪里變了?”笙歌這一刻終于才心靜了,摸索著握住這個人又一次變得冰冷的手,讓他貼著自己被陽光和熱氣熏熱的臉,感覺到姬清的手指一點點撫去他臉上的汗水。這一刻,此生便無憾了。第98章孤頭上的綠帽每天都是新的33上癮的藥香到底對姬清的身體造成了影響,按理來說那點分量并不足以叫人難以擺脫,但帝王被蠱毒摧毀的身體本就是垮了的。姬清的藥癮發(fā)作的毫無規(guī)律,時常精神不濟,痛苦的時候便讓笙歌抱著他,默默隱忍。誰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程度的痛苦。在這個人的身上,一切的痛苦都是無聲無息的,暗涌一般,不注意察覺就好像不存在。笙歌吻著他的額角:“是什么感覺?告訴我,我想跟你一起疼。”姬清默然的笑了:“忘了,你親我的時候,不注意就不疼了。下次疼得時候再告訴你。”神隱許久的大周帝王的旨意迅速傳遍天下。在共同的敵人面前,大周與南越的聯(lián)盟勢在必行,即便這盟約并不平等。被世家掐斷糧草供給,排斥警惕在外的勤王之師,終于能光明正大的奉旨入京,駐扎在朝歌城外。姬清回到了他的碧霄樓,這里沒什么變化,如果有也只是換了一批人。越徵被他的二哥越從帶走,回去南國。姬清拒絕了見他,既無必要,也是因為這一天他要見大將軍靖榮。靖榮依據(jù)盟約去抵抗胡虜,很可能被南越或者投降的世家算計到一線,生生耗死。靖榮跪下行了跪拜大禮,眼中是銳器的冷酷,再無以往故作的簡單直率:“陛下,我們不管這大周了,我們帶兵回北漠,隨便他們打個你死我活,隨便誰來做這個皇帝。”姬清平靜的看著他,不慌不忙,并沒有末代帝王日薄西山的頹然:“不用,出了這個宮門,就帶著人降了越從吧。這個人眼界放在大局,心思沒那么窄。你降了,他就不會再叫你們送死。這天下爭來打去也是世家和皇族的事,你們就盡量保全自己吧。”靖榮抬頭望著他,咬緊牙關(guān),英俊自負的眉宇,毫不遮掩的望著人的時候,就像北漠草原上的頭狼。年輕銳利,毫不掩飾的野心。過于坦蕩,便也顯得輕率隨意。他的膝蓋慢慢曲起,就像是隨時要暴起攻擊的猛獸,眼神卻澄明:“不知道在陛下眼里,靖榮算什么?全天下都背叛你,只有我一直站在你這里。可你還是不肯信我。跟我回北漠!在那里,我保證你還是王。”姬清的眼神毫無變化,確實,靖榮沒有背叛他,最多只是情義難兩全,稍微縱容了背叛他的人,并無大錯。他淡淡的說:“怎么,你想試試挾天子以令諸侯?至少先別死在自己人手里。”“死沒什么,有一件事,死了都不甘心。大不了把命給你。”靖榮徑直走過來,單膝跪地,避過帝王的眼神,在一切情緒未起之前,用力的抱了一下這個人。狡詐的胡狼,在莎草里打滾狩獵,低頭飲水,偶然望見了霧靄蒙蒙的湖心之上一片蒹葭。高高端坐、遙不可及,跟所有人都不一樣,是他想象之外的存在。是昂貴的綾羅絲綢,是一點一點雕琢打磨的玉人,是供奉神殿里叫人參拜,他所能想到的一切美好的盡頭。是,就算殺死、驅(qū)逐所有其他的頭狼,也無法擁有企及的遙遠。姬清垂眸看了眼他發(fā)怔的目光,望著遠處走來的笙歌,輕輕的說:“努力活著吧。”……離開朝歌的越徵并沒有回過一次頭,越從卻知道他腳下的遲疑和心底的抗拒。這個弟弟自小老成,很能沉得住氣,一般人很難猜出他心底在想什么。馬車?yán)铩?/br>越從閉著眼,從容平靜的說:“不是什么東西都需要算計搶奪才能得到的,小征。就像你要這個皇位我便給你,對兄弟們下手別太狠。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不該太信自己人,也別太防著自己人。這個位置不好坐,大哥不要,二哥也沒那么想要,你拿了記得——天下為重。”越徵抬眸望著閉眼養(yǎng)神的二哥,心底在意的卻是他話里拿皇位類比暗示的其他意思。他的眼底沒有一絲波瀾。“你們沒教過我這個,只教過我,只有親手一一拿來的東西,才是自己能拿穩(wěn)掌握的,這道理顛仆不滅。”越從睜開眼,望著他:“但愿你不后悔。”……這場抵抗胡虜?shù)膽?zhàn)事持續(xù)到隆冬,胡虜和他們的馬兒無法適應(yīng)中原氣候,不斷生病死去,這才終于被一路攻打驅(qū)逐出漠北腹地。至少二十年內(nèi)再無氣力侵犯中原。戰(zhàn)事結(jié)束,聯(lián)軍民間聲望一時無兩,主要盡歸南越。南國越氏所到之處,不分平民士族,堪稱簞食壺漿以待王師到來。大周的氣數(shù)徹底絕了。姬清第一個等來的,是提劍闖入紫宸宮的博源公子。不,已經(jīng)是義軍頭領(lǐng)博源將軍了。笙歌去為姬清拿藥了,剛好錯過。姬清站起來,慢慢走近一臉冰冷肅殺,拿劍指著他的博源。“孤從見你第一天就在等你這一劍,你卻到